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裕,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不得失禮,皇上和太后一定會稟告處理的,哪容得你說話。”李湘璃把英裕責備了一番,然後跪在風傲天和太后面前說道:“皇上,太后,是臣妾沒有教好下人,還請皇上,太后責罰。”
“算了,這奴才也是一個護主的。”太后揮揮手,看着南宮千歌問道:“三王妃,你可有話要說?哀家給你次機會,如果你有任何的解釋都說出來,哀家既然決定親自審問此事,就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讓壞人逍遙法外。”太后的眼神有些犀利,一一的掃視着衆人,有人看到太后的眼神都低下頭躲了開來。
“臣妾無話可說。”對於英裕的指責,南宮千歌雖然憤怒,可是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辯駁。
“好,哀家已經給過你機會,既然無法證明你是清白的,那哀家不得不做出懲罰給大家一個交代。”太后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也有些強硬。
“太后!”風傲天立刻開口制止,“雖然三王妃有嫌疑,可是並無任何的證據,如果斷然懲罰是否不妥。”風傲天看向南宮千歌,希望南宮千歌爲了自己可以爭取一下,“三王妃,難道你真的沒有任何話要說了嗎?你覺得任何人有可疑都可以說出來,朕不會放過那些想要誣陷你的人。”風傲天的眼神狠狠的看向李湘璃。
李湘璃雖然有些被風傲天的眼神震懾住,心虛的躲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恢復鎮定看着風傲天。
南宮千歌低着頭不說話,腦海中一直想着那朵花,總覺得花非常的眼熟。
遲遲等不到南宮千歌的迴應,風傲天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幫南宮千歌。太后對於南宮千歌的沉默自然理解爲南宮千歌無話可說,於是開口說道:“來人啊……”
“等一下!”太后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千歌就出生阻止。看到大家驚訝的眼神,南宮千歌行了一個禮對太后說道:“皇上,太后,臣妾有話要說。”
“說,你說。”聽到南宮千歌開口說話,比起任何人,風傲天的的表情是最開心的。“你有什麼話就全部說出來,朕會替你做主的。”
南宮千歌沒有理會風傲天,突然站起身轉身看着李湘璃,狠狠的等着李湘璃,眼神彷彿要把李湘璃吞噬一樣,讓李湘璃心虛的不敢直視。
剛剛的一瞬間,南宮千歌終於記起了那朵花。南宮千歌之前和素心在一起的時候,素心有教過她識認花草,之前在李湘璃發現的花叫百日醉,這種花如果只是單純欣賞,本身是無毒的,也不會危害人的健康,可是如果和某些植物混合在一起,會產生毒素。比如那日食物中的七寶葉。七寶葉本身也是無毒的植物,可以食用,可是這兩者結合就會形成毒素。
南宮千歌記得當日李湘璃以身試毒向自己證明那些飯菜中沒有下毒,自己當日會和李湘璃一起用膳,一時不想和李湘璃把關係弄的太僵,二是看了李湘璃試吃之後並無任何異樣,可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七寶安神湯裡面的七寶葉。
南宮千歌認定這一切都是由預謀的,是李湘璃設計好的,先是在自己的屋中放上百日醉,聞久之後,再食用七寶葉,就會令人因爲中毒而口吐白沫。只是這樣的毒素對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傷害,只要及時救治很快就能解毒。
所有人都在等着南宮千歌的解釋。可是南宮千歌除了等着李湘璃卻並未開口,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太后甚至開口詢問,“三王妃,你還要說些什麼?”
“我……”南宮千歌剛準備開口證明自己的清白,揭發李湘璃詭計的時候,突然腦中什麼東西閃過去,南宮千歌再次停住口,環視着這間屋子,看着這屋子裡的每一個人,看着他們的表情各不相同,都各懷着各自的心思。
“王妃娘娘,有什麼冤屈您就開口說出來,太后和皇上會爲您做主還您一個清白的。”清羽和綏兒看到南宮千歌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忍不住了,在一旁小聲的開口勸慰着,發現南宮千歌只是出神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清羽伸手推了推南宮千歌:“娘娘,您別嚇奴婢,您說話啊,說下毒這件事不是您做的,奴婢相信不是娘娘您做的。”
南宮千歌轉頭看着爲自己擔心的清羽和綏兒,眼神有一絲內疚,想要開口,可是嘴動了動並沒有說話,彷彿做了什麼決定,一臉堅定的擡頭看着風傲天和太后說道:“皇上,太后,臣妾無話可說,臣妾認罪。”
“娘娘!”清羽和綏兒異口同聲的喊道,一臉不置信的看着南宮千歌,不敢相信南宮千歌會認罪。
“千歌!”聽到南宮千歌開口認罪,風傲天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大聲喊道。風傲天沒有想到南宮千歌會認罪,看到南宮千歌一副淡然的站在那兒,風傲天真的很想衝上前狠狠的搖醒南宮千歌。
“皇上!”看到風傲天有些失態,太后及時的喊住風傲天,以免風傲天做出更加失態的事情來。看到風傲天大受打擊的慢慢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之後,太后一臉鎮定的問道:“三王妃,你真的認罪?”
