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的頭皮一陣發麻,全身彷彿被觸電一般,整個人都酥了。
阮依依什麼都沒幹,只慵懶的一句話,竟令顏卿差點失控。
體溫在上升,阮依依覺得缺氧,如同魚兒浮上水面張嘴呼吸,怎樣的呼吸都不夠。阮依依恨不得把自己扔進高壓氧艙裡,讓周邊所有的分子都變成氧分子,她就能自由的,在這些氧分子之間遊弋,不必再擔心,被顏卿的體溫烤糊,或者,被他搶走了空氣,窒息令她大腦陷入比死亡還可怕的興奮之中。
顏卿捨不得放開她,又不敢緊摟她,猶豫之間,阮依依已經徹底醒來。她將顏卿推倒,擡腿跨坐在他的腰間,直着身體,居高臨下的看着顏卿,狡黠的笑。
“師傅,你不想要嗎?”阮依依伸出手指頭,象點兵點將一般,輕輕的戳着他的胸口。他的胸膛,還跟以前一樣,結實富有彈性,怎樣戳,都不爲過。
顏卿抓住她的雙手,想把她從他的身下弄下來。但阮依依不肯,不但不肯,還用力的來回扭動,儘管只是坐在他的腰間,但顏卿覺得,她分明是坐在自己另一個地方,那裡,被她壓着,不重,但哪怕只是一根羽毛的壓力,都足以令他發狂。
他怎麼會不想要!分離了五年,這事本該在見面的第一天就要好好的做。可是,那時候他不記得阮依依,對她是那樣的疏遠和客套。千辛萬苦之後,終於恢復了記憶,阮依依又懷有身孕。
顏卿總怕自己會在激動的時候,沒有輕重,所以堅持不肯碰她。阮依依也因爲最初的孕期不適應,總是嘔吐,對這事也興致缺缺。
如今,他們都拋棄了凡塵俗事,回到熟悉的佛牙山。希望能相互碰觸的念頭,就象深埋在土裡的種子,感受到外界溫暖的春風和溼潤的空氣,開始,慢慢的發芽。
顏卿不是不想,他只是擔心,阮依依的身體。
儘管她已經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可是,她還需要更多的休息和進食。
“聽話,師傅給你去弄些吃食。”顏卿這話,一點都不真心。他這廂叫阮依依聽話不要亂動,那廂卻緊抓着阮依依的手,雙眼,直直的盯着阮依依高聳的山丘,眼裡,全是濃濃的想念。
他想念她,同時,也想念她的身體。
阮依依知道,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抓着顏卿的手,用力的按在自己的山丘之上,大膽的說道:“師傅,這裡又酸又脹的,幫我按摩一下好不好?”
“嗯……你下來……師傅就給你按摩……”顏卿哄她,阮依依卻邪邪的笑了一下,說道:“不用,阮阮教師傅按摩……”
說完,她將自己的手,按在顏卿的手背上,而顏卿的手,則不偏不移的按在山峰之上,左三圈,右三圈,慢慢的,按了起來。
阮依依覺得,自己的膽子變大了很多。如果是五年前,她肯定羞得躲進了被子裡,欲迎還拒的喊着不要。可是現在,她不但不會說不要,自己還如此曖昧的教着顏卿,該快點主動討好她的身體。
顏卿被臊得臉通紅,他瞠目結舌的看着阮依依不停的按着,沒有半點要停的意思,急忙抽回雙手,尷尬的搖頭說道:“阮阮聽話,你的身體不好,不適宜……適宜做……做……做劇烈運動!”
