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秀就一臉詫異道:“這麼晚了,四妹妹還是不要出去的好,畢竟沒成親呢,孤男寡女的夜行,傳出去,可是會壞了名聲的。”
紅霞也贊成的點了點頭。
楚雲羲冷冷道:“我是個瞎子,夜晚和白天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區別,就算有女人在我面前脫得精光,我也照樣沒感覺,所以,裴二姑娘,你想說出去,那就儘管說好了。”
裴錦秀一聽此話,臉色剎白,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的假笑,她捂着嘴,驚懼地看着楚雲羲,那天在靖寧侯府,就是他……就是楚雲羲將她擄到屋頂上去的,那天,安曉晴剝光了她的衣服,讓她丟盡了顏面……
安曉靖自然也明白楚雲羲話裡的意思,她不由斜睨了眼楚雲羲,這廝還真是腹黑到家了,只怕這番話一出來,裴錦秀立即就會露出真面目來。
“是你……那天的那個人,是你!”裴錦秀咬牙切齒地指着楚雲羲吼道。
“裴二姑娘在說什麼?本公子聽不懂你的意思。”楚雲羲淡淡地說道。
“你那天……”裴錦秀到底還是說不出口,被人剝了衣服扔在男人身上,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怎麼敢說出來?
楚雲羲卻懶得聽她往下說,牽過安曉晴的手臂道:“小傻子,有的人是屬狗的,不會因爲她改了脾氣,就會屬兔,我告訴你,對於那種愛咬人的狗,你就該扒了它的皮,把她扔進狼窩裡去。”
這是在告訴她,不要被裴錦秀和善的外表所騙,象裴錦秀那樣的人,骨子裡就是個陰狠的,再怎麼裝,也不會變成良善的人。
安曉晴知道他在關心自己,心裡暖暖的,難得乖巧又溫順地點頭道:“嗯,知道了。”
楚雲羲就笑着點了點她的鼻頭道:“要真知道,我也就能少操些心了,記住,你若是自個不能扒了狗的皮,還有我在,我保證會捉住那條惡狗,讓你親手扒了它。”
這是在向裴錦秀髮出嚴重的警告,裴錦秀氣得臉色一陣發白,咬着牙將手中的帕子擰成了一股子麻毛,只差沒撕碎了。
裴錦慧皺了皺眉,也明白裴錦秀並非真心要來跟安曉晴和好了,也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二妹妹,你身子不爽利,就早點回去歇着吧。”裴錦慧想回去陪黃氏,黃氏自從服了毒後,身子還沒利索呢。
“大姐,太太中毒的事,不知查得如何了?可找出下毒的人來?”裴錦秀很書就收拾了自己的情緒,又很自在地跟裴錦慧說話在。
裴錦慧自然知道,黃氏的毒是自己服的,哪裡能查出個什麼事來。
便苦笑道:“二妹妹就別操這些心了,不是說,下月初四就要出嫁了麼?你的嫁妝準備得如何了?”
“正準備着呢。”裴錦秀就朝外頭看了一眼,見安曉晴已經送了楚雲羲離開,就拉過裴錦慧道:
“大姐呀,你覺得,咱們府上,誰最恨太太?”
裴錦慧眉眼一沉,冷笑道:“二妹妹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