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浪子著
“玲兒姐姐、語真姐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冷芷雪瞧見那站立在那洞口之外的人羣之中,有自己熟悉的風玲兒與白語真師姐妹,心中高興無比,急忙降下玉尺,笑顏逐開,霎時之間,方纔還是冰山似的人兒就化做了春水一般熱情,跑去向兩女拉手,親熱無比,自與金羿兩人相遇起。
這寒冰似的女子第一次在這麼多外人之前露出她那冰山融化般的燦爛笑容,想來冷芷雪與天師兩女的關係非比一般。
“三年未見妹子了,越發的出落的標緻了,真的羨慕死姐姐我了,哎呦,修爲的都長進了不少了,和姐姐我差不多了,妹妹的卻是崑崙奇葩,短短三年時間便突破了分神期,想來你在崑崙雪山下了不少功夫吧!”風玲兒呵呵笑道,伸手撫弄着冷芷雪的秀髮。
“承蒙姐姐誇獎,雪兒天生駑鈍,哪是什麼奇葩,只不是師傅教導有方罷了,雪兒比起兩位姐姐可是差的遠啦?”冷芷雪被這風玲兒如此一誇,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急忙謙虛迴應。
“芷雪妹妹,別光顧着和師姐敘舊,你還未向我們介紹一下啦?”白語真薄怒含嗔,似乎對那冷芷雪不介紹金羿兩人感到不悅。
“好的,語真姐姐!”冷芷雪不去和風玲兒敘舊,一把拉過金羿和齊蕙兒,分別爲風玲兒、白語真介紹道:“這位是我夫君,蜀山客座長老金羿,這位是我姐姐,蜀山天璣首座青雲真人、紅葉仙子掌上明珠齊蕙兒姐姐!這兩位姐姐是天師教風玲兒姐姐和白語真姐姐!”
她此言一出,在這其他人的耳朵裡倒也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聽在風、白兩女耳中,猶如旱地春雷,彼此對看一眼,大眼瞪小眼,她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那三年前傲立在崑崙雪山之巔,翩翩起舞,宛如寒梅的她竟然會委身於人,大聲齊道:“你結婚了?”
見這兩女如此反應,那剩下的六人心中莫名,這修道者又沒有明文規定不能結合,瞧你們那副驚奇樣。
只見那冷芷雪瞬間臉頰暈紅升起,紅霞直染耳根,微微點頭,埋下螓首不在出言,雙手不斷擰動着衣角,冷若冰霜的她居然露出瞭如此小女兒之態。
“金羿,齊蕙兒見過兩位姐姐!”金羿、齊蕙兒慢慢上前見禮,那兩女連忙回禮,畢竟金羿、齊蕙兒,一人是蜀山一派客座長老,一人是首座明珠,蜀山天之嬌女,地位特殊,是以兩女雖說是那冷芷雪口中的‘姐姐’,但也不敢受他禮儀。
金羿方纔心急火燎的趕來這裡,本是被那些慘死女童的悲慘命運給感染,如今到了這裡之後,見到這麼多同道中人在此,倒也算把心給靜了下來。
那身着黃色僧衣的靈靜和尚,一聽到那冷芷雪介紹之後,看着那比自己身旁的邊巴還要高大一號的男子,盡然就是在前不久苦行師叔在佛詰傳書中提到的救命恩人,當下又聽金羿自報姓名與天師兩位道友施禮,再無懷疑,急忙躍出人羣,對着金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靈靜,謝過金施主、齊施主、冷施主對鄙寺苦果、苦行兩位師叔救命之恩!”
“這位佛兄切莫如此多禮,相助苦果、苦行兩位聖僧乃是巧合,更何況苦果大師乃是爲了救雪兒才被那淫魔尊者給偷襲重傷,要說我們還得感謝苦果大師啦?”金羿欠身還禮。
靈靜和尚一一爲金羿介紹了這裡的其他幾位同道中,倒是讓金羿三詫異不已,想不到除了青城派整個道門新秀全都匯聚這小小的雲居山,看了看地下倒躺的兩人,金羿急忙上前爲其察看中毒情況,方知此雖是中毒,但情況還不糟,至少比起那渝州城外的苦果大師是相去甚遠。
當下也不多想,急忙從隨身紫金小葫蘆中拿出一顆所剩不多的‘九葉金丹’,分成兩份一人一半,掰開兩人禁閉的嘴,餵食而下,雙臂聚起真元,分別度入兩人體中。
身邊幾人見狀,心中詫異不已,不明白金羿輸送的是什麼真元,居然可以同時在分修佛道兩人體內流轉,驚詫之後,更多的是佩服,七人對望,他們之中誰也無法感受金羿修爲的境界,道法的進深程度,這男子自一出現起就滲透着太多的神秘,太多的違背常理。也顧不得去想,分別爲金羿護法,生怕那些血煞妖人突然發難。
半個時辰之後,金羿額頭上滲出豆大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顯然是真元耗損過度,而那身中劇毒的兩人在金羿雙管齊下的基礎上,臉色慢慢由慘白轉爲正常。
“呼!”金羿收回雙掌,吐了一口濁氣,道:“他們再過一段時間便會醒來,諸位不必擔心。”,隨手自那紫金葫蘆中拿出一粒補充法力的丹藥,一口吞下,閉目吸收,恢復起來。
時間慢慢過去,一柱香、兩柱香……,半個時辰後,金羿、邱嵐、嶽馨三人同時醒來,相互介紹,道謝之後。金羿看看天際,已經是黃昏時分,道:“想必各位來此都是一個目的,那就剷除這裡的血煞妖人,以及滅了那些血蝠、飛蛇、毒物,免得以後這些怪物四處爲害蒼生,不知道金某可曾說錯!”