阮依依停下手,歪着頭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後很肯定的說:“也對哦……我要替寶寶着想,不能嚇着他……”
顏卿悄悄的鬆了口氣,儘管,他心底有些許失望,但他覺得,不做是對她和寶寶的最大的保護。
阮依依從顏卿的身上下來後,搓着手,坐在顏卿身邊想問題。顏卿不敢打擾她,正要起來,阮依依又把他推倒,上半身撲到他的腰上,手腳利索的,將顏卿的褲子給扒拉下來了。
“阮阮!”顏卿是真得有點生氣,他惱羞成怒,想把阮依依掀翻,她突然的轉過身來將小腹往他那裡一挺,大有“你敢動動我看”的意思。
顏卿剛擡起來的手,又縮了回去。現在阮依依全身上下他都不敢碰,就怕一碰了,會動了胎氣。阮依依本來就是小姐脾氣,有了寶寶後,更加的有持無恐。
顏卿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阮依依解放了他的下半身,最令他羞愧的是,他的弟弟,不聽話的,直直的豎了起來。
活脫脫的,象個驕傲的小丑,站在阮依依的眼前,富有節奏的彈了幾下。阮依依只是看着,就能感覺到,上面血管的跳動,暴怒的青筋,象龍一樣纏在上面,對着她,叫囂着,又好象一個飢渴的孩子,乞求着她的憐愛。
阮依依也羞紅了臉,她看了看顏卿,見他緊張得象鴕鳥一樣,閉上了眼睛,如同待宰羔羊一樣,任由阮依依肆意妄爲。
阮依依抿着嘴,偷偷的笑。其實,她也有點害怕,但她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
冰涼的小手,輕輕的握住,它太燙,她的手又太涼,阮依依的腦子裡,跳出了四個字——水深火熱。
或者說,冰火兩重天。只是輕輕的握着,就能感覺到,裡面的跳動到了極限,雜亂無章,但每一下都是鏗鏘有力,而且,充滿了渴望。
“師傅,下一步……該怎麼辦……”關鍵時刻,阮依依竟然卡殼了。她覺得自己太遜了,但已經向前跨出了第一步,沒道理就這樣退縮。
阮依依覺得,自己要堅持到底。
顏卿被阮依依問懵了!他怎麼知道該怎麼辦!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遇見!別看他活了幾千年,活了幾千年的人,也不見得事事都遭遇過。特別是這種事,那得要多複雜的經歷,纔有可能有經驗。
兩個沒有經驗的人,一個躺着閉着眼睛苦思冥想,臉上的潮紅比佛牙山的晚霞還要鮮豔。一個坐着,傻不拉嘰的看着那個鮮血賁張的東西,恨不得它也會說話,告訴她,下一步,該怎麼辦。
“動……動一下……”顏卿覺得自己的血管已經膨脹到了極限,再沒有有效的動作讓他宣泄,他或許會成爲第一個因爲這件事而死的神仙。
他忘了,神仙不會死,神仙只會魂飛魄散。別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假如顏卿是因爲阮依依的束手無措爆炸而死,他肯定會成爲神仙榜上的第一人。
阮依依只聽到顏卿在不停的說“動”。她動了動身體,似乎不對,又動了動腦袋,還是不對,當身體的晃動帶動了雙手時,她聽到顏卿滿足的抽氣聲。
原來,他是要自己動手。自力更生,動手動腳,美好生活,自己創造。
阮依依生澀的移動着手,上,下,不時的搖動着,她覺得,有點象在開車,還是自動檔的手,不停的換擋,然後,慢慢的撫摸着,彷彿在用一塊乾淨的抹乾擦拭那檔位,還有那根換檔用的柄把。
顏卿被她弄得,失了分寸,明明沒有束縛他的四肢,可他卻乖乖的躺着,一動不動,咬着牙,不讓可疑的聲音逸出,但這都是無用功。阮依依的耳邊,繚繞着顏卿的聲音,她是第一次這樣清晰的,聽到顏卿如此完整的,動情的聲音。
原來,顏卿動情之後,他的嗓音是這樣的性感。阮依依聽得着迷,不知不覺停了手。她一停下,顏卿也就跟着停了聲音,阮依依焦急,手上的力氣大了一些,顏卿痛得“哎”了一聲,隱忍着,濃濃的渴望,越發的蓬勃。
阮依依跪起身體,她有個邪念,想過,也曾否定過,但最終,她還是想嘗試嘗試。
顏卿見她跪了起來,緊接着上身俯下,怕她壓着肚子,正要提醒她,阮依依突然側過頭去,衝着顏卿撒嬌說道:“師傅,別看……閉上眼睛,快點啦!”
顏卿很奇怪她要做什麼,但他還是乖乖的閉上了眼睛。阮依依不肯,他只好用雙手矇住了眼睛。阮依依還是不放心,拿起被子,也不管會不會蒙死顏卿,直接蓋在了他頭上。
一片黑暗,顏卿什麼也看不見,因爲被子的阻隔,他連聲音都聽得不是很真切。唯一還能使用的,就是他的感官,異常敏感的感官,在黑暗到來之時,突然感覺到,阮依依的鼻息變熱,正悄悄的,靠近他的某處。
顏卿害羞起來,他似乎猜出阮依依想要幹什麼,下意識的抖了抖身體,想推開被子重新坐起來。這時,阮依依軟軟的嗓音響起:“師傅若是掀了被子,阮阮就再也不理師傅了。”
顏卿被嚇得再也不敢動了,甘之如飴的,躺在那裡。胸口的那顆心,怦怦直跳,縱然是平躺着,都好象快要跳出嗓子眼。顏卿只能用手捂着胸口,緊張的,手冒着冷汗,額頭上卻出着熱騰騰的蒸氣。
阮依依看不到顏卿的臉,但她分明看見顏卿緊張得,繃直了身體。他不再象一尊沒有活力的神仙,永遠淡然的平躺在牀上。他有了七情六yu,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次久別之後的歡愛。他期待,他盼望,他也害怕,更加顯得侷促不安。
“師傅,我開始嘍!”阮依依也很緊張,但她還是強作鎮定的提示顏卿。
注: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