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你提到了我兒子,那我作爲母親的如果不幫他報仇,是不是也配不上那兩個字了。對不起,這個孩子你還真的就生不下來了。”時染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猶如地獄走出來的修羅,她是真的很恨阮婉。
如果不是阮婉,她現在的生活可能還和童話沒什麼區別,雖然也會有些碎屑的小別扭,但她的心是乾淨、快樂的。
阮婉被時染的表情嚇到了,鬆開了手,時染抓住機會的離開了。
阮婉在地上又坐了一會兒,擡起頭看見的都是周圍人的指責的眼神,更是有些女人直接罵了起來。
可能也是有過類似的經歷吧,其中一個女人罵的特別的難聽。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一名記者拍了下來。他沒想到來醫院陪老婆做了個產檢還能撿到這樣的大新聞,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做一個好男人果然是會得到回報的,男人啊,還是得對自己的老婆好一點。記者想着,哼着歌兒的往產科走去。
記者想着這一個新聞曝出來後的火爆程度,走路的時候都腳下生風了。
可是,他太天真了。當記者興匆匆的回到單位,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快速的寫出了這一篇報道交上去之後卻被領導派人看管了起來,禁止他接觸任何電子設備。
半個小時候,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放到了他的面前,他明白這是封口費。
與此同時,領導還很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我知道我們做新聞的是有原則的,涉及到良知的問題我們絕對不能妥協,但有些人的有些事情是曝不得的,那事兒不會讓你功成名就,只會讓你以後都做不成記者。”
在一百萬的支票和火爆的新聞之間,記者最後還是很識相的選擇了前者。但那一份稿件還是被放到了季鬱白的桌子上。
季鬱白很認真的看了這一篇報道,還把記者交上來的所有影像資料看了。
阮婉的膽子果然大,和阮父一樣,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別看阮父這幾天像是服軟了,可私底下的小動作照樣不斷。季鬱白明白,他是不會甘心輸給一個後輩的。
“肖遙,知道阮總在哪裡嗎?”季鬱白對助理問道,阮總那兩個字此時是那麼的具有諷刺的味道。
“知道。”肖遙回答道,同時在心裡爲阮家默哀了十秒鐘,隨後就馬上的興奮了起來。
已經很久都沒有人敢得罪季鬱白了,他也很久沒有跟着季鬱白做壞事了,日子過的中規中矩的雖然也很好,可總是缺少了些小刺激,讓人覺得不夠痛快。
“把這些都給阮總送去,順便告訴他,我很生氣。”
“知道了。”
肖遙開心的很,決定親自跑這一趟。
讓阮父覺得恐怖的不光光是肖遙親自來轉達了季鬱白的想法,更是他竟然找到了自己的小公館來。
像是阮父這種有錢的男人沒有幾個是真正的潔身自愛的,這些年來看似他被阮夫人管的很死,在外面沒有一樁風流債,實際上他在外面早就建了一個小公館了。
阮式集團總是需要一個繼承人的,隨着阮婉的長大,阮父越來越擔憂這個問題。女兒不行,那就得來個兒子了。
阮父的外室也很給力,跟了他的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個兒子來,如今這個孩子都已經五歲了。
雖說阮式集團岌岌可危,可該留給這個孩子的,阮父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天在外面焦頭爛額的,但只要回到這裡,看見兒子,阮父就覺得自己多辛苦都是值得的。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要把這母子兩個送到國外去,這樣就算將來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可以全身而退。
卻不想,他自以爲藏的很深的秘密,季鬱白竟然是知道的……這讓阮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阮總,季總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肖助理請說。”阮父一腦門的冷汗了。
“我們季總說,他很生氣,還有小少爺的心情也不好。”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阮父只後悔自己動作太慢了,如果他沒有不捨得,早點把這母子倆送到國外去就好了。
阮父心裡又怒又怕的卻說不出來,只能賠着笑臉的說道:“我明白季總的意思了,我一定會把事情解決好的。”
“最好如此。”肖遙說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看上來是要離開了的樣子,但剛轉過身去就又回過頭來,笑的很惡劣的說道:“對了,還有一句忘了跟阮總說了,阮小少爺很可愛,在班級裡也很瘦歡迎吧,好像有個叫琳琳的女孩兒挺喜歡他的,是不是?”
說完,肖遙就滿不在乎的慢條斯理的離開了。
阮父心中的恐懼卻已經上升了一個等級。他沒想到季鬱白竟然把他調查的這麼清楚,一想到自己這些天私下裡做的事情,他直接就跌坐在了沙發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快,快收拾東西,我這送你跟麒麟走,你們快走!以後都不要回來了!”阮父現在只想要護住自己的血脈,哪怕以後都不再見也好,最起碼阮家還是有後的,總比最後什麼都不剩了強。
“老公,你別嚇我。”
“芬芬,你是個好女人,以後你自由了,帶着麒麟好好過吧。如果、如果我能夠逃過這一劫我就去找你們。”阮父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休息。
選了一個現在唯一信得過的人,阮父讓對方幫自己把兒子安排好,隨後就拿着那些資料回了家。
阮父一想到自己以後可能都見不到兒子了,阮式集團也要完蛋了,對阮婉最後的那些父愛也就消失不見了,他現在連弄死阮婉的心思都有了。
一路帶着火氣回到家裡,阮父一進門就大聲的喊道:“阮婉,你給我滾出來!”
阮夫人正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劇,手裡捧着一個水晶碗,碗裡面是今天剛買的車釐子,單價三位數。
阮父這一吼,阮夫人嚇了一跳,被嗆到了,她咳嗽了好幾聲才覺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