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高貴優雅的男子說說笑笑往杏園走,有功夫的聽見異樣的聲音皆是一愣,身爲男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唯有一個膽大直率的宣英王不怕事“什麼人,竟然敢在長公主府行不軌。”
說着不等懷素王攔下他便衝到杏樹叢中,身份尊貴的貴族子弟也都是不怕事的,既然王爺都打頭了他們自然也跟着了。
宣英王一腳踢開房門,看見裡邊糾纏的兩個男子,一陣噁心“四哥,你在做什麼,你竟然喜歡男人!”
這一聲暴吼,令杏園所有人都聽見了,四哥,合慶王!喜歡男人!於是好奇的衆人腳步更快了。懷素王揉揉頭,忘了這下事情鬧大了。
“無恥”賀蘭棋風只是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似乎十分不入眼。
“呦,老四好興致啊,咂咂~”幕洛宵摟着幕洛祁咂咂嘴,眼中盡是嘲笑“老六,真正的重口味的在這哪。”
“原來四哥喜歡這調調。”事實證明,幕洛祁也是個記仇的,冷冰冰地嘴裡說出的話最氣人。
幕洛塵,幕洛康,懷素王,成順王心裡各自在想着,若只是因爲早上的話,賀蘭棋雲這個懲罰太狠了。
唯有不顯眼地方,顧遵義知道真相,不由搖頭失笑;其一人知道還治其人之身,還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一點牽連都沒有,荷蘭家的人都不簡單啊~
“你在笑什麼”丹陽見他在笑,低聲問“難道你知道什麼?”
“我一個閒人,知道什麼。”顧遵義反問,學着剛剛舞月,一臉真誠無害。
宣英王一聲大喊便將合慶王一身燥氣喊光,等醒過神來發現門口站着一堆男人對着他指指點點,合慶王知道自己完了。
“王爺,怎麼回事!”這麼多人將杜曉生嚇到了,抱着衣服躲在角落。
合慶王到現在如何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可對上幾個兄弟別有深意地笑容,彷彿在諷刺他自不量力得罪賀蘭棋雲,合慶王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了,合慶王頹敗:綺月的藥果然厲害。
貴女們在暖閣說說話,吃着點心倒也舒暢,直到一個侍女進來在闞夫人耳邊了了什麼,闞夫人臉色大變立刻找了個理由走了。貴女們猜測不斷,能令闞夫人臉色大變的定然不會是簡單的事情。
隨着趙匪易臉色也一變,狠狠地瞪了賀蘭棋雲一眼:好戲竟然錯過了。
棋雲挑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看戲的。
午宴的氣氛十分僵結,男賓客們都好像懷揣着同一個秘密引着貴女們心癢癢的,午宴之後陰沉着臉的合慶王最先告辭,隨後都紛紛告辭。賀蘭棋雲一行人最後由長公主親自送出,長公主見她送到門口,望了望漸陰的天空,嘆了一口氣“這天要變了啊~”
“雨後的晴陽最好看~長公主會喜歡的。”棋雲淺笑。
“你這丫頭……”太狠了,長公主感嘆“真像你母親。”
“雲兒像母親的自然是好的”賀蘭棋雲微微行禮“棋雲便告辭了。”棋風,趙匪易緊跟其後施禮。
馬車行到一處僻靜突然停下,賀蘭棋雲隔着簾子輕問“王爺還有什麼事嗎?”
“賀蘭棋雲!”合慶王咬咬牙,放低身段“……別傳出去”在貴族中他已經沒有臉面了,若傳到民間他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賀蘭棋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爺說什麼,本郡主怎麼聽不懂,什麼別傳出去。”
“家妹什麼都不知道,王爺求錯人了。”棋風隔絕合慶王,目光凌厲“還請王爺讓路,我兄妹還要給父親傳信。”
這是威脅,合慶王卻不得不受着威脅,僵硬地讓開步子,合慶王眼睜睜的看着馬車離開,失去爭奪皇位資格他什麼都不是。
幕洛塵關上窗子,屏蔽合慶王頹廢地模樣“今日倒是真正的好戲,不過我可不相信只是因爲早晨那一點事。”
“什麼事”幕洛祁也覺得定然是他徹底惹怒賀蘭棋雲了。
“具體的不太清楚”幕洛宵照照小鏡子,得意地瞥了眼幕洛祁“不過那個匪夷所思的女人‘親口對着我的耳朵說‘好像是他要對我表妹做什麼,結果報應了。”
幕洛祁根本不在意他那一點小挑釁,以他對合慶王的瞭解和對賀蘭棋雲的瞭解以及今天的狀況,將一切串聯起來,幕洛祁升起一片怒意。賀蘭棋雲在他心中是最純粹最美好的存在,他願意爲了保護心中這一份淨土付出一切,若是真的如他所想,合慶王今日的確罪有應得。
他能想到了,幕洛塵只會想到的更深,幕洛祁眼中浮現翻滾殺意“那個混蛋,該死。
幕洛祁幕洛宵被他毫不掩飾的冷厲煞氣驚住,面面相覷,他們看見了什麼,最擅長掩飾的幕洛塵竟然釋放殺意!看來他真的很愛賀蘭棋雲。
幕洛宵不知怎麼的想起那夜樹林裡見到的男人,再想到自己,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拍拍幕洛塵肩膀,難得語氣那麼好“堂兄啊~你說女人怎麼就那麼沒有好眼光那?向我們這樣風流倜儻,絕世無三的好男人哄着不要爲什麼偏偏喜歡撞冰山那?”
“什麼意思”幕洛祁皺眉,他怎麼就不如他了。
“什麼意思”幕洛塵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她喜歡的人是誰!
“額~”幕洛宵對上兩雙火氣十足的眼睛還真是壓力十足,只能再出掏出小鏡子,左照照右照照“哎呦,這麼俊美的男人是誰啊,嘖嘖嘖~”
賀蘭棋雲見棋風棋勳進來,淺笑一聲將剛倒好的清火茶端給他們。
“爲什麼不告訴我們,你知道有多危險嗎?”賀蘭棋勳臉色極爲不好,顯然還在驚怒中。
“現在你們不是知道了”棋雲不溫不火地道,又在兩人即將說話時開口“不是不告訴你們,而是知道你們若是知道,只會將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到時一個不甚便能引起整個局勢動盪,你們看我現在不是處理的很好。”
“接下來你不要管了,交給我。”棋勳匆匆離開,看起來是要去寫彈劾奏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