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孫禿子回答的特別肯定，“聶舒揚對我特別信任，因爲他知道我懼怕他的家庭背景，對他也不敢有什麼異心，事實上我也不會對他產生什麼異心，出來混的爲了啥？不就是名利麼？在藝校附近誰找不知道我孫禿子？出去吃個飯，很多飯店的老闆都主動免單，臨走時候還送兩瓶好酒。利，幾個夜場的抽成和漫舞酒吧的正常收益，組已經讓我富得流油了，我爲什麼要背叛聶舒揚呢？”
我當時就笑了，問道：“那現在呢？你這不是明顯的背叛了他麼？”
孫禿子一愣，問道：“我哪裡背叛聶舒揚了？我什麼都沒做啊？你不就是和我隨便聊聊這些事麼？”
“和我聊這些事不算是背叛聶舒揚麼？”這孫禿子的邏輯還挺有意思。
孫禿子搖頭說道：“沒啥，這些都是衆人皆知的事實，在我這，這根本就不算背叛，不過換句話說，我孫禿子也不是多有種的人，我也看出來了，你這是要弄死我的節奏，在這種時候，我肯定選擇自保，哥，你想知道啥就問吧，其實我清楚的事情也不多，畢竟我就是叔叔楊手下一個辦事的。”
“嗯。”我抽着煙說道：“聶舒揚對你很重視，知道你在我手裡，他特意打電話告訴我留你一條命，還讓我把你放了，你覺得我能啊你放了麼？”
正說着呢，駱琦從洗手間出來，頭髮溼漉漉的，穿了一身我的居家睡衣，拿着杯子去飲水機邊接手，看了我們一眼，回到沙發邊坐下，拿起遙控器繼續換臺，好像我們在這幹啥都不影響她一樣。
孫禿子山笑道：“哥，你就是個小人物，你犯不着和我較真，你讓我幹啥我幹啥就是了，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生活的重擔都在我一個人的肩上呢，咱們之間也沒啥太大的過節，您看……差不多就把我放了唄。”
“可以。”我對孫禿子說道：“咱們的確沒啥深仇大恨，就算有，也是昨天我去漫舞酒吧幹了一票，不過這一票也不是針對你的，我就想是把孫舒揚的勢力瓦解一點，我現在也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少勢力，不如這樣吧，在藝校周圍還有十幾家夜場都是你的人在看場子對不對？一個夜場有十多個人，你是讓他們自己解散呢？還是讓我去這些夜場把他們全都廢了？”
聽我說這些，孫禿子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變得十分難看，但是他也不敢發作，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咱還能有別的商量空間麼？那些人都是跟我一起混的兄弟，如果不看場子，他們也沒有其他的出路……”
我打斷孫禿子的話說道：“你說話之前先想清楚，他們有沒有出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既然你把這些人當成是你的兄弟，那你更應該爲他們着想，別讓他們守在場子裡面等着被廢了，對不對？早點離開這行，乾點其他的怎麼樣？”
孫禿子對尷尬的看着我笑，他想說什麼我也不知道。駱琦從茶几上拿起一個蘋果，順便拿起了水果刀，走到我旁邊對孫禿子說道：“有那麼難選擇麼？我再給你指引一條路吧。以後聽曉超安排吧，你的人我們收了，以前改怎麼樣以後就怎麼樣，你繼續賺你的錢，成你的名，但是以後別對曉超有什麼想法了，聶舒揚再給你下達命令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怎麼樣？”
“好、好、好。”孫禿子點頭說道：“我聽你們的，我一定聽你們的。”
其實我想說的是，這傢伙現在口頭是這麼答應的，但是把他放走就得變臉，這麼明顯的事，我不相信駱琦想不到，她特別自信，對孫禿子說道：“你不用在這應付我，你以後怎麼做我都能知道，不如咱們玩個遊戲，無論你躲到什麼地方，24小時我都能把你抓回來。”
那一刻，孫禿子的眼裡面閃過一絲不屑，我知道他是在認爲駱琦吹牛逼，不過駱琦也不急，對孫禿子說道：“你別不信，我很快就證明給你看，一會兒我送你離開這裡，從今天午夜12點開始，到明天午夜12點我一定讓你出現在這裡。”說着，駱琦拿起對講機讓狼團的人進來，對狼團的人說道：“把他送走。”
狼團的一個戰士擡起手狠狠的砸在孫禿子的脖頸，孫禿子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他們把孫禿子鬆綁帶出了公寓，臨走的時候，我叫住狼團的戰士說道：“把他丟到漫舞酒吧門口去。”
“是。”狼團的戰士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他們離開之後，我問駱琦什麼要這麼做呢？
駱琦把剝皮的蘋果切了一塊送到我嘴邊，說道：“你現在在省城都沒有自己的人，我知道你也不會把以前的那些人調到省城幫你，畢竟他們現在都有一份安穩的職業，一個美好的前程，你是寧肯自己身處深水火熱之中也不願意牽連到他們了，我這麼做就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人，我覺得孫禿子這人挺合適。”
“噢？”我問道：“你也有這種感覺？”
“對。”駱琦收到：“因爲他很聰明，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聶舒揚就不去惹聶舒揚，心甘情願的當聶舒揚的棋子，估計聶舒揚也是看到了孫禿子這一點，那就是孫禿子很容易控制。”
“是這樣的。”我對駱琦說道：“孫禿子意志力薄弱，而且很狡猾，聶舒揚選擇用金錢來控制孫禿子，而你是想着用生命安全來控制孫禿子，在金錢和性命的選擇題上，任何人都會選擇性命而不要金錢。”
“對了唄。”駱琦得意的說道：“只要我們屢次把孫禿子抓回來，嚴重打擊他的自信心，他就會心甘情願的被你使用了，這些人可能不可靠，但他畢竟是聶舒揚的下屬，不求孫禿子反了聶舒揚，至少要讓他不全心全意的幫着聶舒揚辦事就行了，一舉兩得。”
我和駱琦整聊天呢，門突然被打開了，曲藝拎着包推門進來，看到我和駱琦都穿着睡衣在沙發邊吃蘋果，她愣了一下，下一秒擠出微笑說道：“駱琦也在啊。”
“啊……”駱琦答應了一聲，當時有點尷尬，因爲駱琦正靠在我身邊，她急忙坐直了身體，解釋道：“我剛剛和曉超吃飯回來。”
曲藝雖然是微笑，但是她的笑容有點難看，對駱琦說道：“我剛剛上完課，過來看一看。”
駱琦起身說道：“你們聊，我要去找玄霜了，一會兒你們學校宿舍關門我就回不去了。”說完，她就去了洗手間，從洗手間抱着自己的衣服走進臥室去換衣服。
我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解釋什麼了，傻子都看的出來曲藝不高興了，這也正常，曲藝是我的女朋友，看到我和駱琦這樣肯定會多想，她要是不多想就不正常了，我就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了。
駱琦走的有點匆忙，甚至是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我還要送駱琦，她讓我老實陪着曲藝吧，她自己能回去。駱琦走後，曲藝坐在沙發上雙手抱在胸前，臉色難看的嚇人，我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小心翼翼的湊到曲藝身邊，擠出微笑問道：“怎麼啦？生氣了？還是吃醋了？”
沒反應！
我換了一副態度，對曲藝說道：“我和駱琦沒什麼，你別多想啊，我昨天都和你說了，駱琦來省城是爲了保護歐陽玄霜的，她和歐陽玄霜也是發小……”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曲藝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