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秀輕挑一下細眉,嘴角微微勾起一道淺淺的弧線,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眼前提出抽成的女娃子。 從小到大,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今兒卻發現與眼前的小娃子一比較,貌似還差了些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我不趕時間,你說,我聽。”
“夫人,你花錢買下這十二生肖的圖案自然方便簡單,可我想着夫人將來開鋪子光靠賣這幾樣東西,怕也不是長久之計。”文子笑意中帶着冷靜的意味,她見安心秀臉上出現了少許微妙的變化,抓住機會繼續說:“夫人你想想,現在我手頭上的圖案別人見了就能學個五成像,那要是將來買一個回去細細研究,怕和原版的差不了太多去。”
前世正版與盜版之爭的事情太多太多,讓文子學會了一個簡單明瞭的道理:捂着技術不被偷,這是下下策,最好的辦法是不斷推出新產品,別人正偷着有趣,這邊又除了新鮮玩意,可謂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你說的有道理,請繼續。”文子說的話安心秀自認聽得懂,在她眼裡沒有什麼方子能捂着一輩子不被人發現,只是看偷方子的人手段厲不厲害擺了,“被你一說,我都來了興趣。”
“夫人,那我就有啥說啥,要是說錯了,還請你別往心裡去。”文子抿嘴笑了笑,“夫人要是剛開始賣十二生肖,買者可以圖個新鮮有趣,價格的高低隨夫人心情而定。可時日久了,賣同樣東西的鋪子見夫人推出新鮮玩意,自然會有模有樣的學去賣。東西都是物以稀爲貴,滿大街都是的東西可不叫新鮮玩意,但如果這時候夫人推出了更新鮮的玩意兒,怕就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徹底來了興趣的安心秀扶正了身體,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張開雙脣笑着說,“想必,你是有法子應對嘍。”
“夫人,我就一鄉下丫頭,懂的學問不太多,但也知道一個簡單的理,夫人要是賣的多,我也跟着沾光賺的多,夫人要是買賣不好使,我也得跟着吃大虧。”文子沉着冷靜的說着話,簡單的道理大家都懂,但她還是有些害怕眼前的女兒目光短淺,不懂得放長線釣大魚的精髓,“既然是這種合作關係,爲了賺更多的銀錢,我也會盡力想出新鮮的圖案,不僅爲夫人將來的鋪子發展好,也爲自己口袋裡能裝更多的銀錢着想。”
“你這麼說也對,不過聽你這話,想必你手頭還有別的新鮮玩意了?”安心秀認真看着文子一眼,心裡的驚喜直接寫在臉上,“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見見其他好玩有趣的東西。”
“夫人,我還想了一些玩偶之類的小玩意,不過如果夫人想開衣裳鋪,我也是可以儘量想出新鮮的樣式來。”文子說的話一點都不隱晦,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很是自信的說口氣說:“不瞞夫人,別的新鮮玩意,暫時都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