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奔波勞碌這麼久,也該餓了,我吩咐廚房做了些吃的,王爺吃完之後,早些休息吧。”
“不急,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們聊一聊。”
“那就邊吃邊聊吧。”
菜都端上來之後,蘇清華就把宮女公公都打發走了,她給高旻澤面前的酒杯裡斟滿酒,“看到王爺過的這麼不快活,清華心裡也不快活。”
“有高景行在,本王怎麼可能快活。”一飲而盡,酒杯忿忿地砸在桌上,“該死的高景行,本王早晚有一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蘇清華趕緊又添了一杯酒,說道:“其實王爺覺得憋屈,並不是因爲景王爺,而是因爲父皇,不管怎麼說,王爺纔是父皇的兒子,父皇卻處處偏袒景王爺,王爺心裡怎麼可能好受。”
被說中心事,高旻澤心裡實在憋悶,“你說的不錯,我其實更怨我父皇,憑什麼他眼裡只有高景行。”
“王爺也不能這麼說,父皇終究是王爺的父皇,就算嘴上說的再難聽,王爺心裡對父皇還是愛戴的。”
“呸!”愛戴個毛線!高旻澤火了,“他算什麼父皇,我要是當了皇帝,肯定不會這麼對我的兒子。”
“是啊,王爺要是當了皇上,九昭國肯定又是一番新的光景,可惜啊,父皇身體康泰,恐怕還要有好多年能活呢,一想到王爺還要委屈這麼多年,清華這心裡就不好受啊。”
“哼,身體好不好,可不是他說了算了。”
自從高景行和蘇清華有了更深入的接觸之後,兩個人簡直要黏在一起了。
以凌封的話說,只要你看到高景行的地方,百步之內必有蘇清華,只要你看到蘇清華的地方,百步之內必有高景行。
“凌喻,你說主子和王妃天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他們難道不膩嗎?”
“小別勝新婚,你懂什麼?”
“我是不懂,要是讓我天天這麼看着你,我肯定連飯都吃不下去。哎呦,你打我幹什麼?”
凌喻狠狠的拍了他的頭,“少在這裡噁心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別說凌封看不下去,慕言殊同樣也看不下去。
“你們天天這麼秀恩愛,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他說這話的事情,顯然忘記了蘇清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格,她隨口就甩來一句,“你的感受與我何關,我爲什麼要管你。”
“娘子說的是。”高景行在一旁笑着應和。
慕言殊真是要淚奔了,“高景行,蘇清歡,你們會遭報應的。”
蘇清歡和高景行天天過的開心,玉清歌看着眼裡,卻覺得十分礙眼。
“清歡,景王,這又是要去哪裡玩啊?”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無關緊要的人!蘇清歡選擇了無視。
看着兩人相攜走遠,玉清歌氣的臉都綠了,她幾步追上他們,笑着說:“景王,清歡,我現在說這個話可能不合時宜,但……”
“既然不合時宜,就不要說了。”蘇清歡直接打斷了玉清歌的話,“六公主,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偏偏我還是個沒什麼忍耐力的人,六公主好自爲之。”
“清歡,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呢,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今天來找你們,只是想告訴你們,澤王向陛下告發了你的身份,希望你們早做準備而已。”
“那多謝公主,我和景王現在已經知道了,公主還有什麼別的話要說嗎?沒有,我們就走了。”
見他們要走,玉清歌快一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你們就沒有想過要怎麼辦嗎?你們天天這悠哉悠哉的,可終有一天你們要回到九昭國的,清歡,你好好想想,你是小煙國的帝姬,而景王是九昭國的王爺,你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
“也不是你玉清歌的事,公主你管的太寬了。”
蘇清歡一句話就把玉清歌噎了回去,“公主請回吧,這種事不需要公主來操心。”
“蘇清歡,你怎麼能這樣,本公主是真心對你好的?”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蘇清歡向來狼性狗肺,最不喜歡接受別人的真心。景行,我們走吧。”
玉清歌簡直要被蘇清歡給氣炸了。
蘇清歡,早晚有一天,我要拔了你的舌頭!
蘇清歡和高景行沒走出去多遠,高景行忽然開口:“剛纔玉清歌所說,你一點都不好奇嗎?”
“有什麼好好奇的,皇奶奶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這點小事來輪不到我來操心吧。”
“確實不用。”
比起這個,蘇清歡到是更在意另一件事情,“高景行,戰事已經結束這麼久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班師回朝,還有,小煙國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和皇帝說?”
“回朝不急,至於小煙國的事情,需要夏久點頭才行。”
“爺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住整個小煙國,不管什麼條件,爺爺都會答應吧,而且,高景行也不可能提出什麼爲難的條件。
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高景行笑了笑,“很好奇?”
“嗯。”她點頭,一臉期待。
“特別好奇?”
“嗯,你快點告訴我吧。”
“想知道?”他繼續賣關子。
“當然了。”蘇清歡有些急了。
“好吧,我就不告訴你!”
“高景行!”
“你放心,會有你知道的一天的。”高景行伸手撫了撫她嗆起的毛。
高景行和蘇清歡提起這事沒幾天,就去找夏久深談了,可憐的蘇清歡被擋在了門外,沒有任何偷聽的可能。
“叫你王爺,顯得太生疏了,老頭子我就隨着蔓蔓叫你景行可好?”
“這是自然,爺爺。”
夏久被高景行這一聲爺爺叫的那叫一個爽,畢竟高景行的身份和事蹟都擺在那裡,看他如此親近自己,他心裡也是十分高興的。
“景行啊,你把蔓蔓支開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能讓蔓蔓知道?”
“現在不能讓她知道?”
“哦?”夏久眯起了眼睛,“你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