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瓜一大早就守在冰窖外面等阮依依醒。阮依依的生物鐘很準,即使在冰窖裡感覺不到太陽,她也在清晨準時醒來。
香瓜見她臉上的傷已看不出來,緊繃了一晚的心絃這才鬆了些。歸燕閣的婢女們見阮依依從冰窖走出來,一窩蜂的圍着她,在冰窖門外簡單的整理好後,帶着她迴歸燕閣。
從冰窖迴歸燕閣要路過朝鳳殿和悅熙殿,走到一半,阮依依纔想起昨天自己在悅熙殿門口被打,那個綃梅十有八九是悅熙殿的宮女,踩她的富貴女子只怕就是悅熙殿的婧貴妃。
如果這個時候又在悅熙殿冤家路窄遇見了,怕到時候不好收場。
阮依依停住腳,扭頭問香瓜:“迴歸燕閣,可有別的路?”
香瓜雖然跟阮依依同時進宮,但她是婢女,整日跟太監宮女廝混,早就摸熟了這裡的路。她見阮依依問她,便上前回道:“可以繞到御花園的後門,再轉幾個大彎就能到。只是,要走很多冤枉路。”
“那就繞路吧。”阮依依嘆氣,心事重重的跟着香瓜一路上往歸燕閣走去。
阮依依昨晚睡得很沉,但她模模糊糊的感覺有個很暖和的身體抱了自己,還跟自己說了幾句話,但她就是想不起說了些什麼。
後來,她還感覺到顏卿在身邊,但她睜開眼時,冰窖裡空無一人,只有她自己裹着錦被在牀上窩着。
阮依依不是膽小怕事的人,更不可能隨隨便便委曲求全,她也不是那種被人打了左臉還會送右臉去的愚善之人。
可能是在現代社會看了太多宮鬥劇,懶得動腦筋用心計的阮依依只想做皇宮的過客,獨善其身。如果她要報復,只會引來更多的矛盾和鬥爭,而她只需要再放血十多天就能結束,到時候她再想法子離開,便能脫離這是非之地。
說什麼,也要忍下這口氣。大約內心是這種想法,所以在被打之後,阮依依並沒有用銀針反擊。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只要能離開皇宮,她什麼苦都能吃。
香瓜見阮依依若有所思,不敢打擾她。一行正要穿過御花園,迎面跑來一個小太監。香瓜瞧着眼熟,走近了纔看清是朝鳳殿裡的小宣子。
“哎喲,阮姑娘,姑奶奶,奴才可找着您了。”小宣子一見到阮依依便喊了起來:“快快,快隨奴才去朝鳳殿。”說完,才靠近阮依依身邊,小聲說道:“娘娘今早一起來就說肚子疼,已經傳了國師和國舅進宮,阮依依姑娘快些去吧。”
阮依依一聽,也急了,提起裙裾跟着小宣子往朝鳳殿跑去。
要知道,顏卿帶着她下山爲的就是給齊濃兒保胎,齊濃兒肚子裡的孩子有多重要不用再強調阮依依都知道。
顏卿貴爲仙醫,吳洛宸不能隨意處置他,但她不過是顏卿的試藥人偶,美其名曰師徒關係,但假如齊濃兒的胎兒有個三長兩短,吳洛宸盛怒之下,顏卿能不能保住自己都是個未知數。
阮依依在皇宮裡早祈禱晚祝福,就是希望齊濃兒能順利產下龍子,自己不過有功但求無過,熬過這伴君如伴虎的皇宮歲月。
阮依依開始有些後悔,當初不應該跟顏卿賭氣要求留在宮裡。
一想到顏卿,阮依依有些失神,腳步遲了些,又引得小宣子火急火燎的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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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剛進朝鳳殿,就聽到齊濃兒低低的呻吟。靈鵲已去報信,就算顏卿和項陽用法術遁來,也需要些時間。
齊濃兒不相信別的太醫,阮依依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上前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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