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回來了?”
“王妃,王爺已經出了宮門了。”
“好,知道了,去準備好換洗衣服,另外準備好吃食,去把那幾位姨娘都請過來。”
“是,王妃。”
婢女一走,王環兒的奶嬤嬤就心疼的看着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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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太狠了,居然一點不幫王妃和王爺,二小姐只是未過門的側妃,怎麼能如此厚此薄彼呢。”
看來這邊也是得到了消息了,王環兒已經大哭了一場了,可是這一刻,她也是極爲清醒的,現在誰都靠不住了,唯一可以靠住的就是自己了。
王環兒對着奶嬤嬤就說道:
“嬤嬤別說了,我心裡有數,從今兒開始,我就只是純親王妃,不是王家的女兒,以後王家的事兒也和我無關了。”
“哎,作孽哦,不過王妃能如此想也好,王爺到底是皇家的孩子,無論如何,這親王妃的位置是陛下欽賜,王妃只要無錯,任何人都越不過你的。”
“對,我是陛下親賜,只要我無錯,任何人都無法越過我。”
這一刻的王環兒無比的清醒,她知道,她餘生能靠的只有自己,還有王爺,不,就是王爺也靠不住的,只要討好王爺早日生下嫡子,她這一生也就能過的好了。
可是讓王環兒沒想到的是,盧奕風回來是回來了,可是在前院洗漱了一番就直接從地下通道去了盧玄清那邊。
“來了,時間正好,奕風表兄這雞湯可是你最愛喝的,來,嘗一碗。”
蘇秋雨剛剛將碗筷擺好就看到盧奕風走了過來。
“你們先聊着,還有兩個菜,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娘子辛苦了。”
盧玄清看着娘子走了,這才盯着盧奕風說道:
“我看你也沒瘦啊,娘子還說你定然在皇宮吃不好,我看啊,你這小子過的還不錯呢。”
“沒大沒小的,還你這小子的叫,我是你兄長。”
“是,是,兄長大人,弟弟錯了,你快喝湯吧。”
盧奕風喝了一口湯,暖和的渾身都舒坦了,這纔看着盧玄清說道:
“今日,兄長謝謝你了。”
“謝我用那樣的理由來推薦你。”
“呵呵,總比連那樣的理由都沒有吧。”
“奕風,從一開始,你就知道這條路不好走,而且今日莊大人本來要出來舉薦你的,可是被我攔住了。”
“嗯,攔住纔好,父皇根本就沒想這麼快冊立太子,這次怕是也只是想看看這朝廷中的人會如何分部吧。”
“帝王心思莫測,誰知道呢。”
“是啊,帝王心思莫測,誰知道呢。”
“玄清,我得有嫡子了。”
這話題轉的倒是快,不過盧玄清無所謂的笑了笑道:
“這是自然,現在的王妃,纔是真的王妃。”
“知我者,玄清也!”
兩人相視而笑,此刻的王環兒沒有了王家這個後盾,纔是對於帝王人選最好的一張牌。
“不過於家能站出來,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是啊,於家能站出來,也讓我吃驚的很。”
“看來於海在於家的地位不同啊,既然有人跟着我了,我自然不能委屈了人家,至於艾家,我已知道該如何做了。”
“你有數就好,二月初二科舉,到時候有的忙了。”
“希望父皇不要出什麼幺蛾子了,不過這次刺殺還真的是讓我沒想到,但是大黃能將我聞出來肯定是因爲我身上有什麼東西,但是我記得那天我什麼也沒有接觸過,就連衣服都沒有換過,我身上怎麼可能有讓大黃能聞出的東西?”
“不,不奇怪,如果這事兒是你們身邊的人做的就說得通了,畢竟那時候,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帝王和三貨會認識,而且會讓三貨去聞什麼。
唯一能說的通的就是,陛下知道是誰做的,可是爲了保住你們,不得不提前將你們揪出來,這樣一來就能說得通了。”
“哦?什麼人讓父皇都如此忌憚?”
“先吃飯吧,該我們知道的時候定然是會知道的。”
“對了,父皇讓魏提暫時留在宮中,請了宮中師傅教導,說是要等科舉過後再送出來。”
“反正我不參加這屆科舉,倒是可以讓大家以爲我會參加,這樣一來也好,清淨日子誰都想過。”
“三國第一學士,不用科舉,你的才華也是無人不知的。”
“可是我要的確實給娘子送上一個狀元郎。”
“玄清,要讓你再等三年了,當真是有些浪費你的才華了,哎!”
“無妨!”
盧玄清沒有多說,或許等不到三年,或許年底會有恩科呢?誰說的清呢?
就在大家都以爲帝王應該只是放了一個蔫炮的時候,大年三十的一道聖旨,讓所有人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陛下有旨,追封已故德妃娘娘爲德賢皇后,追封一事在新年結束後,由禮部隆重舉行。
如此一來,純親王盧奕風正式成爲了嫡子。
一時激起千層浪。
因爲已經休朝,所以,所有官員全部傻眼,想要進宮,可是除非軍政大事,任何人不得入宮面聖。
這樣一來,大家全部被這消息震驚的連這新年都過的味同嚼蠟。
更甚者,帝王頒佈下明旨,今年除夕,除純親王外,餘下親王郡王可將母妃接出宮中團聚,如此恩德,簡直就是百年不遇。
可是這對其他三位皇子來說,這可不是什麼恩德,而是妥妥的驚嚇。
他們正在躊躇滿志的準備正式開始這場奪嫡之爭,可是帝王卻釜底抽薪,來了這麼一把猛火,着實燒的衆人是無話可說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亂了起來,而最亂的,莫過於純親王府,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位沒什麼人支持的純親王居然突然之間就成了嫡子。
這是帝王在爲純親王加大籌碼,還是帝王想要努力平衡這朝堂上的水?大家更偏向於後者,畢竟純親王的存在感實在是算不得什麼,而且過於敦厚的純親王,着實不適合帝王的位置,即使到了此刻,另外三兄弟跟着他們的幕僚幾乎都分析出了這麼個結果,那就是帝王的平衡之術了。
外面如何鬧,盧奕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在得到這個冊封后還是爲去世的母妃高興了一場,至少她是父皇的妻子,不是妾。
而盧奕風也在這個時候下了命令,閉門不出,不接待任何客人親眷,一時間衆人更加是摸不到頭腦了。
他們不知道,此刻的盧奕風已經坐上了馬車和蘇秋雨盧玄清兩人帶着三貨去了百里外的恆覺寺開始過起了他們以爲的最後一個安穩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