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一見鍾情
“還有啊,我喜歡溫柔大方的漂亮姐姐,誰要去跟那什麼省長的刁蠻小姐相親啊,長得一副小辣椒的樣子,鼻孔沖天,靠,紮上兩根蔥,裝象吶吧。”說着付筱懊惱着扒拉着腦袋上的板寸。
江宜看看陸睿鋒,嘆口氣,唉,又是個被操縱的可憐孩子。
付筱接着拍了拍前座的後背,說道:“漂亮妹妹,給哥哥也介紹個漂亮姐姐吧。”
“沒大沒小的,找抽是吧。”陸睿鋒沉聲喝斥道。
付筱在後座上,衝陸睿鋒做了個鬼臉,接着說道:“陸睿鋒,你這個大騙子,還說進了部隊,你可以幫我擺脫家裡的束縛,可以給我找個漂亮姐姐,可是現在呢?還不是一樣要被他們操縱,連我的工資卡都能凍結了,部隊領導都是吃乾飯的?憑什麼任由那老頭胡作非爲?”
陸睿鋒的臉黑了,抿着脣,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小子膽肥了啊?敢連名帶姓的稱呼了,啊?要不是我,你早被你老爹扔到西北窮鄉僻壤裡去當那駐村幹部了,還有功夫在這裡吃鮑魚?你以爲他沒找過我?要不是我給你扛下來,早把你拎走了。”
付筱撇了撇嘴,直接揭短道:“切,你以爲那老頭子,那麼好糊弄呢?他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他覺得在部隊鍍層金,比在那當駐村幹部,要有含金量,這才容忍我這兩年的時間,現在他等不及了,這少校的軍銜已經夠轉業到地方的底子了。”
“靠,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給你兩年的清閒時間,你還不知道感恩,煩了,我真申請把你調去非洲維和。”陸睿鋒握着方向,說話很隨意。
付筱這會酒勁上來了,歪歪地靠在後座上睡着了,一張清秀的小臉皺巴着,眉毛濃密,抿着嘴角,一副乖寶寶的溫和樣子,看這模樣很難和特種兵聯繫在一起。
“什麼情況啊?”江宜半天沒說話,就聽着付筱和陸睿鋒絮叨了。
陸睿鋒搖了搖頭,跟江宜講起了付筱的身世,他爸爸是*省委書記,給他安排的是讓他走仕途,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正在b市著名的高等學府上大三,非常的叛逆,跟家裡對着幹,跟一羣小混混整天混在一起,但是他是個電腦天才,有着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力。
那天正好被我碰到,一羣人在圍攻他,他身體條件好,反應靈敏,雖然沒有經過訓練,一個人對付幾個人,招招致勝,我看他絲豪沒有向我求救的意思,就在旁邊看着,最後他一個人還是難以抵抗幾個人的輪流攻擊,臉上,胳膊都受了傷,我等着他向我求救,他沒有,即使是受傷了,也沒有。
幾個小混混揍了他一頓之後,就揚長而去了,他狼狽地蹲在牆角,伸出手抹着嘴角的血,眼裡閃過一絲的寒光。
我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道:“你可以打贏他們的。”
他不可置信用迷茫的雙眼看着我,說道:‘無所謂,反正就那麼回事。’
“你不想打贏他們?”我問他
“想!”他握緊了拳頭。
“按我說的做,你就能打贏他們,要不要試試。”當時我就覺得他的骨子裡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同時身上又帶着一股子擰巴勁,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這正缺電腦高手,就想着把他招進部隊裡。
於是我抽了幾天的空來教他一些格鬥的技巧,訓練他的協調性,果然很管用,一週之後,他興高采烈地找到我,說他打贏他們了。
我就借勢問他願不願意跟着我到部隊參軍,他一聽,只問了一句話就是:“去了部隊能不能擺脫他家老爺子的束縛。”
我答應了他,可以幫他擺脫他家人的束縛,於是他就跟着我進了部隊,就這樣了。
江宜笑了笑,通過剛纔他們的談話,江宜基本也知道了情況,說道:“可是現在呢?你沒辦法了,呵呵,這小子還是得按他家老爺子的指示,走仕途了?”
