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饒他一回
休息室裡,江宜很鬱悶地託着腮,琢磨着警隊裡的茶哪有家裡的好喝,爲什麼這幾個人在這裡喝得津津有味,難不成真的渴成這樣,或者張隊長存了好茶葉,想着想着也端起茶杯,忘記了溫度,呼地喝了一口。
“哦,吁吁籲,燙死我了。”放下茶杯,江宜捂住了嘴巴。
“毛毛躁躁的。”玄震拉開江宜的小手,用右手托起她的下巴,看向她的嘴巴“張開嘴,我看一下。”
“不要看了,我們走吧,小叔,這麼晚了。”旁邊這麼多人,伸出舌頭來看多不好意思。
“嗯,好,等下就走。”玄震摸了摸江宜的臉,繼續跟這幾個軍官說着話,無非就是些以前張隊長在部隊的舊事,也沒什麼新鮮的。
江宜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沒辦法,小叔不走,就陪着唄,轉過身開始跟週一平孫丹丹聊天了,可是這兩人明顯不在狀態,問三句回兩句,眼神不停地往那一堆男人那裡瞟着。
江宜捂着嘴笑了笑,看來這姐倆的春天要來了,順着兩人的視線,江宜看過去,哦,原來是看陸大隊的。
也難怪了,陸大隊人長得帥,健康的麥色肌膚,身材又性感迷人,再配上那治癒系陽光般的笑容,肩膀上兩槓三星,更是襯的人越發挺撥英俊,很久不見的陸大隊長,依舊風采迷人。
可是陸大隊只有一個,這姐倆怎麼分配呢?謝營長也不錯哦,實誠又上進,雖然比陸睿鋒少一顆星,那也是中校呢。嘻嘻,還有一羣豬也挺好的,雖然天天板着臉,少校豬倌,全軍僅此一位呢。
想着,江宜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離她近的週一平,低聲說道:“看上哪個了,我客串一下媒婆,幫你說媒拉縴去。”
“去,沒個正形。”週一平白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看此情形,江宜更樂了,有戲,呵呵
“說嘛,喏,那邊的三個,都是未婚人士,看上哪個,我保證發揮我的語言優勢,幫你說媒成功。”江宜拍拍胸脯說道。
“丹丹,你呢,看上哪個?”三個人離得很近,在遠處看着就象是三個人抵着頭說悄悄話。
“我還是覺得小叔最正點。”孫丹丹惡趣味地調侃着江宜。
“死相。”江宜說着就抓向孫丹丹的大腿,小聲的打鬧着。
過了沒多大一會,一名警員走進休息室,俯在張隊長的耳邊說着什麼,張隊長扯着嘴角笑了笑,清咳了下,說道“請他進來。”
“是!”警員敬禮之後走出休息室,很快又返了回來,打開休息室的門,說道“羅副市長請進。”
進來的男人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170左右的身高,身體微微有點發福,臉卻很消瘦的樣子,鼻子上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很快的環視了一圈休息室裡坐着的諸位軍官,滿臉帶着歉意的笑容走到坐在主位的玄震面前,眼睛卻看向張隊長問道:“張隊長這位就是玄軍長吧?”
張隊長已經站了起來,說道:“是,這位就是玄軍長。”
然後又看向玄震,說道:“軍長,這位是j市的羅副市長。”
羅副市長滿臉堆笑地向玄震伸出手說道:“玄軍長,久仰久仰,您的大名是如雷貫耳啊,今天能在這裡見到您,真是幸會幸會。”
玄震並沒有接他的話茬,也沒有伸手跟他握手,不可一視的羅副市長手尷尬地伸在空中,心裡痛恨死了,自己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官場上的人,雖然心底恨不得對方死,可是明面上卻都笑得毫無破綻,哪會這樣給人不下臺的。
羅副市長那原來就是僞裝的笑容一點一點的龜裂了,無措地搓了搓自己的雙手,卸下了那強顏歡笑的皮相,換上了平時不苟言笑地臉,擡了擡胸口,衝着玄震說道:“玄軍長,今天這事,我也都聽說了,是犬子做得不對,在這裡我代表全家向玄軍長和江小姐賠不是了,現在犬子還在醫院裡躺着,胸骨骨折,這事我也不追究了,希望玄軍長和江小姐能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事就這樣算了。”
玄震放下茶杯,看着羅副市長,緩緩說道:“那小子,做了錯事,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不是你不追究的問題,而是我家姑娘饒他一回,暫且就這樣吧。養不教父之過,對於你的問題,我不能放過,來的路上我已經向省紀檢委實名舉報了你,工作中濫用職權,徇私舞弊,貪污挪用大量公款,並且在兒子的犯罪問題上負有包庇罪,我相信很快就有人來請你去紀委喝茶聊工作的。”
站在那裡的羅副市長篩糠了,沒有想到玄震會來這麼一招,明打明的告訴你,人家要置你於死地,偏偏還說得風輕雲淡,羅副市長臉上是陰狠的表情,有些憤怒地說道:“玄震,你別太過份了,軍政向來都是分開的,沒有證據就在那裡胡說八道,有失你軍長的身份。”
“是不是胡說很快就知道了,軍政是分開的不假,但是我們有黨紀,有國法,軍部同樣有責任肅清黨內的駭羣之馬,清理並且挖除貪官腐瘤。”玄軍長聲音深厚有力,字字珠譏。
玄軍長的一通實名舉報電話,紀檢果然反應很迅速,就在大家還沒有離開的時候,紀檢人員已經來到警隊準備帶人回去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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