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赫連曜就離開了雲州城開赴戰場,因爲他的離開,整個城市都覺得鬆散了許多。
這位少帥當日孤身一人潛入城裡刺殺了老督軍,沒費一槍一炮便把雲州城變成了赫連軍的地盤兒,而在他成爲這裡的老大之後,一槍崩了不聽話的海關司長林漢,斷了政務主任的手腳筋,以前的那些官員人人自危,拿着這位少帥當活閻王。
現在他走了,雲州城的牛鬼蛇神都鬆了一口氣!
雪苼這些日子全爲債務忙活,她見天兒拿着賬簿要債收錢變賣房產土地,可是這些遠遠還不夠,當時爲了進貨在洋行裡貸的一筆款子馬上也要到期了,不多不少,又是一個20萬。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雪苼這才明白她爹這些年的艱辛,維持這麼大的攤子其實很艱難,他們在外面有款子收不上來,還要出去借貸,最大的問題是陳逸楓,這廝不但騙了她家20萬去開工廠,而且當時在鋪子裡的很多筆賬款都因爲他下落不明,說白了就是養在身邊兒一個白眼狼兒,他估計是早算計尹家很久了。
這日雪苼剛從外面忙完了回來,一杯茶還沒喝完,忽然聽到外面吵吵,她忙放下茶杯走出去看。
福伯攔住的人是陳逸楓,幾日不見這個白眼兒狼倒是光鮮的很,大搖大擺的上門兒了。
“福伯,讓開。”雪苼眯起了眼睛,她怕赫連曜可不代表怕陳逸楓,眯着美豔的眼睛,她大步走過來。
陳逸楓乍見尹雪苼,眼前一亮。
他早知道尹雪苼是個大美人,但美則美,平時太過冷淡高傲大小姐的架子又拿的太大,讓他很不喜歡。今時今日,他陳逸楓終於揚眉吐氣的跟他們家平視,才發現這位大小姐真乃珍寶一枚。
大概是爲了外出方便,她穿了一身男人的褲裝,現下脫了西裝外套,是一件淺灰色格子馬甲,馬甲做的修身,緊緊勾勒着她的細腰,加上她長得高挑,更有一種帥氣的秀麗。
見陳逸楓色迷迷的盯着自己,雪苼冷笑一聲,“陳逸楓,你來幹什麼?”
大概是被美色所迷,陳逸楓態度平和了許多,他把手裡的大紅請帖亮出來,“陳家的錦瑟坊開業,我想邀請尹叔父去觀禮。”
好個錦瑟坊!
雪苼這幾天就聽到了關於陳逸楓到處開鋪子的消息,卻沒有想到他會取這麼個名字,用錦瑟的名字,打錦繡坊的臉,他陳逸楓還敢登門了。
雪苼接過請帖看也不看撕了粉碎,洋洋灑灑的借風扔了出去,“陳逸楓,你可以無恥,但不能無恥到我家門口,滾!”
陳逸楓剛剛建立起來的男人自信三五下就給她打擊了,頓時面目猙獰起來,他指着尹雪苼叫囂,“你跟我狂什麼?尹雪苼,你看看你們家裡,還剩下了什麼?錦繡坊馬上就要垮了,你要是想挽救你父親的心血就跟着我,我讓你跟錦瑟做平妻,錦繡坊和我們的錦瑟坊合併,照樣在雲州城風光。”
雪苼忽然覺得他這張稱得上英俊的臉怎麼就那麼煩,她高聲喊:“小馬,小馬,把虎子給我牽過來。”
陳逸楓大驚失色,“尹雪苼,你敢放狗咬我?”
雪苼冷笑,“陳逸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放狗咬我的那天就該想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