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的表情就已經告訴了我,他聽過我的名字,不僅是他,他身邊的人都聽過我的名字。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瞎子”卻突然問道:“陸曉超……你是陸曉超又能怎麼樣?就因爲你是陸曉超我就要把自己的場子讓給你麼?”
好吧!聽到“瞎子”這麼說,我還是挺無語的。
程野坐在那說道:“‘瞎子’我們是來和你好好談的,如果真的想陰你,早就在你回家的路上套你頭上一個大麻袋,直接把你打殘了再和你談這些。”
“呵呵。”“瞎子”笑起來,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們這些初入社會的毛頭小子,總喜歡把事情想的那麼簡單。我確定你不敢這樣,你也不用在這嚇唬我。”說到這,“瞎子”乾脆不理我和程野了,轉過頭看着桑拿老闆說道:“周老闆以前的確是有兩次我辦事不利,給你造成了一定的損失,以後這樣的事不會發生了,讓我退出我也挺難接受的,畢竟我都幫了你一年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這樣卸磨殺驢真的好麼?再沒有把我惹急之前,我勸你收回今天的話。”
我看了看程野,端起面前的杯子說道:“看來這事談不攏了。”
程野也這麼認爲,說道:“好像是沒法談了,那麼……”
程野的話還沒說完,我直接將手中的杯子丟向“瞎子”,大喊一聲,“幹。”
在我動手的時候,門外衝進來一羣人,全都是程野提前安排好的,今天說白了就是沒打算讓“瞎子”好過。在這些人衝進來之後,整個包間就徹底亂了起來,“瞎子”第一時間找到了防禦的最好位置,他們三個人守在一個角落,兩個跟班的護着“瞎子”,“瞎子”也在打電話叫人。
我對程野說必須快點拿下“瞎子”,免得一會兒人多了,我們就很難辦了。程野開始還很有自信,招呼自己的人衝上去對付“瞎子”,“瞎子”那兩個跟班的真不是一般的猛,四五個人拎着各種武器想要靠近傷他們,愣是被他們抵擋了六七分鐘。
我真不想說程野,他們這夥人的戰鬥力簡直弱爆了,最後程野都看不下去了,拎着武器就親自衝上去,我也從另外一個小弟手裡拿了武器,跟着程野一同上前,我感覺自己的戰鬥力算不上超級牛逼吧,至少也能用強悍來形容,我絕對有一打三能力,但是此刻,我和程野兩個人練手竟然都沒能攻破對方兩個人的防禦。
就在僵持的時候,外面傳來打鬥聲,可怕的事發生了。“瞎子”的人到了,把土匪和程野的人分分鐘放倒,慘傷一片。而“瞎子”的援軍不過十幾個人。包間內外倒在地上的幾乎都是我們的人,最後打到只剩下我和程野兩個人,武器都被人給收了,這他媽的玩蛋啊?我們倆像小丑一樣站在包間內。最先守護“瞎子”的兩個人身上都掛彩了,此刻更是異常憤怒,上來就打我和程野。
這他媽的沒辦法了,認栽了!在對方打我的時候,我就儘量護着自己的臉,他們打程野的時候,下手明顯更重一些,一分鐘不到程野就蜷縮在地上,徹底爬不起來了。
“瞎子”走到我面前都懶得打我了,用那種特別無奈的眼神看着我,問道:“現在舒服了?後悔了麼?以爲你有幾個人就能一直囂張下去?懶得理你你還不知道咋回事?有個位置不錯的酒吧還不滿足?”
在我聽來,“瞎子”的話更像是嘲諷,我把頭扭到一邊,倔強的說道:“不用說了,你想打我就打吧。”
“打你?”“瞎子”冷笑一聲,“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爲我對你和能對程野一樣?隨便打一頓就算了?天真。”說着,瞎子掏出電話。我以爲他是要打給燕三少,畢竟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我和燕三少的關係非同一般,我也覺得“瞎子”要打我肯定也會看看燕三少的面子,畢竟三少的名氣在那呢。
“喂?是我、‘瞎子’,我找曲爺。。”
“……”
“曲爺是我,‘瞎子’。這邊發生點事,我想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剛剛陸曉超來我的場子找事,想霸佔我的地盤,他的人被我教訓了,我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好像有人在背後指使。”
“……”
“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曲爺您看,要不就處理掉算了,畢竟燕三少現在明顯是和白家站在一起了,遲早是要除掉的。”
聽到這,我感覺有冷汗順着自己的脊背往下流淌,這“瞎子”都要除了三少,理由是三少和白家的人走的很近,那麼……我還幻想着“瞎子”能看待三少的面子上放過我,我他媽的是不是太天真了?我口口聲聲說我想自己打天下,不去借用我二叔的團隊,不去求助三少他們。可是當我失敗的時候,我還幻想着三少能幫我。可是此時此刻……我竟然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電話還在繼續,我的命運會如何我已經無法掌握。
“……”
“刀疤龍畢竟進去這麼多年了,出來又能怎麼樣?進去之前名聲在外,這些年在裡面估計脾氣也被磨平了吧!就算不磨平也沒什麼可怕的,他能做的我們也能做,曲爺您隱忍了這麼多年,我們都知道爲了什麼。如果不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限制教父,我覺得教父也不一定就被燕三少他們欺壓的這麼慘,反而讓一個小毛孩覺得自己多牛逼,是時候打壓打壓他們的氣焰了,否則白四爺還真的以爲自己如日中天呢。”
“……”
“曲爺你放心,我‘瞎子’做事一想幹淨利落,這件事我做的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也藉此機會徹底給白四爺一個警告,否則白四爺總以爲您怕他,殺雞儆猴唄。”
“……”
“行,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乾乾淨淨的。”說完,“瞎子”就把電話給掛了,對她的人說道:“把這小子帶走。”
“剩下的呢?”一個花臂壯漢問道:“剩下的人怎麼處理?”
“瞎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程野他們,揮揮手說道:“好好教育一頓丟出去算了,別整出人命就行,也別讓他們好過。”
“你要帶去哪?”我看着“瞎子”驚恐的問道:“三少知道不會放過你的,我二叔明年就出來了。”
“瞎子”聽我說這些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三少?我還真怕三少不知道這事,一會兒我就通知他給你收屍,你二叔明年出來怎麼了?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你二叔出來我還得請他喝頓酒,然後告訴他我是怎麼把你弄死的。小兔崽子……等着吧。”
“瞎子”身後的一個人拎着一個麻袋就套在了我的頭上,接近着我就感覺自己被放倒,麻袋口還被人紮起來了,應該是有好幾個人擡着我出了飯店,我拼命的掙扎一點用都沒有。我大聲的喊叫仍然是無濟於事。
出了飯店之後我被丟上了一輛車,然後我聽到了重重的關門聲……是後備箱!沒錯,我被丟進了某個車的後備箱裡面。我聽到“瞎子”和另外幾個人都車上,開車之後他們討論如何弄死我以及做現場等等。
其中有個人說直接把我丟在路中間製造個車禍現場最省事,另外一個說還是直接毀屍滅跡算了,上下關係都打點一下,應該也好矇混過關……無論他們討論什麼,最終的目的都只有一個:讓我死!
一直沉默的“瞎子”說不能讓我死的這麼痛快,他還有點事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