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江宜依舊是兩點一線的日子,律師事務所—公寓。偶爾跟同事小聚一下,偶爾逛街購物。小叔下連隊視察,一個人好無聊。
這天下着小雨,快到下班的時候,暮色沉沉,江宜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江宜從一堆材料中擡起頭,看了一眼手機,是自己大學時最好的同學徐雅,“喂,雅兒?”
“哈哈,江宜,猜我現在在哪?”徐雅大聲地問道
“那麼大聲幹嗎?在哪?沒在你老公懷裡麼?”江宜笑嘻嘻地調侃她。
“江宜告訴你哦,我偷跑出來的,離家出走,現在就在j市的機場,來接我一下吧。哦耶,太棒了。終於逃離魔掌了。”
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離家出走?逃離魔掌?也不怕她老公直接把j市給翻了。
“切,別得瑟了,就你那兩下子,還逃離魔掌?在機場等我吧,但願我到機場的時候,你還安好。沒有被你老公打包扛走。”邊說邊收拾桌子上的資料,鎖進文件櫃,拿起車鑰匙走出辦公室。
徐雅人長得非常漂亮,典型的禍國殃民型的,上大學時,圍着她轉的男生不計其數,可她偏偏喜歡一個家境貧寒,長得非常清秀的男同學唐湛,情有獨鍾,非君不可,大跌同學們的眼鏡。畢業後就結婚了,狗血的是婚後男同學竟然搖身一變,青蛙變王子,亮閃閃的王老五,還是大克拉的,家族企業的接班人。一衆同學直呼徐雅不去納斯達克做股票簡直虧死了,這真是獨具慧眼啊。親眼見識過徐雅身邊的各種蒼蠅,唐湛同學始終不淡定,整個一大醋缸,稍不留神,就醋意橫飛。吃醋麼,是愛的一種表現麼。愛的越深醋意越濃。哈哈。。。。
想着這些,江宜開着車飛奔在去機場的高速公路上。
到了機場再打徐雅的手機,提示已關機。這回江宜惱了,飛車大半個城市來接人,不會已經被那大醋缸給打包帶走了吧。氣鼓鼓的雙手叉着腰,嘟着嘴,眼睛銳利地在機場大廳掃蕩。只覺得一陣風,背後有人朝她撲來,手剛搭在她有肩上,江宜反射性地一把抓住搭在肩上的手往前一扯,腰部用力,正想一把摔出去,黑衣人大喊道:“是我,是我,江宜。”力道減輕,往前一拉,只見這人穿着黑色的紗裙,帶着大幅墨鏡,賊兮兮的樣子。江宜一陣大笑“你這幹嗎呢?拍特務片呢?怎麼這副打扮?”
“小樣,你這功夫不減啊,隱蔽隱蔽,懂麼?我可不想被他抓回去,你知道多煩人麼。每天除了吃,睡,就是陪他參加那些無聊的商業聚會,假惺惺地,臉上掛着一張面具,說着令人作嘔的廢話。明明心裡煩的要死,臉上還要掛着微笑。真他媽的不是人乾的活。”徐雅象爆料豆似的突突突地說着。
“死相,走吧,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兩個人勾肩搭背地走出候機廳,上了車。
“你住哪裡?是給你找酒店,還是住我家去?”江宜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去你家吧,一住酒店,保證不出兩小時,唐葫蘆就會找到我。不過你家小叔在麼?”徐雅很沒風度地躺在座位上懶散地說道。
“小叔下連隊了,你那麼害怕他麼?”江宜笑了,同學們見到玄震都是一個表情,呆愣。
“嗯,你家小叔太恐怖,你知道上學的時候同學們都怎麼說的麼?他們說江宜怎麼能跟冰冷修羅相處的。哪個男同學敢追你啊?兩米之外,看到你,就想起哈迪斯(hades)。哈哈哈”徐雅肝顫顫地說着。小叔恐怖?什麼理論邏輯?江宜嚴重鄙視這些人的眼光。
一陣狂笑之後徐雅眨眨眼對江宜說“說起來你家小叔也挺可愛的,你知道麼,我們剛入校的時候不是軍訓麼,原來每個教官都有任務,你知道是什麼嗎?可是玄軍長親自給教官下達的任務。”
江宜一頭霧水“難不成軍隊光棍多,小叔讓他們勾搭女同學?哈哈。。。。”江宜想着如果小叔下這樣的任務就搞笑。
徐雅扔給江宜一顆衛生球眼“你腦子秀逗了,軍訓第一條就是不許和學員談戀愛,你小叔下達的任務就是讓教官瞭解這些學員的戰鬥力,哈哈,看有沒有能打過你的。你說他可愛不可愛?後來玄軍長一個電話打到教務處說幫助學校到跆拳社和拳擊社指導學員功夫,學校一聽這是好事啊,立馬同意並表示非常感謝。果然第二天玄軍長就派了十幾個兵哥哥來,確實指導了大家的功夫,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不是對手。”
江宜納悶了,自己怎麼不知道原來事情的背後是這樣的。不解的問“當時怎麼不知道,你現在又從哪道聽途說的?”
徐雅一臉得瑟地笑着說:“後來有一次唐葫蘆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回家之後說的。當時唐葫蘆笑的那樣子,你是沒見過,就跟賣笑的鴨子一樣,說看着冰山一樣的玄軍長,怎麼那麼幼稚。太搞了,哈哈”
女人在一起話題太多,太能扯,無聊麼,就聊麼。
江宜不喜歡高層建築,買的房子在麗竹小區,環境優雅,一幢幢六層高的多層小樓座落在翠竹之間。小區中心有條蜿蜒的人工河,錯落有致,流水聲潺潺,小雨滋潤過的竹子青翠欲滴,空氣中飄着淡淡的竹葉清香,微風拂過竹葉沙沙聲,隔絕了城市的喧囂與飛揚的塵土。
謝謝閱讀!歡迎留言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