“是,臣妾認罪!”南宮千歌跪了下來,擡起頭看着太后回答。這一次南宮千歌的回答更加的堅定而毫不猶豫。
太后沉默了一會兒,目不轉睛的盯着南宮千歌,打量了南宮千歌好一會兒,看到南宮千歌面色平穩,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於是移開視線掃視了一下屋子裡的人,每一個人的心中都藏着無法探知的心思。最後太后又把視線落在了南宮千歌的身上。
“三王妃,哀家問你,你下毒一事既已認罪,哀家要懲罰你,你服還是不服。”太后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南宮千歌面前開口問道,眼神犀利的盯着南宮千歌,語氣是那麼的不容置喙。
“臣妾甘願受罰!”南宮千歌並未任何的不滿,心甘情願的說道。
“太后。”雖然南宮千歌主動認罪,甘願受罰,可是風傲天還想盡自己的一點能力可以免除南宮千歌的受罰。
“皇上!”太后打斷了風傲天未說完的話,阻止風傲天繼續再幫南宮千歌,以免引起其他妃子更加的不滿。“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三王妃已經認罪,並且甘願受罰,哀家自由主張。”
“皇上。”發現風傲天還想開口爲自己求情,南宮千歌搶先開口說道:“太后娘娘說的對,一切責罰,臣妾甘願接受。”
南宮千歌這麼一說,風傲天也不好再開口爲南宮千歌多說些好什麼了,只能又怒又擔憂的看着南宮千歌。
“三王妃南宮千歌下毒謀害後宮妃子,罪大惡極,即可押入大牢。”太后說完之後,看到南宮千歌的表情微絲未動,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於是繼續說道:“不過哀家顧念三王妃乃皇室宗親,南宮府對皇室也有恩,哀家網開一面,三日之後將三王妃押往邊關流放,永世不得入京。”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南宮千歌平靜的磕頭謝恩,“臣妾領旨,謝太后不殺之恩。”
“太后,懲罰的方法有很多,爲什麼要把三王妃流放關外?”風傲天不滿太后的懲罰,出聲質問,“朕想三王妃既已認罪,說明有了悔改之心,不如把三王妃送入護國寺,爲天下蒼生,爲江山社稷祈福。”
“皇上,太后對三王妃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如果不重重懲罰三王妃以儆效尤,只怕這個後宮會不得安寧的。”有妃子擔心太后會看在風傲天的面子上繞過南宮千歌,於是大膽的出言阻止。
“是啊,皇上。這種事決不可輕饒。”立刻有人附和着,大家都能看出風傲天對南宮千歌的在乎,於是都不想南宮千歌留在京城,都希望南宮千歌永遠回不了京城,和風傲天永遠見不到面。
“你們……朕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麼齊心,這個時候倒是一條心了,哼!”沒想到會遭到衆嬪妃的反對,風傲天更是憤怒,最後拂袖而去。
看着風傲天離去的背影,太后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腦海中想到了四個字,紅顏禍水。眼神不經意的看到還跪在自己眼前的南宮千歌,於是開口說道:“來人啊,把三王妃押入大牢。”
很快就有人把南宮千歌帶走了,而清羽和綏兒也都要求陪同南宮千歌一同入獄,太后沒有拒絕。南宮千歌下毒一事就這麼蓋棺定論了。自始至終南宮千歌的態度都是那麼的平靜,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完全接受所有的一切。
太后回到座位上有些疲憊的說道:“你們都下去把。這件事就到此結束,誰都不準在提起了,如果被哀家知道還有誰說,定會重重懲罰。”當屋子裡的人都走掉之後,整間屋子變得清淨許多,太后也若有所思的看着某處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