女官雙手抱拳向着簾子後面之人稟告着。
“這兩人就是擅闖禁地之人?”簾子後傳出一陣女聲,聲音有些清冷魅惑,非常的好聽。
雲初染不僅擡頭打量,迫切的想要一睹簾子後面那女帝的風采。
莫非他們是誤打誤撞到了水月國?
水月國不是說只是一個傳聞嗎?
她清楚記得跟軒轅煜在雪地賞雪,突然聞到了火藥味就把軒轅煜推開,她被炸入了鏡湖,掉落鏡湖湖水冰冷刺骨,她也漸漸的失去了知覺跟神智,醒來之後軒轅煜便將她帶到了這個地方。
莫非,鏡湖就是水月國跟紫雲大陸的連接地?
“啓稟女帝,正是二人!”女官回稟着,站在大殿周圍的皆是女子,每個人都盯着軒轅煜眼睛發綠光。
水月國從未見到如此的美男子,關鍵是闖入禁地之人從來沒人活着出來,全都成了猛獸的盤中餐,想必這兩人的功夫非常高。
雲初染感覺到來自於四面八方的惡意,下意識的把軒轅煜拉到後面,完全忘了她現在還是一個傷員。
雪球也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呲着牙,做出防禦模樣卻被雲初染抓到袖子裡。
“你們從何處而來?”女帝的聲音從簾子後傳來,雲初染歪着腦袋想要透過簾子看看這女帝的面目。
“這個……”這些人知不知道除了這裡之外外面還有一個世界,若是不知道會不會把他們當成瘋子?
雲初染正猶豫着如何開口,軒轅煜則站出來道,“愛妻不慎身中血蠱之毒,此番前來是爲尋找解毒之法,能解掉血蠱。”
軒轅煜沒有說紫雲大陸的事情,腦子裡全是如何解除雲初染的毒。
染兒的毒解了,體內的孩子才保得住。
“血蠱!”女帝聲音略帶震驚之色,“血蠱在水月國已經是禁術,這姑娘是怎麼中的?”
雲初染站在軒轅煜身邊,女帝就知道了女子是男子的愛妻。
“這個說來話長。”軒轅煜即便是在陌生的國度態度依舊是不卑不亢,女帝伸出手纖細的手指勾了勾,“讓帝醫過來爲這位姑娘看看傷!”
轉而起身,掀開簾子走出來,雲初染一擡頭正巧瞧見,這就是女帝?
冷豔高貴在她身上完全得到了釋放。
“諾!”女官聽到女帝的吩咐就在帝醫館喚來帝醫爲雲初染上藥,因爲是陌生人,雲初染警惕心就非常強。
這女帝爲什麼對她這麼好?還讓帝醫爲她療傷?
帝醫爲雲初染處理傷口,雲初染則是看着站在門口的女帝。
這個女人是這裡的女帝?就是地位最高的人嗎?
她的血蠱真的能解嗎?她是希望可以解開的,因爲……她現在不想死,她還有孩子,還想跟軒轅煜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活着。
良久,帝醫爲雲初染包裹好傷口,“這姑娘腳上是皮肉傷,不過還是得注意,腹中胎兒有些不穩定。”
帝醫起身跟雲初染說着,聽着驚擾了腹中胎兒,雲初染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肚子。
“綠墨你下去吧!”女帝見雲初染的傷包裹好了就讓女帝醫下去,偏殿就剩下雲初染軒轅煜跟女帝。
“你們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吧?”女帝盯着雲初染,又看了一眼軒轅煜,這兩人不是水月國之人,是從禁地出來,禁地是爲了保護鏡湖。
這些人是從外面來的。
“這……”雲初染不知道該怎麼說,軒轅煜起身點頭,“對!”
他們的確來自於外面,真的沒想到水月國竟然在鏡湖,難怪以前落水之人全部失蹤,到了水月國離開鏡湖就是一片森林,各種體型龐大的野獸,那些人恐怕已經被野獸果腹。
正常人落水之後就是拼命往上游,所以……水月國一直沒被人發現。
“不知,愛妻的血蠱之毒,女帝可有解救之法?”軒轅煜三句不離爲雲初染解血蠱,女帝擺弄這手指幽幽道,“有是有,不過本帝有個條件。”
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除了水月國之外還有一個世界她知道,這是歷代女帝臨終才能告訴下一任女帝的秘密,她也是在上一任女帝臨終才知道,原來……外面還有一個世界,他們就像是金絲鳥一樣被關在水月國之中。
爲了防止外來人入侵水月國,鏡湖外面纔會有一片森林,還有巨型猛獸。
“請說!”軒轅煜爲了能解雲初染的毒放低了姿態,女帝道,“我爲你愛妻解毒,你帶我出去!”
