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將計就計
正想着,就見咖啡館門口走進來一位看上去約摸四十歲左右的女士,穿着一套合體的深色職業套裝,臉上畫着精緻淡雅的妝容,頭髮鬆鬆的挽在腦後。
江宜站起身,伸手打了一下招呼。女士緩步走了過來。
“江律師,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情,耽誤了時間。”劉嫂子說話很溫婉。
“沒有,是我早到了。劉嫂子,我們去那邊坐吧。”江宜領着劉嫂去了剛纔她單獨坐的那桌。
劉嫂子輕輕地說,時不時地抹把眼淚,江宜則用鋼筆在筆記本上記錄着。大致情況之前在事務所都溝通的差不多了,離婚案最大的爭議一般都是在財產分配上,可是劉嫂子的案子,她沒有要求任何財產,只是要兒子的撫養權,今天約江宜,是要給她一個mp5,說如果劉勇不同意離婚就把那個給他聽。
“劉嫂子,我想問一句,你之前有沒有跟劉副團提過這件事?”江宜皺着眉頭問道。
“我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上次打電話,他在集訓,準備參加軍演,說不一定什麼時候回家。”劉嫂子面色淡然。
“好吧,我過兩天就去軍區找劉副團談談。”江宜收起筆記本和mp5。
“謝謝你了,江律師,律師費我會轉到你們事務所的帳戶上。那我就先走了,還要趕回公司去。”劉嫂子起身告辭。
“那個不用急,沒關係的。”江宜起身相送。
這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外面也不再驕陽似火。陸睿鋒走過來坐在江宜的對面,“完了?”
“嗯,”江宜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陸睿鋒問道“你說什麼是愛情?”
陸睿鋒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桌面,笑了,臉上蕩起兩個可愛的酒窩“愛情,我不知道。”
“兩個相愛的人因爲距離而產生了隔閡,因爲生活的瑣碎磨去了誓言,消弭了白頭到老的堅持。唉!籲…”江宜微皺着眉頭,唉了一口氣,呼了一口氣。收拾好東西,招呼來待者買單。
“我們走吧。”江宜站起來就往外走去,一邊問身邊的陸睿鋒“想吃什麼?”
“越貴越好,只要最貴,不要最好。”陸睿鋒目視前方,臉上笑着,心裡得瑟着,嘴上說着。
江宜這會已經反應過來了,腹誹着“哼,這陸大隊擺明了是得了便宜賣乖的主,看那樣子,哪裡象生氣了?,哼哼,耍我?哈哈哈。。”江宜心裡默笑了。
“好啊,那我們就去一品閣吧,菜又好吃,又貴。”江宜心裡想着惡狠狠的招數,面上卻笑的象三月春風。
陸睿鋒心裡得意的開了一朵朵小桃花,臉上卻不動聲色,嗓音低沉地說道“那就讓你破費了。”
太陽已西落,紅霞滿天,兩個人向停車場走去。
柔和的太陽光照在江宜的身上,未施粉黛的臉上,瑩白透亮,泛着微紅的光澤,臉上細細的絨毛清晰,精緻小巧的耳朵,看上去軟軟的胖嘟嘟微厚的耳垂,脖子上帶着一條精細的白金鍊子。穿着高跟鞋踩在路面上,啪嗒啪嗒,很有節奏感。陸睿鋒慢步走在江宜的邊上,側頭看着她。
江宜轉頭看向陸睿鋒莞爾一笑“你有開車麼?”
“嗯。”陸睿鋒點頭
“那我們去吧。”江宜率先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熟練的發動車,衝陸睿鋒擺了擺手。緩緩開車離開。
陸睿鋒今天沒有開白牌公務車,走到一輛體型龐大,樣子有些怪異的純墨色越野車前,上車快速的離開。
穿越了半個城市,陸睿鋒很快地就到了一品閣。別人四十分鐘的路程,陸睿鋒僅用二十分鐘就到了。坐在車裡等着慢吞吞的江宜。
江宜開車本來就慢,路上又在和週一平聊着整人計劃,在陸睿鋒等了半小時後,姍姍來遲。
下了車,不好意思地對着陸睿鋒說:“久等了,等下你一定要多點一些菜,嗯?”
“這麼好?”陸睿鋒開始打退堂鼓了“這丫頭不會一肚子壞水的整自己吧。”
看到他在愣神,江宜拉了他一把“走吧,陸大隊,上次我們莫師兄說要請你吃飯,還一直沒請呢,這次我先請了,回去找他報銷,一舉兩得,嘻嘻,聰明吧。”江宜這番話推翻了剛纔陸睿鋒的想法。
兩人走進去,馬上有穿着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迎了上來“先生,小姐,裡面請!”
江宜看到站在總檯邊上的週一平,馬上飛了一個媚眼過去。
迎賓小姐搖曳着妖嬈的身材,露着長長白白的大腿,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帥哥。招人眼球的陸睿鋒,身材高大性感,丰神俊朗,尤其臉上那一抹治癒系的溫和笑容,走到哪裡都是吸引姑娘們的焦點。
兩人落座,待者很快送上菜單。
陸睿鋒瀏覽着菜單,點了一下頭“這家果然是黑店,夠貴,夠黑。”擡起頭看向江宜“確實要在這裡吃飯?”
“不然呢?我們都來了,後悔宰我了?”江宜眨眨眼無辜地說道。
“我怕玄軍長罰我二十公里越野。”陸睿鋒嘟囔着
“好了,點菜吧。”江宜合上菜單對待應生說道:“排骨燉冬瓜,香菇油菜,清蒸鱸魚,還有海蔘一品煲這三樣準備好給我打包。其它的由這位先生來點。”
“什麼意思?”陸睿鋒聽完江宜的話問道
“打包回去跟小叔吃啊,你點了自己吃吧,要不然叫你的朋友來?我來結賬。”江宜滿臉帶笑地解釋着
“那不用了,再加兩個菜,一起打包吧,我也有幾天沒去看軍長了,也該去彙報一下工作。”聽完陸睿鋒的話,江宜眨了眨眼,計劃失敗?
“不,,不,不用了吧,你在這裡吃飯吧。你不是中飯沒吃麼?”江宜裝做一臉關心地問道。
“這點不算什麼,我撐的住,那就再加個紅燒肉和青菜吧,一起打包。嗯?”陸睿鋒簡潔地對待應生說道,然後微擡下巴衝江宜橫了一下眼睛,示意她去結賬。
江宜默了,提起包,一步一回頭地向總檯走去。
週一平此時穿着黑色的工作制服,胸口掛着大堂經理的銘牌,站在總檯的後面。
兩個人說話很輕,“什麼情況?到底宰不宰啊?”週一平瞄向陸睿鋒,問江宜。
江宜壓低聲音說:“宰個頭,宰我了這次,這傢伙怎麼這麼狡猾。”回頭看了一眼陸睿鋒,這傢伙一臉愜意地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透明的水晶玻璃杯,喝着那一壺15塊毛爺爺票的碧螺春,憤憤地轉過頭,故意大聲說道:“呀!你這是黑店啊,怎麼這麼貴啊?要老命了。”一邊衝週一平眨眼睛。
“靠,收你二百塊,你還嚷個屁啊。”週一平嘴裡嘟囔着。然後又用大一點的聲音說道:“小姐,我們家是高檔酒店,高端大氣上檔次,菜品不敢說國內一流,在s省那肯定是一流的。這叫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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