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棋雲回了他一記冷眼,他敢不敢再直接一點。賀蘭棋雲指了指後邊的牀榻“盔甲脫了。”
幕洛塵眼睛一亮,火熱的目光蠢蠢欲動地注視着棋雲。棋雲一想就知道他腦袋裡想的是什麼,頓時哭笑不得的呵斥他“想什麼那,我看下你的傷口。”
這個人真的是她聽到的那個沉穩厚重,手段乾淨利落的元帥嗎?賀蘭棋雲不想在看他,背過身去帶來的藥箱裡取藥。
幕洛塵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乖乖地解下上邊的盔甲,將棋雲背對着自己,眸光一閃本來要擼上袖子的手挪到了衣領。賀蘭棋雲拿着傷藥一扭身便看見他光着古銅色的上身,刻意展露出倒三角,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
賀蘭棋雲握緊了手裡的瓷瓶:……已經很久沒有人能讓她產生踢一腳的衝動了。
賀蘭棋雲心底嘆了一口氣,平靜的坐到他的傷胳膊旁邊,輕柔的解下已經滲血的紗布,看見已經露骨的傷口微微蹙眉,手上卻越發輕柔的捧着他的胳膊上藥,聲音清冷透着關心“這傷不輕,最近不要大動作,左右一些迷惑敵軍的小戰術用不着你上場,好好養着就是。”
幕洛塵正享受着心愛之人的憐惜,聽見她關切的話語心中甜蜜,目光越發柔和溫暖“恩,聽你的。”
賀蘭棋雲給他包紮好,正要擡頭母目光觸及他背後一道一寸長的疤痕,目光一凝,閃過一抹疼惜。隨即不動聲色的擡起頭,語氣柔和了許多“好了,穿上衣服吧,別感冒了。”
說着棋雲鬆開他要起身去送藥,身子才起一半,猛然被一道猛力牽回跌坐在他身上,隨即一雙大手緊緊地將她禁錮在**堅硬的胸腔,側臉緊貼在古銅色的胸膛,清楚的可以聽見“咚咚咚”有力的心跳聲,賀蘭棋雲臉色微微見紅。
“別動”幕洛塵制止她在懷中的掙扎,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淺笑“我手臂不能受力。”
聲落,懷中掙扎的嬌人兒停止了掙扎,果然她還是心疼他了。
外邊隱約可聽見軍營裡士兵們操練的口號,將軍痛斥偷瞄女人的士兵的聲音,心未央的人和士兵打成一片的歡聲笑語,一簾帳篷隔絕了外邊的喧譁,一片靜寂中她聽見他說“雲兒,我很高興還能擁抱着你,聽着你故作無心的關心。”
賀蘭棋雲享受着片刻心安,聽着他在耳畔甜言蜜語,眼眸和潤閃爍着明珠般的光輝,不言也不語。
幕洛塵久久沒有得到迴應,低頭探見懷中女人柔和的眸子,心裡有了一絲底,完好無傷的臂上一扭將懷中的人抵壓在牀榻上,支撐在她身上,有利雙腿將一雙玉腿夾住。牀上的美人兒烏髮黛眉,淺笑言兮,傾國傾城,這是他的女人。幕洛塵心神一蕩,俯身含住那雙對着自己挑釁的明眸皓齒。
思念,情慾,讓他瘋狂。憐惜,尊重,讓他剋制。幕洛塵覺得自己就要瘋了。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夜間,棋雲睡得正好,夢裡覺得什麼東西緊緊纏着自己,一睜眼看見旁邊的幕洛塵。皺眉警告“你走錯帳篷了。”
幕洛塵經過白天,心裡有了底,不顧棋雲冷漠的話在她身上可勁的蹭,厚着臉皮道“雲兒,這裡是野外,你一個人睡不安全,我不放心。”
賀蘭棋雲躲開他往脖子拱的腦袋,被子裡的手扣住在她身上亂動的大手,氣息有些不穩“你在,我更不放心。”
“沒事,我會保護好你的。”幕洛塵抽出被她扣住的手,攬住她的細腰貼近自己,掀開被子將自己埋入其中。
賀蘭棋雲力氣弄不過他,臉皮也沒有他厚,生怕隔壁的七月聽見動靜會亂想,只能任由他胡鬧。可誰知這一開先例,此後,她的帳篷就成了兩人共同的帳篷。幕洛塵明目張膽,恬不知恥的本事氣的賀蘭棋雲牙癢癢。
幾天後,賀蘭棋雲的離間計奏效。突兀皇族起了內訌,皇上帶兵出逃在突兀國內引起軒然大波,百姓們忙着抗戰,可是當局者卻想着逃亡,寒了多少人的心。百姓們要求廢皇帝,重新選皇帝,然這個時候皇族數名被看好的繼位者想及被殺,朝廷陷入一片慌亂。與此同時,百姓中有人揭竿而起,打着清君側的名義攪亂局面,萬衆一心抗敵的局面頓時崩潰。
天宸國的攻勢漸漸銳減,直到一張張畫紙被鷹帶着從天而降。百姓們不識字,卻看得懂畫,有些畫紙畫着突兀的皇族行事乖僻,不把百姓當回事。有些畫紙裡畫着天宸國百姓幸福安定的生活。漸漸的國內開始流傳,天宸國之所以不接受議和都是出於對皇族的憎恨,不會牽連無辜百姓,不然也不會對敵國的老幼婦孺手下留情。
這麼一來,突兀百姓們的矛頭全部對準了突兀皇族,樊城的指揮官承受不住民意開城門投降,而天宸國的將軍也如傳言所說殺光了城裡所有皇族高官,卻未爲難百姓半分。如此一來,飽受戰爭欺凌的其他城池百姓紛紛暴動,綁了城內高官,主動投誠。如此一來,不到兩個月,安國親王率領大軍佔領突兀皇城,突兀皇族盡數被綁在腳下。
之後安國親王得旨率領大軍壓着突兀皇族班師回朝,後續突兀政治經濟恢復交由未央長公主及八月修繕,論起對民生民意的安撫再也沒有人比得過心未央諸位了。幕洛塵接到聖旨時恨不得殺了他那皇叔父,他和心上人剛重逢,就要再次分離,那老頭見不得他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