外面的世界,她從來沒見過。
她想看看外面究竟是什麼樣子。
“沒問題!”初染的毒解了他們定是要回去的,一而再再而三陷害雲初染的人,必須得死!
不過……這次還真的要多謝那個人,因禍得福陰差陽錯的找到了水月國。
“其實……外面的世界遠不如水月國好。”這裡只有水月國一國,直接避免了紛爭。
而外面現在局勢應該很緊張了,北枂東陵沒有跟南詔開戰主要就是懼怕軒轅煜的財力跟勢力。
軒轅煜一旦斷了其中一國的經濟,那就等於那國斷了糧草。
如今她跟軒轅煜在水月國,那些人應該以爲他們已經魂飛九天了吧?
不出意外,出去,應該就是原本平靜的三國了,之前就暗潮洶涌,如今只是明着來罷了。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女帝略顯清冷的眸子帶着一種嚮往,像是迫切想要知道外面的世界。
額……
從來沒去過外面,想要去看看也是能理解,可……這是女帝,在這個地方萬人之上,出去了可就不同了,軒轅煜在外面是一字並肩王,在水月國也不過是一個小民罷了。
“外面的世界很美,現在下着大雪,站在雪中賞雪更美。”可惜……該死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搗亂。
“你的血蠱三天後本帝親自幫你解。”血蠱已經是失傳的禁術,也唯有她才能解。
她需要時間準備,至少三天。
“多謝女帝!”得知雲初染體內的血蠱能解,軒轅煜心中一喜,雲初染亦是如此。
“能解……”真的能解嗎?
她……不用死了嗎?幸福來的太突然,雲初染許久都沒緩過神。
難怪這女帝對她那麼好,原來是想跟着他們出去看看。
這女帝表面看着冷豔高貴,但對人卻不像是她想象中那樣。
這水月國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想必是他們的祖先爲了躲避戰亂,發現了這個地方,長此以往就成了一個國度。
“你二人就暫且住在帝宮之中。”女帝吩咐人給雲初染跟軒轅煜準備宮殿休息。
雲初染雖是腳疼卻也擋不住好奇的心思,傳說中的水月國來了必須參觀,軒轅煜擰不過雲初染只能扶着雲初染逛。
在帝宮裡遊走,許多人投來愛慕的目光,那目光都是聚集在軒轅煜的身上。
“這些人的目光真讓人心煩!”雲初染捏着軒轅煜的手更緊,像是怕軒轅煜被豺狼虎豹奪走一般。
遠處,一雙眸子盯着軒轅煜,散發着愛慕的目光。
“那男子是何人?以前從未在帝宮見過!”她還是頭一回在帝宮見到此等美男子,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
“女君說的可是那白衣的公子?”旁邊的女官詢問道,被稱作女君的女子連連點頭,想來,她也到了娶夫的年紀,這公子生的好美。
“那公子跟旁邊的姑娘是私闖禁地的,不知怎的就成了女帝的貴賓。”語畢女帝也是一臉的愛慕,“不過這公子生的真的是極美,可惜已經被旁邊的女子給娶了。”
“女帝的貴賓?”既然是貴客,她怎麼能不上去打招呼。
女君上前,直奔雲初染跟軒轅煜,雲初染老遠就發現了直奔他們而來的女君,別人的地方還真是不好發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女君走到雲初染面前,雲初染跟女君大眼瞪小眼,最終女君旁邊的女官怒斥雲初染,“放肆!見了詩雨女君還不下跪!”
呵……
還有人吼她了?她忍,要不是爲了解血蠱,不打的你爹媽都不認識。
“詩雨女君?”雲初染疑惑道,女帝也沒讓她們行禮跪拜,這女君的地位難不成比女帝還要高?
“詩雨女君可是澍霓女帝的妹妹,你們竟敢不行禮!”那女官似乎跟雲初染槓上了,雲初染笑盈盈道,“那個我腿上有傷,不太方便請女君贖罪。”
奶奶個熊,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女帝給她解毒她不能得罪這個詩雨,腳疼也不能跟這個詩雨硬來。
在女官咬着雲初染不放的時候,詩雨女君的眸子卻一直盯着軒轅煜,“這位公子是?”
雲初染感覺不妙立馬老雞護雞仔的模樣,“詩雨女君,這是我夫君!”
雲初染這話簡單明瞭,意思是這是我的,名草有主了,你丫就省省心吧,別打心思了。
“你夫君不錯!”詩雨女君聽到雲初染說是夫君也不在好意思耗下去留下這句話就離去了。
女帝的帝宮之中各色各樣的夫君都有唯獨沒有這款宛如謫仙的男子,不知姐姐把二人留在宮中所爲何事。
詩雨女君離開以後直奔女帝的宮殿,“姐姐,你該不會想把那白衣公子收爲夫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