陸睿鋒搖了搖頭,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沒再說話,向着謝運澤說的地點行進。
“噢,對了,我們去要不要買什麼禮物?”江宜拍了拍腦袋說道。
“傻妞,你忘了,你現在是紅娘,你去是給他們要紅包的,買什麼禮物啊?要買也得等他們舉行婚禮的時候再買,現在不用。”陸睿鋒伸出大手摸了摸江宜柔軟的髮梢,說道。
車很快到了富景家園的小區門口,陸睿鋒的車被擋在了遙控欄杆外面,嘀!陸睿鋒按了一下喇叭,保安打量了三秒鐘,默默地打開了欄杆。
江宜噗嗤笑了,說道:“這真象天下無賊裡演的那樣,開豪車的不一定是好人,哈哈。可是保安不敢得罪。”
陸睿鋒拿起中控臺上的手機,撥號,叫謝運澤下來擡人,他能好心拉着付筱就不錯了,想讓他搬他,那是不可能的。
很快,一身居家裝扮的謝運澤就從樓上下來了,大冬天裡,僅僅只穿了一件薄毛衫,舊的軍褲。
打開後車門,伸手拍了拍付筱的臉,低聲喊道:“小子,小子,醒醒。”
付筱睡了一路,酒也醒得差不多,揉了揉眼睛,就看到謝運澤的臉,嘴裡嘟囔着:“頭又把我賣給你了?”
“醒了?醒了,就下車吧,這麼大酒味,灌了多少貓尿?”謝運澤退出了車廂。
陸睿鋒已經下了車,幫江宜整理着外套的衣領,又替她捋了捋額前的碎髮,欣長的身姿在落日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光暈,影子被拉長映在地上。
江宜的臉上帶着嬌美的笑意,一雙波光流轉的眼眸裡盪漾着甜蜜的柔情,讓人想要摟在懷裡疼愛着。
謝運澤實在受不了這般的高調恩愛,他扶着還有些歪歪扭扭的付筱,走在前面。
“老謝啊,你說,你們怎麼都這麼命好呢?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漂亮姐姐啊,你在哪裡?”付筱靠着謝運澤,腳下好象踩着棉花,頭也濛濛的發暈。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清亮的女聲從身後傳了過來,“喲,這是誰喊我呢?”
大家都轉過頭,就看到,穿着一件白色羽絨服的女孩站在夕陽裡,身後是柔和的陽光,她就那樣邁着輕盈的步伐向大家走了過來。
“呸,不嫌害羞,人家喊漂亮姐姐,管你什麼事。”江宜啐了一口,調笑着說道。
孫丹丹挎着包,扭着小腰走着小貓步,說道:“大嬸,我可不就是漂亮姐姐麼?”接着她又提高了一下聲音,對前面的付筱說道:“這位小兄弟,叫姐姐,有何貴幹吶?”
付筱眼睛看着孫丹丹,長相清純,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肩頭,一身白色的衣服,並不顯胖,反而顯得身材姣好,豐滿迷人,就象仙子一樣,尤其是那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哇塞,這不就是自己心目中的老婆形象麼?付筱哈哈地笑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甩開謝運澤的手,這會頭也不暈了,邁着大步走到孫丹丹的面前,個頭足足比孫丹丹高了一頭多,孫丹丹只到他胸口的位置。
付筱伸出手,笑着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又恢復了他的語速:“漂亮姐姐,你好,我是付筱。”
孫丹丹仰頭看着面前的小夥子,身形高大,略顯瘦削,一張清秀的臉透着稚氣,噗嗤,捂着嘴笑了笑,緊接着也伸出了手,說道:“你好,叫我丹丹姐好了。”
陸睿鋒和江宜對視了一眼,什麼情況?對上眼了唄。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着天。
陸睿鋒甩給付筱一個自重的眼神,就拉起江宜往前走,對謝運澤說道:“走吧,大冷天的,擱這晾魚乾呢?”
