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我二叔的悍馬,感覺和曲藝拿給我開的那輛寶馬完全不是一種感覺,這車真夠勁,是我最直接的感覺。這一路我都在想,我二叔到底是想和我表達個什麼意思?出了L市前往和平莊園的路上我想明白了。
我二叔知道我性格缺陷,對於曲藝我不可能做到從容的放下,但是又不想我錯過駱琦,畢竟我身邊這麼多人,根本沒有誰能和駱琦比家事,駱琦他爹纔是真牛逼。可是,我和駱琦又沒有愛情,我承認在很多人眼中。駱琦爲我做的那些,已經超越了友情的極限,但是我不這麼認爲啊!
和平莊園第一道門。兩個門衛在那抽菸,閒聊着什麼。我我把車停在鐵門外面。下車走上前掏出煙遞給他們,說道:“哥們,我進去找曲爺,陸曉超。”
兩個人相互看了看,顯然,對我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但是他們並沒有給我開門的想法,其中一個特別爲難的說道:“你回去吧。不管你是誰,沒有允許,我們不能放你進去的,這是和平莊園的規矩。”
“噢。”我答應了一聲,轉身回到車邊,在我拉開車門的時候,他們已經對我沒有什麼防備,又面對面的閒聊,我從車上拿出一把手槍,對着他們兩個開了兩槍,這裡面裝的是麻醉彈,對於他們也沒必要下殺手,上車掛上D檔踩着油門撞開了第一道門。
接着,衝過第二道門的時候更加省事,我連車都沒下。結果第三道門就來了麻煩,十幾個人擋在門前,地上還有一排釘子板,我回想起我二叔的一句話:防爆胎。
都到這了,也沒有什麼憂鬱的了,直接碾壓過釘子板。成功的撞開了第三道門,這時,金大鵬那胖乎乎的身影出現在車外面,我一腳急剎把車停了下來。推門跳到了金大鵬身邊,摟着他說道:“快點管管這些狗,媽蛋的,我來這裡還他媽的不讓進,至於麼?”
金大鵬這人還是挺靠譜的,雖然有點無賴氣質,但是人是真不錯,他撓着頭說道:“我操。你這也太隨便了,我敢說有史以來敢闖和平莊園的只有兩個人。”
“誰啊?”我問道:“哪兩個?”
“第一個是曲藝,第二個就是你陸曉超,你倆也真是一對了。”
我這纔想起來。第一次的確是曲藝帶着人來闖這裡就我,現在是第二次了,我嘿嘿笑道:“衝動了唄,咋地?這裡不能闖啊?”
金大鵬嘟囔道:“看到你我都頭疼。”
“別整那沒用的,你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你帶我去見見曲爺吧,直接見曲藝也行。”
“別了吧。”金大鵬特別爲難,“你現在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麼?小姐和聶舒揚都結婚了,他們倆住在這裡度蜜月。”
“度尼瑪蛋。”我摟着金大鵬繞過悍馬車,背開那些護院,說道:“大鵬,咱倆認識也時間也不短了。期間相處的一直不錯是不是?”
“是啊。”金大鵬掏出煙遞給我說道:“所以這事你就別攙和了行麼?”
“我讓你爲難了麼?”
“有點。”金大鵬馬上補充說道:“讓我爲難也沒啥,我能扛得住,但是你想過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麼?這樣吧,咱倆單獨聊聊。”
“曉超”曲藝從獨棟別墅裡面走出來,看到我和金大鵬站在這裡,她情不自禁的教了我一聲。
我直接不理金大鵬了,向着曲藝的方向跑過去,與曲藝擁抱的瞬間。我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短暫的相擁就被人圍觀了,向南天推着曲爺從別墅裡面出來,每次看到我他都不高興,這一次也不例外。我早就習慣了,摟着曲藝看着做在輪椅上的曲爺微笑問道:“曲爺,您還是站起來吧,在外人面前做在椅子上有意思麼?”
曲爺的臉上閃過一絲非常憎恨的深情,指着我吼道:“陸曉超你又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知道啊。”我摟着曲藝說道:“這裡是我曾經住過的和平莊園,曲爺今天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來的目的就一個,讓曲藝跟我走。”
“憑什麼?”曲爺看着我問道:“我憑什麼把自己的孫女交給你。”
我轉過頭小聲對曲藝說道:“今天一定要跟我走,我有話對你說。很重要,我可以承諾三天之後送你回來,你有本法說服你爺爺讓她放你走麼?”
曲藝微微點頭,輕輕推開我卻突然跪在了地上。沒有太多煽情的話,“爺爺,謝謝你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活的有多痛苦,我就是在等小超,我知道她一定會來,今天我也等到了。”說着。曲藝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我都沒看清是什麼呢,他就把瓶裡面的水喝了下去,站起來說道:“這裡面是一種慢性毒藥,如果你還在意我的命,讓我跟曉超走。他會帶我去醫院,如果你不讓我走,我會放棄搶救。”說着。曲藝把手中的小瓶子丟向曲爺。
向南天接住瓶子的時候臉都綠了,“小藝你怎麼能這麼傻?”
曲爺憤怒的抓過瓶子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這老東西,什麼都喜歡裝。要不是在婚禮上激動的站起來,真的就騙過了很多人。他總是喜歡把自己扮演成了一個弱者,讓所有人放鬆對他的警惕。
“滾”曲爺的指着我們的手在顫抖,“滾,我以後沒有你這個孫女。”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是我還能感受到濃濃的親情,如果真的可以當做以後沒有這個孫女,他爲什麼不把曲藝留下呢?我也沒想到曲藝會用這麼過激的辦法來做這件事,最後證明她成功了,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的。
我開車離開和平莊園的路上,曲藝的臉色已經明顯不好了,捂着自己的胃在不停的乾嘔,我略帶責備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傻呢?”
曲藝靠在椅背上苦澀的笑了笑,說道:“本來我也不想活了,我太累了,能見到你我就很滿足了。你要帶我去哪?”
“去醫院。”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想問你,爲什麼要讓我出來三天,有什麼想法麼?”
“我也過夠了現在的日子。我不喜歡現在的狀態,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先帶你去醫院洗胃,等你安全了再說吧。”
開車到L市最大的醫院,折騰了幾個小時,纔算把曲藝從死亡邊緣拉回來,醫生還以爲曲藝是爲情自殺呢,還把我教訓了一頓。這些我都默默承受吧,曲藝也真是因爲了我才喝的那瓶藥。可能是因爲太疲憊了,這一夜曲藝睡的很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睡醒之後臉色纔好看很多。我想讓她在醫院多休息一下,她卻執意要出院,讓我帶她回家。
K市,曲藝曾經住的那套房。
這裡一切都是那麼溫馨,曲藝滿足的躺在牀上,抱着我說道:“能和你一直在屬於我們的家裡過一輩子多好啊,可是這麼簡單的事都變成了一種奢求。”
我把曲藝摟在懷裡說道:“我想一直這樣。”
“我爺爺不會同意的。”說到這,曲藝苦澀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他要把我當成一個籌碼呢,他一心算計聶家呢,不知道算計完聶家又要算計哪家。”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爺爺就是最大的障礙,但是我不想放棄”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就差點直接告訴她:我要幹掉你爺爺。
曲藝的表情僵硬在那一瞬間,或許,在她的心裡,我並不是那麼重要,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愛情還是親情?其實我也不忍心讓曲藝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