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貂蟬的身邊已經超過三分鐘了。拓奈奈確認自己的嘴角已經爲了保持那可愛的笑容而僵硬了,不但如此,她那搖着扇子的手在這初冬的早晨已經冰涼了。可是,絕世美人貂蟬小蘿莉卻絲毫沒有看她的意思,這不禁讓她悲從中來。
好歹她也是個大活人,是她的衣食父母啊,就算不說話,那也不能站在她跟前這麼長時間了,她老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吧,這實在是太傷心了。拓奈奈有些怨恨的等着貂蟬手裡的那件衣服,心裡暗自嘆息,難道她就還不如那件衣服嗎?
清了清嗓子,用足夠的聲音成功的引起了貂蟬妹妹的注意。
“啊,奈奈姐,你怎麼會到這裡來?”貂蟬愣了一下,然後才忽然的從坐的地方跳了起來,接着緊張的將手裡的衣服朝着身後藏去。
“我是店子裡的老闆娘,還有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拓奈奈翻了翻白眼,對於貂蟬的問話很不以爲然。她眯着的眼睛一直在貂蟬身後的那件衣服上轉來轉去,過了好一會才嘿嘿的笑着問道:“倒是你啊,小貂貂,你怎麼又會在這裡呢?”
“我……”貂蟬張了張嘴,可是,一張臉漲得通紅也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從她那不停揪扯着身後衣服的樣子上看的出,這個傢伙緊張得很。不過,她到底在緊張什麼?拓奈奈的眼睛忍不住放射出了亮晶晶的光芒,有奸..情,絕對有奸.情!
頓時之間。八卦地血液開始沸騰,八卦之神直接就附身於拓奈奈,讓她忍不住激動得顫抖起來,這裡面到底有點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會默默發生呢?
帶着探尋的目光,拓奈奈看了貂蟬一會之後纔將注意力到了那件神秘的衣服上去。她貼近了貂蟬,伸出了手,想去拉那件衣服,不想貂蟬卻往後退了一步,有些躲閃的樣子,而她臉上的酡紅更加讓人想入非非。雖然拓奈奈並沒有成功的拿到那件衣服。可是,她並不覺得尷尬,而是笑得愈發的溫柔:“哎呦,我們的小貂貂也開始做女紅了啊?這是誰的衣服啊?”
“是,是,是客人地……”貂蟬的聲音比蚊子叫大不到什麼地方去,而因爲拓奈奈不斷的貼近目光愈發的躲閃起來。
“客人的衣服?那怎麼不讓我看啊?難道你是想……”拓奈奈故意沒有說完,留下了半個話頭,故意用一種不贊同的目光看着她:“小貂貂啊,不是姐姐說你。客人的東西怎麼能亂動呢?你難道忘記了我教過的服務常識嗎?這個客人的東西不論是好的壞地,只要客人沒有說話,你就是不能動的!”一邊說着,她一邊不忘記看着貂蟬臉上那紅一陣白一陣的精彩表情。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壞心眼。她稍稍的停了一下,用一種比較沉重地口氣說道:“你這麼躲着我,怕我看見,難道你這是沒有經過客人同意嗎?”
“我……”貂蟬的小腦袋已經快低到胸口了。
“而且啊,我不是說過嗎?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虎難畫骨,我相信今天不論什麼原因,你在這裡縫衣服都是出於一種好心,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辛辛苦苦補好的這件衣服,人家非但不感謝倒反掉頭回來咬咱們一口,說這衣服裡有多少多少的錢。我們可怎麼辦啊?”拓奈奈完全已經出於了一種煽風點火的無恥狀態裡,她一邊壓抑着心中地狂笑,一邊繼續信口開河。循循善誘的勸導着貂蟬。
“他不是那樣的人!”拓奈奈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聽見貂蟬大喊一聲,然後憤憤的擡起了頭看着拓奈奈露出了一種生氣的表情。
這倒是讓拓奈奈愣住了。
從認識貂蟬開始,她始終是個聽話的。溫順的小貓咪。可是從來都沒有露出過這樣強硬的一面。此時此刻地貂蟬擡起了頭,雙眼毫不閃躲的瞪着拓奈奈。雙眸中滿滿的都是對憤怒,嘴脣緊緊的抿着,很難想象,那隨時都帶着靦腆溫潤笑容的嘴角也會有這樣堅硬的形態,胸口因爲生氣而不停地明顯起伏着,她把衣服抱到了胸前,可是卻依然能看得出,那躲藏在衣服下面不斷顫抖地手。
“老闆娘!你說話不能這樣!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貂蟬地聲音清晰而堅定,可是,她的那個稱謂還是讓拓奈奈稍稍有些氣氛,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抽了什麼風?
似乎,她並沒有說誰的壞話啊?她只是用現代人自保的那一套來教給貂蟬嘛。畢竟不是隻有現代纔有這樣的壞人,古代也是有壞人的吧。
可是,貂蟬這樣的狀態,這樣的模樣,似乎徹頭徹尾的指責了拓奈奈是個多麼多麼可惡的人,她已經有惡毒的語言攻擊了一個天地間最最光明磊落的神一樣罪大惡極。
現在,她覺得自己有點尷尬了,伸出手,她輕輕的摸了摸鼻子,用那把扇子實在是不符合氣氛的搖了兩下,這才訕訕的問:“小貂貂,我不過是問問你這件衣服是誰的,從哪裡來的,你用不到這樣吧。難道,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拓奈奈的話好像一根又細又長的縫衣針,朝着氣鼓鼓的貂蟬身上一紮,她那剛纔還義憤填膺的模樣立刻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只剩下了那羞怯的表情。“我哪有什麼事情會瞞着奈奈姐。”
“那這件衣服是誰的?”“客人的。”
“哪個客人的?”真是的,跟這個小丫頭說話爲什麼會這麼累呢?她不過就是想八卦一下,她幹嘛這樣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這下子貂蟬似乎又變成了啞巴,她又開始不停的揪扯着那件衣服,就在拓奈奈幾乎認爲自己根本不可能等到答案的時候,她聽見她的聲音:“是關雲長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