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舅,最近我二哥咋樣了,好像都沒怎麼見到他本人。”子陪着家裡的小娃子們吃過早飯,讓天地同劉康地等人在小書房唸書識字,她便找來了王慶。
這幾日,因爲自身的事情,外加一些成藥的研發,子極少走出院子,同家人的接觸也少了許多。
“這個……”王慶臉寫出糾結,眼裡閃過一些爲難的困惑,一副想說不知道如何說的表情,看了子好半天。
王慶的喉嚨動了動,嚥下了不少口水,多次把到嘴的話吞下去,嘆口氣後說,“丫頭,這個,要不你去問問康土本人吧。”
雖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同王家人說過,劉家和王家是一家人,有着相同的待遇,可王慶在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心裡還是會多個心眼,儘量遵守主僕差異的身份。
子從王慶臉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轉動下雙眸後,笑呵呵的說,“王舅,二哥有什麼事情,你要是不方便同他說,可以和我提一提,我這個做三妹的,說說也無妨的。”
“丫頭,那王舅多嘴念一句了。”王慶聽完子所說的話,點了點頭,才繼續開口說,“康土最近、要想從家裡支取了不少銀錢,可我悄悄問過他身邊的小廝,康土好像沒有需要花銀錢的地方。”
“王舅,還有這種事?”子聽完這話十分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王慶,在她眼裡的劉康土,絕對不是個大手大腳的主。
難道是現在的小日子過的以前富裕了,把一個人樸實的本質給改了去,可算劉康土想要肆無忌憚的揮霍,他手頭的銀錢也該有個正常的走向纔對。
都說窮養出來的孩子懂惜家,富養出來的娃娃,不愁吃穿用度,多數會養成不好的惡性,子可不希望品行純良的劉康土,變成讓人不堪的二流子。
“丫頭,這種事情我原本打算同你提一提,是覺得是不是給管多了。”王慶看得出子對整個劉家人的心思與重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的舉動,惹來子的不悅。
“王舅,家裡既然交給你打理,我便是對你十二分的信任。”子再次給出堅定的保證,在這一世,她發現自己很多時候在處理人際關係,遠沒有王慶來的老道與圓滑,“王舅,俗話不是說的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麼。我既然相信王舅,官公子也對王舅極其的信任,那麼家裡的大小事務,王舅都有權處理。”
“恩。那丫頭,我實話實說了,如果有什麼不對和不適合的地方,你當我今兒喝高了,說的胡話,可千萬不敢往心裡去哈。”王慶身居要職的態度,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對子說出來,“丫頭,康土最近不是到外鎮辦事,賺得兩千兩銀錢,好像只入庫了一千兩。”
“什麼?”子的耳朵好似被人揪起來般的疼,她不是眼皮子淺在以這一千兩銀錢,而是驚訝劉康土有什麼地方,需要花費這筆鉅款。
在子眼前,劉康土屬於那種家裡有吃有喝有穿,平日裡的一些小零錢,也是給家裡的弟弟妹妹、外加溫家村的溫小鍛買小禮物,還從未不吱一聲的私自動用過這一筆鉅款。
一千兩對現在的子來說,算不一筆大數額的銀錢,可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夠一家老小,吃喝用度一二十年了。
“丫頭,要是數額小的話,我也不會太過擔心,畢竟康土在外跑買賣,談買賣時需要花些銀錢我也曉得。”王慶不由的嘆口氣,他心裡也不停的嘀咕着,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可據跟隨康土身邊的小廝說,他平日裡幾乎沒有需要花銀錢的地方,這才讓我不由的有些乾着急。”
這件事,王慶一早想同子言一聲,卻無奈被老婆婆的事情一拖,耽誤了一些時日。
“王舅,這件事我會多加註意的,也請你同隨我二哥出門辦事的小廝言一聲,多加個心眼,看看我二哥最近都同什麼陌生的人來往,最好能查清楚這銀錢的走向。”子心裡的嘀咕聲,一點不亞於眼前的王慶,她對劉家的幾個人,感情很深很重,輕易是斷不了也割捨不去的。
這邊的子和王慶在未劉康土反常的行爲擔心不已,那頭的劉康土,卻繞了好幾道彎,把跟在他後頭的人給甩開。
在四處無人之時,才走進後山的破草棚,對一個穿着一臉邋遢鬍子、穿着破舊衣裳的男子說,“爹,這是五百兩,往後我是再也拿不出太多銀錢了。”
劉康土早些時候被劉老二巧遇,激動又緊張的整晚整晚睡不着覺,太過不可思議的父子相見,讓他沉醉在喜悅的親情。
原本,劉康土是想帶着劉老二回王家,和家裡的弟弟妹妹來個大相認,卻被依舊不顯老的劉老二委婉的給拒絕了。
“康土,爹知道你是好心好意想接爹回家過好日子,可爹當初走的太……現在又這幅窮酸樣,怕梅花他們見了心裡有想法。”劉老二天生一副精湛的演技,三兩下把劉康土說服。
“可是爹,你這樣沒有經驗的獨自一人跑買賣,也沒個人在身邊幫把手,兒子我不放心啊。”想到在劉老二苦苦哀求下給了一千兩銀錢的劉康土,這一次也只能咬緊牙關,從細縫偷摸的拿出五百兩銀錢,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交給劉老二。
“康土,你放心,這回爹是抓住了機遇,一準能賺大錢,到時候手頭有了銀錢,也能風風光光的回家同你們團聚。”劉老二繼續忽悠着眼前好騙的劉康土,他替太后辦差的人,手頭沒有缺過銀錢。
可劉老二的目的不在銀錢,他一方面想知道多年未見的劉康土,對他這個突然出現的親爹是什麼態度。
另外一方面,劉老二想從劉康土嘴裡,套出豆腐腦的方子,還有王家其他一些秘密的方子,一同套出來,獻給太后,以示自己的衷心,順便還能打壓一下風光正旺的軒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