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秋氣的渾身都發抖,對上所有人曖昧不明的目光時,冷着臉,禮也不行,轉身就離開了那個舞臺。
那個太監正要呵斥他大膽時,被端木佔林攔了下來,倒是笑了,笑着說:“這就是京城第一花魁?舞姿確實不錯,但原來是男兒身,算了,打賞點銀子,放他回去吧。”
木婉清暗自鬆了口氣,決定等今天結束之後回去一定要把夏清秋綁回木府。
“婉清。”端木佔林叫住正要離開的木婉清.
木婉清不明所以,只低頭。
“你和那什麼仙的,是舊識?”端木佔林眼中精光一閃,倒是問得直接。
“不是。”
“那爲何你和他配合得如此默契?而且,若非早知他是男兒身,你又怎麼會敢動作孟浪至此?”端木佔林不緊不慢的問道。
木婉清一愣,隨即說:“回聖上,婉清……”
該說什麼?兩個人動作之間的默契沒法騙人,那些是練過千百遍纔會有的默契,若是第一次見,是斷然不會有這種程度的。
可是她能坦白說這人是大夏國的王子嗎?她嫌夏清秋活着礙眼啊?
月蓮心在後宮之中,幾乎沒有見過夏清秋,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哐當。”一聲十分清脆的聲音,在這個嚴肅的場合顯得分外刺耳。
木婉清不明所以的轉頭看了過去,卻看見今早那個英俊男人死命的瞪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惡事一樣,同時指間的酒杯被他狠狠捏碎,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生氣。
不管木婉清只看了一眼,便將注意力轉回到了端木佔林這邊,沉吟了一下,才慢慢的說:“聖上,此人是星移樓的小倌……前段時間婉清想要習舞,聽聞他的舞姿天下第一,所以特地跟他學了一段時間的。”
當然是睜眼說瞎話,木小主每天忙的要死那裡還有時間去學那跳舞啊,要取悅誰?
端木佔林審視的看了木婉清一眼,好半響,才意味深長的說:“婉清的舞也相當不錯。改天記得跳給賀將軍單獨看看。”
這句一出,下面的羣臣很給面子的笑了,氣氛當場輕鬆了不少,站在端木佔林身後不遠處的賀查修冰冷的眉目一彎,那一副冷清但依然深情的做派讓木婉清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匆忙告退,跑回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座位上的兩個倒黴蛋早就趁木婉清劍舞的時候偷偷溜了,木婉清一個人坐一張長桌,又隨便吃了點東西,同時又覺得有幾雙視線實在是太過炙熱,讓她想忽視都難。
第一個賀查修,這人冰冷的站在端木佔林後面,貼身保護着他的安全,但是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木婉清,眼中的複雜情緒,簡直讓同在現場的榮琪氣的渾身顫抖,恨不得上前一劍殺死木婉清乾脆了。
第二個便是那個奇奇怪怪的英俊男人,此人沒有說一句話,全程都在瞪木婉清,那雙凌厲的雙眼簡直如同一把鋒利的大刀,也就是木婉清纔會這麼沒心沒肺的不當一回事,若換成其他人,早就被這種目光給嚇得腿軟了。
吃飽喝足,又看了幾個索然無味的表演之後,木婉清拍拍溜圓的肚皮,心裡還在想着夏清秋的時候,心不在焉的讓下人把她的血汗寶馬給牽了過來,端木佔林一身金黃獵裝在最前面,月蓮心一衆女眷自然不會去,都留在了大本營,還有一些老弱病殘的,事實上,參加狩獵比賽的女子只有木婉清一個,簡直是萬綠從中一點紅。
同時也不難看出,凌炎國從來都當女人只是附屬品,而像木婉清這種的,真是前所未有的。
狩獵的規矩很簡單,誰能在三個時辰之內將一隻珍貴的閃狐抓到手,不管是死是活,都算是贏家。
狩獵沒有那麼多講究,除了端木佔林身邊跟着幾個王子和侍衛之外,其他人可以單獨行動或是結伴而行。
木婉清騎着血汗寶馬,滴滴溜溜的自己跑開了,並非她想一個人,而是那些官僚都不是她可以說上話的,也不是一路人,那該死的凌赫宇也一直沒有出現,無奈之下,木小主也只能自己去狩獵了。
獸山很大,木婉清之前和凌赫宇經常混跡東邊,對東邊很熟悉,但是今天的主場是在西邊,木婉清不熟悉,所以走得
分外留神,生怕再遇上跟上次一樣被凌赫宇設計的陷阱。
木婉清不着急着打獵,任由那些小動物到處竄來竄去……突然,一道人影極快飛過,竟然不分由說的將木婉清從馬上提起,鐵臂死死的擒住木婉清的手臂,出奇的霸道!
“啊!!”木婉清驚叫一聲,連忙抓住那人的衣襟,心裡破口大罵,本姑奶奶的輕功還沒恢復,若是掉了下去小命就沒了!那裡來的混賬!
混賬將木婉清死死的按在懷裡,足下輕點,飛快的掠過大片山頭,最後在一個小溪邊停住了,同時放開了木婉清。
木婉清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便是抽出自己的軟劍,怒聲道:“你是誰!!”
定目一看,竟然是那個英俊男人,此時又是氣的要死,一副恨不得宰了木婉清的樣子。
木婉清只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但是依然覺得自己是不認識他的,於是便警覺的後退了三步,舉着劍,冷冷的說:“你想幹什麼?”
那英俊男人憋了又憋,胸膛激烈的起伏着,似乎想要將自己的暴怒壓回去,如此三四個呼吸之後,一個咬牙切齒的間帶着濃濃火藥味的低吼聲:“老子想把你嚼碎了吞進肚子裡……”
極其熟悉的聲音讓木婉清一愣,腦子突然轉不過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英俊男人見木婉清傻掉了,更是氣笑了,上前將她一把撈進懷中,大手又狠狠的扯着木婉清嬌嫩的臉蛋,咬牙切齒的說:“連你家男人都不認識了是不是……孃的當老子是死的還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說!你跟那兩個禽獸聊了什麼聊得這麼開心!還有!那個該死的人到底是誰!你、給、老、子、說、清、楚!!!”
木婉清已經傻掉得腦子一片空白,被男人施暴得捏住臉蛋也忘記去發火,瞪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英俊男人,也就是--剃掉鬍子後的凌大將軍。
“你你你……”木婉清像是見了鬼一樣慌忙推開凌赫宇的禁錮,又是狠狠的後退三大步,驚得連話都說不清出了!
這熊貨是長得這麼好看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