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千歌,你可知罪!”
大牢裡,太后一身華服端坐在主位上,身邊站着的是一襲宮裝的瑾妃。
南宮千歌在被人帶來的路上已經清醒過來,潛意識的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局中,因爲不知道到底是何人針對她,因此只能用沉默來代替。
見南宮千歌不說話,太后以爲她是默認了,心中的怒氣久久無法散去,指着南宮千歌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殺皇上!”
聽到這句話,南宮千歌猛的擡起了頭,眼裡閃過一絲冷芒,清淡的聲音傳了過來:“謀殺風傲天?”
南宮千歌怒極反笑,“太后,您有證據嗎?”
“證據?好!哀家就跟你證據!”太后一把將桌子上的香囊扔在了南宮千歌的腳下,“這是你給皇上的?”
雖然說是疑問句,但是裡面卻是肯定的語氣。
南宮千歌眉頭微皺,俯身將香囊撿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不錯,是我給他的。”
擡起眸子,南宮千歌眼裡閃過一絲不解,這個香囊說明了什麼?
瑾妃見南宮千歌承認了,眼裡劃過一絲得意,連忙說道:“南宮千歌,皇上就是因爲佩戴了你的香囊所以才暈了過去,太醫已經檢查了,查出是因爲你的香囊裡又姜芋花!你還想狡辯嗎?”
“姜芋花?”南宮千歌呢喃一聲,隨即說道,“太后就是憑着這花所以要治我的罪?”
南宮千歌已經肯定自己這一次是被陷害,但是到底是誰?
腦海裡開始回想起宮殿中每一個可疑的人。
“南宮千歌,既然這香囊是你送給皇上的,裡面又查出了姜芋花,不是你禍害皇上又是誰?”太后好不容易將心中的怒氣壓制住,冷冷的望着南宮千歌。
南宮千歌垂下眼簾,她知道如今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但是她不甘就這樣被誤會!
輕輕抿着脣線,南宮千歌深吸一口氣,清淡語氣裡透露着堅定:“太后,我並沒有想要謀殺風傲天,我沒有那麼傻,明知道這香囊是我送給風傲天,還將姜芋花放入裡面,不是讓人捉拿我嗎?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太后一瞬間遲疑了,好歹太后也是在後果裡打摸了這麼多年的,怎麼會不知道後宮裡的彎彎道道。
南宮千歌所說的話根本就沒有錯,的確是這樣,南宮千歌不會傻的將姜芋花放在自己親手所做的香囊裡,明眼人一看就是陷害!
不過,太后本就不喜歡南宮千歌,直接將這麼簡單的問題給忽視了。
“既然太后不相信千歌,也沒有理由反駁千歌所說的話,太后,千歌就請求太后讓千歌親自證明自己的清白!”
南宮千歌不卑不亢的站在大牢裡,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氣和威嚴不禁讓人退避三舍。
這樣的南宮千歌讓太后都大吃一驚,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兒禍害自己的皇兒!
寬大的袖子下,太后的手緊緊的捏成拳頭,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的說道:“哪有嫌犯親自查探的話,這絕對不可能!”
南宮千歌眼裡滿是陰霾,她就知道太后是故意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脣邊勾起了一抹冷笑,猶如一把冰刃刺向衆人的心中。
瑾妃也不敢去看南宮千歌的笑容,低着頭,不說話。
“太后,話已至此,太后還是趕緊拿個主意好,我是不會承認這子虛烏有的罪名,若是太后無法拿定主意不如交給皇上,皇上自然會還千歌一個清白!”
“皇上如此寵愛你,自然會爲你圓謊,又怎麼會怪罪於你?”
瑾妃冷冷的說道,語氣中的嫉妒是那麼的明顯,“若是將這件事情交給皇上,自然會不了了之,若是你以後再出什麼幺蛾子威脅到皇上的健康,到時候我們後悔都來不及!”
瑾妃咬着嘴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對,不能交給皇上!”太后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一錘定音,“南宮千歌,這件事哀家就管到底了!”
“太后,一定不能讓南宮千歌再留在皇宮裡,如今她用姜芋花迷暈皇上,指不定下次她就拿着匕首刺向了皇上的胸膛,要知道皇上對南宮千歌一直都沒有戒心,太后,這樣的人不能留!”
瑾妃最後一句話十分的堅定,望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說道。
瑾妃不過是想要除掉南宮千歌,但是她的話在太后聽來,就是一門心思爲皇上着想,太后的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瑾妃的手,放緩了語氣:“瑾妃對皇上的心思哀家都看在眼裡,知道你是爲皇上好。”
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南宮千歌的確不能留,這樣的一個妖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禍害了皇上!”
南宮千歌低下頭,不禁笑了起來,輕啓紅脣,淡淡的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恥?太后,您想除掉我直接說便是,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