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一路上走來,仍是有不少人在議論昨兒世子妃屋裡有野男人的事,有的人便爭辯說,那是世子爺,是二少奶奶誤會了云云,有的人則據理力爭,說什麼世子爺應該去了軍營什麼什麼。
兩方爭得越兇,對劉靜如的名聲就越發不好,偏昨兒個皇上又訓了寧王一頓,說是要免了楚雲曜在軍營裡的職務,這讓劉靜如連自辯都不敢了,真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啊。
給王妃請過安,又送上回禮道,裴曉晴象沒事人一樣對劉靜如道:“大嫂瞧着氣色還不錯,昨兒個晚上看來睡得很香吧。這是我孃家回的禮,還請大嫂不要嫌棄。”
說着,讓紫桑拿了個禮盒送給她身邊的知書。
知書瞪了紫桑一眼,卻並不肯去接,傲慢地揚起下巴。
“咦,大嫂還在爲昨兒的事生氣麼?哎呀,你就莫氣了,皇祖母已經罵過我了,皇伯父也訓了我一頓,你再不消氣,我就只好寫個道歉信張榜,爲大嫂你正名了。”裴曉晴見了便起身給劉靜如福了一福道。
劉靜如聽了更氣,這件事對她傷害如此大,皇太后和皇上卻只是罵裴曉晴一頓便算是了事,這怎麼能消掉她的心頭之恨呢。
冷冷道:“弟妹這樣子可不見得有半點認錯的誠意,你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能把人冤死呢。”
“哎呀,我真是錯了,怪我,怪我膽子小,當時該多看兩眼大嫂牀上的男人就好了,也不至於會認錯啊,我昨兒個真跟皇伯父解釋了,一再的強調那個男人真的是大哥,不是別人,唉,皇上信是信了,卻是大發雷霆,將父王都訓了一頓,說是大哥心思不純,野心太大,還是讓雲羲去軍營歷練歷練,大有將來讓雲羲接管父王手上兵權之意呢。”
裴曉晴這話純屬瞎掰,皇上可沒說過讓楚雲羲接管兵權。
劉靜如聽了果然氣得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怒道:“楚雲羲一個瞎子能掌什麼兵權,莫要笑掉別人的大牙了,世子英明神武,又文武全才,你……你這個奸詐的賤人,都是你害了他……”
真是沉不住氣,一兩句話就讓她連腦子都卡殼了,這不是明擺着要捱罵的前奏麼?
果然王妃氣得臉一沉道:“靜如,你說話注意些,雲羲的眼睛再不好,也由不得你們來置評,你懷了身子,就不用天天來本妃屋裡請安了,若是有心,就去照顧側妃吧。”
劉靜如一肚子的火還沒發完,就被王妃開趕,頓時火氣更大,起身扭頭就走了。
待劉靜如走後,王妃就拿眼瞪裴曉晴:“你呀,何苦又氣她,就不能消停些麼?”
“母妃,誰讓兒媳頭一天進門,他們兩口子就欺負相公來着,在怡親郡王府,爲何就咱們娘兩在火場裡,她們都提前去了呢?側妃,雲朵雲婉出去算是湊巧 ,那她呢?爲何就能預知危險?當她是神人麼?母妃,人家可是想要您和我的性命呢,我只是給她弄點開胃菜,氣氣她,她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