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是經過認真的思考,才得出這個結論,到鎮上賣吃食,體力活有劉康土負責,她只要負責吆喝、收銀錢等小事。 家裡需要有人在,萬一有個啥事,也有人照應。劉康地總歸年歲小,又是愛玩的年紀,到了鎮上還得分心看着他,萬一不小心讓拍花子的給拍走,二房人想哭都沒地兒找去。
“大姐,二哥,其實賣豆腐腦很簡單,一個人收銀錢,一個人乘碗上就可以了。”文子知道劉梅花的擔心和顧慮,“大姐,你放心,我就不是能吃虧的主,再說了我們這種小本買賣,一般人還看不上呢。”
“可你終究是個姑娘家啊。”劉梅花的印象中女娃子是不好拋頭露面的,怕將來找不到好婆家。
“大姐,三姐這麼聰明,壞人是不敢拿她怎麼樣的,別讓三姐欺負了去才行。”劉康地直接說出關鍵詞來,和不發病的文子相處多日,他個小鬼頭已經徹底的看清了文子看似弱卻很強大的一面。
“小弟,你明兒是不是不想吃豆腐啦?”文子故意做出生氣的表情,雙手直接伸了過去,要撓劉康地的癢癢,嘴角勾出一道笑意,表示心情還不錯。
“那咱說三姐傻還不成麼?咱三姐最傻了。”劉康地被文子撓的樂呵呵直笑個不停,“這樣咱明兒能吃豆腐了不?”
“後日的豆腐都吃不到啦。”文子停下手來,趴在劉梅花身體笑的差點肚子疼。
劉康地聽到這話嘴巴嘟了起來,撒嬌的和身邊的劉梅花、劉康土說:“大姐、二哥,你們瞧三姐,好難伺候哦。”
二房人有說有笑的暢想着未來,上房的小鄭氏卻閒的有些無聊,她懶得找劉氏茬,錢氏她又得罪不起,二房人分出去後,整個家可以成爲她出氣筒的人都找不見一個。
想到一分家就吃上荷包蛋的二房,小鄭氏心裡很不舒坦,橫豎這會兒劉梅花癡呆,劉康土是個男人不敢怎麼樣,她不去二房找些樂子,漫長的夜該怎麼打發呀。
小鄭氏雖然是農家媳婦,卻看着錢氏不管什麼時候手裡都拿着帕子,她也就跟着在照做,好顯示自己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走了沒多久,小鄭氏聽到二房屋內傳來的說笑聲,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表示不滿,直接用腳踹開了門,提高聲音的說:“這大晚上的有啥好事呀,笑的外頭都能聽見,是撿銀錢了還是咋地。”
“四嬸。”劉康土有些冷的聲音叫了小鄭氏一聲,便坐在一旁不開口,他是不怎麼喜歡維恐天下不亂的小鄭氏。
“四嬸,什麼風把你個大忙人給吹來了,真是我們二房的榮幸呀。”文子語帶諷刺,她知道整個劉家就屬小鄭氏無所事事清閒的很。
“四、四嬸。”原本一臉笑意的劉梅花,見了小鄭氏,也拿不出熱情,誰讓小鄭氏也是想要賣她的人之一呢。
“梅、梅花?咱耳朵沒毛病吧,你也居然開口叫咱四嬸?”小鄭氏一直以爲劉梅花病了之後就是癡呆兒,這會兒見了正常的劉梅花,吃驚到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