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中自從當選總兵以後這裡裡外外是倍有面子的,就是在這軍營也是能說上一兩句話的人。
之前盧玄清他們沒來的時候,楊中在守將面前也算是一個紅人,可是盧玄清來了以後,守將直接被撤換,他的待遇也降了許多。
而且盧玄清所推出的一系列改革更是讓他們叫苦連連,着實有些讓人吃不消,更不用說此刻上面那些當官的已經全都換成了那盧玄清的親兵,今日居然又當街被盧玄清如此羞辱,楊中覺得自己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真要說起來,那李二牛和他乃是同村,當日也是一起參軍,可是那李二牛脾氣不好不懂得和上峰打好關係,又總是看不慣這軍隊裡的一些事情,所以幾次只直言直語很是得罪了些人。
最後他都升任爲總兵了,可是這小子卻被打發到了公主府邸爲護衛小頭頭,因爲這也成了他們老兵之間的一個笑話。
現在回老家楊中都覺得倍兒有面子,總能踩一踩那該死的李阿牛。
但是今日卻一反常態,讓二牛得了臉面,新仇舊恨揚中這心裡憋屈的不行加上這一身傷她那心裡的怒,恨,無論如何也擋不住。
“總兵,剛剛將軍來過了,他說你當班不在職加上當街鬧事已將你降爲百夫長了。”
“什麼?”
聽到這小兵這麼說,楊中更是氣的肝疼,好哇,這些人果然是一丘之貉,他們根本就不聽他的話,就無緣無故的將他降職,憑什麼?
平日他們這些開些這些小昏段子不是常有的事情嗎?那女人怎麼就不能被他們說兩句了?他們可有對她做什麼?沒有吧?一個女人就能害的他如此,該死的,這麼大的虧,他絕對不能就這麼放了。
“總兵,總兵,現在要怎麼辦?”
“怎麼辦?忍着,等老子傷好了,再好好的收拾他們,我就不信了,這一個女人,一個李二牛,我會收拾不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那是先生最寵愛的夫人啊,無人敢得罪的。”
“寵愛?如果那女人不守婦道呢?我就不信了,還能如此寵愛。”
“總兵這樣不妥吧?會不會惹出什麼事兒來?咱們這滇樑當初可是公主親自傳給那夫人的。”
聽到親兵提起這茬,楊中心裡就更是不舒服了,也不知道當初那公主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將滇樑傳給一個外人,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明明就是魏國人可是卻在他們齊國耀武揚威。
他就不信這軍營裡不服氣的人沒有,只是迫於壓力日都給忍了下來,只要等他傷好以後他定然要及其所有人好好的反他一次,至少不能如現在這般憋屈的活着。
“這盧玄清的改革一出接一出,你以爲就沒有怨言?告訴你那些世家那些貴族可早就有怨言了。
的確這些改革在平民之中極爲有利,可是對於那些有錢人家來說可就是大大的不利,只不過是迫於現在外面打仗,大家又無法鬧事,所以才暫時穩住了,不過這也只是暫時而已,到時候咱們在煽動那些人,我就不信了這個盧玄清還不能就範。”
聽到這話小兵不再開口,一切也等到總兵傷好以後再說。
其實他也是平民要真說起來那些改革對他們家他們相來說都是極好的。
所以此刻總兵的這些話,他無法接口,只能默默退下去,但是如果這總兵真的要去挑釁盧先生的那些政策的話,他想就算不爲自己也得爲家人爲相親父老做一些事,總兵有一句話說的對,先生傷害了有錢人的利益,可是偏偏他卻並不是有錢人,這滇樑城窮苦人家也更多,世家更少,就連他這個鄉下小孩兒都能懂的道理,只是這種兵未必能明白。
畢竟現在總兵可不是當初的鄉野窮小子,他也算是有一官半職了。
小兵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楊中,眼神微微暗了暗,關上門就出去了。
……
飛雲聽到這小兵的這些消息,也是有些驚訝的,他沒想到這小兵會第一時間將這事兒告訴他。
畢竟他可不是他們的守將,而僅僅只是這總教頭而已。
但是這消息對飛雲來說也的確非常重要,飛雲點了點頭,讓這小兵離開,他便直接回到府中,準備向先生彙報。
只是先生並不在,當他正要離去時卻直接撞上了夫人,這下好了,飛雲在夫人面前是根本不會有任何謊話的,所以立刻將小兵的話告訴了夫人。
蘇秋雨沒想到今日那所謂的楊中還真是個硬茬,居然還想着等傷好了以後你找他們報仇。
看來此刻在滇樑的軍營之中,雖然表面大家都臣服於他們,可是這私下也有一些不安分子在裡面,如此一來還真必須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不可讓事情鬧大,順道還要在整個軍營豎起威望,並且能真真正正的掌握整個軍營。
蘇秋雨站在原地不停思索,又擡頭看了看在訓練場訓練的二十人,她擡頭問着飛雲道:
“我之前聽你們家先生說,兵營有軍事演練?”
“是的,先生說只是訓練,沒有上過戰場實戰,總歸不行,所以想着乾脆來一場對決。”
“時間可定好了?”
“嗯,在兩個月後。”
“兩個月?那可就入冬了?”
“不僅是入冬,先生還說開春和夏日都有,不同季節不同的演練,讓大家都能適應不同的作戰方式。”
“哦?你可知道這一場演習是如何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也是軍事機密,先生只和幾位區長討論,還有就是一些守將在佈置,夫人您也知道,飛雲這單兵作戰可以,可是讓我帶兵什麼的不行,所以我這不也只能當個總教頭而已嘛。”
這倒是實話,蘇秋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那成,我知道了,我估摸那小子傷好也得這演習了,到時候你着人盯緊了,不可讓他搗亂,一切咱們等演習結束後就能見分曉了。”
飛雲看着夫人似乎心有成算便點了點頭,因爲夫人的手段他可從來不敢小,看來那些人一個個的怕是都要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