謝運澤張着嘴,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話,從前面領着大家上了樓。
一進門就聽見週一平說話:“怎麼接個人這麼慢吶。”
謝運澤說道:“你看看吧。”
週一平往後看,就看到在陸睿鋒和江宜的後面,說說笑笑的兩個人,她給江宜使眼色,什麼情況?
江宜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陸睿鋒拉着江宜進入溫暖的室內,很自然地替江宜把外套脫掉,自己纔開始脫掉外套,一一掛在衣架上。
付筱和孫丹丹就象兩個很久沒見面的老朋友一樣,熱情的聊着,不時傳來陣陣的笑聲。
陸睿鋒江宜,謝運澤週一平,都是滿頭的黑線。
“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江宜跟在週一平身後,進了廚房,問道。
“誰知道啊,這小夥看着年齡小着呢,什麼情況啊?”週一平操作着咖啡機,皺着眉頭,往客廳裡瞅。
“我也很納悶,難道說丹丹的春天來了?”江宜說道。
“就這小孩,靠得住麼?長得倒是眉清目秀,挺招人待見的。”週一平和江宜躲在廚房裡小聲地說着話。
謝運澤走了進來,說道:“你倆出去吧,在這躲着幹嗎呢?”
江宜吐了吐舌頭,轉身拿過流理臺上的茶具,走了出去。坐在客廳裡的單人沙發上,對週一平喊道:“拿茶葉來。”
“噢,來了。”週一平手上拿着一隻精緻的小盒子,走了過來,遞到江宜的手裡,說道:“嘴刁的丫頭,諾,昨天從我爸那裡拿來的,頂級大紅袍,嚐嚐看。”
江宜看了看手中的紫砂壺,對週一平說道:“這茶壺有點不配套,湊和着喝吧。”
此話一出,換來週一平的一對衛生眼,“毛病。”轉身走回廚房,不多會,就端着咖啡壺和杯子走回來,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几上,優雅地倒了兩杯,對陸睿鋒說道:“陸少爺,是喝咖啡,還是喝茶?”
撲,江宜笑了,“你這什麼聲呼啊?”
陸睿鋒拍着江宜的後背,聲音清淺地說道:“我還是喝茶吧,我們家寶兒泡的茶好喝。”
“哈哈,要不要這麼肉麻啊?”週一平摸着胳膊裝作抖摟着小米粒的樣子說道,一邊摸向謝運澤的胳膊,“我說小澤澤啊,你能不能象人家陸隊學習學習。”
噗,咳咳咳,江宜噴出了嘴裡的茶水,咳嗽了起來,陸睿鋒趕緊輕拍着江宜的後背,快速地抽了一張紙巾,伸出大手托起江宜的臉蛋,替她擦擦嘴角,以及下巴上的水。
順過氣來以後,江宜看着週一平,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沒有最肉麻,只有更肉麻,”接着她尖聲尖氣地說道:“小澤澤啊,有沒有給紅娘準備紅包啊?”
謝運澤的臉憋得通紅,快成醬紫色的了,他瞪了一眼周一平,又看了看江宜,以及一臉閒適,歪在沙發上看笑話的陸睿鋒,說了一句話,更是讓大家都笑噴了,他說道:“小澤澤沒準備,但是我準備了。”
江宜歪倒在陸睿鋒的懷裡,笑得肚子都痛了,“謝營長,你太可愛了。”陸睿鋒笑得很隱晦,這傻丫頭,笑成這個樣子,到底明不明白小澤澤意味着什麼?真是個傻妞,他同時也有點不敢相信,一向嚴肅耿直的謝運澤,也能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來。
氣得週一平伸出手擰着謝運澤的胳膊,謝運澤抓住她作惡的小手,趴在她耳邊用很低的聲音說道:“誰讓你拿小澤澤說事的,傻瓜。”
週一平眨了眨眼睛,再看謝運澤那憋紅的臉,以及他眼中的那種眼神,頓時明白了什麼,張了張嘴,接着咬着嘴脣,紅着臉低下了頭。
旁邊兩個人仍然是嘰嘰喳喳地熱聊着,週一平忍不住了,說道:“我說二位,要不要去裡面單獨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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