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代已經不是母系社會了。
漢代是一個道道地地的封建社會。而在這個社會裡最大的特點是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女人的一切都是男人的,女人是獎勵,是寶貝,是身份的象徵,可是,無論女人是什麼多麼顯赫而又讓人目眩神迷的頭銜,在中國封建社會裡,女人獨獨不是人。
這是悲哀的。不過,悲哀是有盡頭的。盡頭就在拓奈奈的心裡。
要知道她可是新時代獨立自主的新女性,是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持續的發生在她能看見的生活裡。有時候拓奈奈甚至一直在想,如果她終身都將致力於女權運動的奮鬥,不知道她能不能有一天流傳千古,甚至被頒發一個諾貝爾最高榮譽獎?
而當然,這項偉大運動的源頭就是要從拯救貂蟬開始。
“誰說男人就不能以身相許?”拓奈奈翹着那修長的眉毛對於貂蟬的話予以最強烈的反駁,“是誰跟你說的,女人就一定要等待着男人的挑選?難道男人的命是命,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可是,這不符合禮制。”貂蟬捂住了嘴角吃吃的笑了起來:“奈奈姐又在說奇怪的話了,男人的命和女人的命自認是不一樣的。女人都是草,男人都是寶,怎麼能相比呢?”拓奈奈重重的哼了一下鼻子,如果可能的話,她還真想把貂蟬地腦袋劈開。然後,從裡面將腦子取出來,扔進盆子裡用超強去污的洗衣服好好的泡泡漂漂晾起來。不過,洗腦的事情可不像是釀酒只要溫度溼度時間到了就OK了,這是一件冗長而麻煩的事情,她並不急於一時。當下最緊要的問題是,趕快就貂蟬和關羽這個問題弄弄清楚。
“就算如此吧,他也應該認識你的,不過,昨天酒宴的時候。他似乎並沒有認識你的樣子嘛,倒是你似乎一直都像是喝醉了樣子,臉紅的跟猴子屁股沒有多大地區別。”仔細認真的想過了昨天的情況,拓奈奈瞟了貂蟬一眼,嘴角帶着淡淡的笑。
貂蟬臉上原本那溫柔而耀眼的光芒,在聽到這句話以後,漸漸的顯得暗淡起來,這讓拓奈奈幾乎以爲自己什麼地發說得很是糟糕起來。不過,她並沒有急於表明什麼,而是靜靜的笑了一笑。只是看着貂蟬。貂蟬伸出了手,輕輕的摩挲着那件衣服,用一種不介意的口氣說着,“我知道呢。昨天夜裡,雲長先生連一眼都沒有看我。”
這麼說着的時候。她緩緩地擡頭,用一種很迷茫的眼神看着拓奈奈:“奈奈姐,你總是說,我是你見過長得最漂亮的女子。不光你說,所有的人都這麼說,可是,爲什麼,他卻怎麼一眼都不看我呢?”
爲什麼一眼都不看你?拓奈奈此時此刻非常想翻翻白眼,這個她怎麼知道。或許,你不是他喜歡地那一類型,也許他已經悄悄看過你了,也許人家根本就把你當小屁孩。也許沒有那麼多也許。反正這個她怎麼會了解,會知道,會清楚。
就算是這樣的事實,拓奈奈還是不能就這麼講出來。她現在總不能跟一個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孩說什麼感情是需要積累的,一見鍾情在現實中少之又少吧?可是面對貂蟬大水靈靈的大眼睛她要是什麼都不說似乎也不像話。於是,拓奈奈在糾結了很長時間以後才緩緩地說:“也許他只是不敢看你。”
“爲什麼不敢?難道我長得很嚇人?”
嚇人?貂蟬如果長得嚇人。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看了。拓奈奈嘆了一口氣。現在她這個患得患失的心態就是典型的戀愛中的女人。
哦,不。是暗戀中的女人。
不過,如果按照漢代人結婚生子的年齡來看,關羽足足可以做貂蟬的父親了,那麼這到底算得上是戀愛還是戀父啊?不過,這個似乎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
“小貂貂啊,他今年怎麼也該二十五以上了吧,你覺得難道他還沒有討老婆嗎?”拓奈奈涼涼的說,就算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很平常,不過女人天生是善妒地,沒有一個女人能心平氣和的接受自己的丈夫還有其他一個或者幾個女人,貂蟬應該也不例外。“或許他的心裡只有他妻子一個人呢?”
貂蟬身體微微的抖了一下,臉色有些鐵青,不過她依舊執着着那個問題:“昨天一定是我沒有打扮好,所以他纔沒有注意到我,一定是這樣的。”
“你就那麼喜歡他啊?”拓奈奈站了起來,走到關羽幾人房間地門口,透着門縫朝裡面看了一看,轉身對着貂蟬說:“一定要在這裡糾纏這個問題嗎?他看不看你其實沒有什麼卻別吧,而且我也說了,他可是有了妻子地。”
“奈奈姐。”貂蟬低下了頭,好久以後才這樣緩緩的輕輕地叫了她一聲,她看起來楚楚可憐,爲自己那淡薄的戀情爭辯着:“我只是喜歡,不在乎他有沒有妻子,不在乎他記不記得我。”
拓奈奈冷冷的笑了一聲,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中的扇子輕輕的擡起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如果真的不在乎他記不記得你,那麼你還在乎他看不看你呢?”
貂蟬的眼睛裡的光好像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蠕動了一下子嘴角什麼都說不出來。貂蟬,如果,有一天他殺了你,你會不會恨他?”拓奈奈抽回了扇子,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貂蟬早早的得知自己的命運,還會不會不管不顧的陷進去。她擡起了眼睛,看着那關着關羽的房門,好像是無意般的說着。
“我不明白奈奈姐的意思,爲什麼他會殺我?”貂蟬搖搖頭,一點都不認同拓奈奈的假設。
“你不用明白,我只是假設,如果,你那麼喜歡他,那麼想要去到他的身邊,而他也收了你做妾,可是最後他卻因爲你的美麗,因爲你的柔情,因爲你的愛,殺了你,你會不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