“金道友所言不假,我們十人先前會與此處便是爲了除去那些怪物,卻哪裡知道這裡還是那些血煞妖人的分舵,除怪不成,反而被對方給算計,差點連累了衆位,邱某着實慚愧!”邱嵐似乎想起先前的那場惡鬥,慚愧不已。
“邱師兄,你說哪裡話,除去這些做盡傷天害理的妖物、妖人乃是我輩之人義不容辭的事,只是對方是以逸待勞,兼之對洞內地勢的熟悉,我們纔會慘敗逃出,要不是你與嶽馨師姐殿後,說不定我們都會被困在裡面,你務須如此自責,衆位道友你們說是不是?”太乙田中靈此言一出,衆人齊齊點頭。
金羿從風玲兒口中瞭解到了先前的慘烈戰鬥的情況,得知這魔窟之中,毒物衆多,殺之不完,兼之那些血煞弟子從中偷襲暗算,是以正道一方捉襟見肘,被攻得只有防禦的命,瞬間潰不成軍,敗逃出來。
金羿細細想了一番,出言道:“金某有一計,不知當行與不行!”
“羿郎,你有什麼好注意!”齊蕙兒輕言問道。
“金長老,有何良策,但說無妨!”這次開口的是雲不歸,因爲金羿先前的出手相助,是以也對金羿相當尊重,稱其爲長老。
金羿頓了一頓,看着這在場十二人均是一臉希冀的看着自己,也不想掉他們口味,正色道:“我們這裡一共是十三人,金某方纔想出一個陣法,名叫‘四象八卦陣’,四象主內陣,專司防禦,負責防禦地面和空中的毒物,八卦主外陣,專司進攻,四象八卦易位運轉,彼此相互協調,四象在內,八卦在外,留一人於兩陣之心,以便策應,或是休息片刻,恢復真元,再換他人休息緩解,這雲居魔窟定然可破!”
十人不做生色,斟酌一番,半晌之後,齊道:“那麼全由金長老安排!”
當下金羿也不客氣,分別按照東南西北方位佈置四象內陣,人員定編四人分別是邱嵐、嶽馨、妙音、以及白語真,其餘八人負責外八卦攻陣,金羿如此安排自有其道理,這內四象四人,前兩者餘毒未消,頂多只能發揮六成真元,後兩者修爲相對較弱,這四人安置在內四象守陣之中,一來可以兼顧其安全,二來只司防守不用去對付那些血煞妖人,專門對付那些毒物怪獸,也不用去像那外八卦攻陣的八人既要面對那些陰險狡詐的血煞妖人的偷襲,同時還要面對這些怪物的亡命攻擊。
十三人將這將雲居山洞口那堆積如山的怪物屍體給清理一旁,露出了那漆黑一片,宛如巨獸大嘴的洞口,陣陣腥味飄出,好不難聞,若換成那常人,準會被這腥臭之中所蘊涵的劇毒給毒死過去,奈何站在這裡的都是當今天下正道的新秀人材,轉爲內胎元嬰呼吸,衆人擺出陣式,金羿當先引路而進,這一刻他心中先前熄滅的烈火再次緩緩燃燒起來,受他的感染,那方纔敗逃的正道新秀與蕙雪雙妻同時也燃燒起了屠戮的鬥志,哪裡還有時間去管什麼無量壽佛、無量天尊,慈悲這一刻或許更需要屠戮才能鑄定。
一行人紛紛祭出飛劍、法寶,漆黑的雲居魔窟瞬間光華大放,紅霄碧芒吞吐,悠然灑脫,金蕙金光外放,眩目無邊,紫芷紫氣騰身,氤氳繚繞,兩柄玄鉤玄耀飛揚,古樸無息,龍印緩緩上升,直達洞頂,虎印急速擴大,結實砸地,金鉢兩翼飄飛,來回巡邏,佛珠四散盤桓,黃金色佛芒外露,白玉拂塵激盪四掃,白光環伺,白色絲帶飄忽穿逸,宛若白龍騰空,太乙飛劍迂迴套弄,泛出道道八卦圖案。
一時間,這原本漆黑的洞窟之中,五彩紛呈,像是在上演一場元宵大會一般,熱鬧非凡,這些人法寶樣式各不相同,飛劍、印章、絲帶、拂塵、佛珠、金鉢、玄鉤齊齊操作,真元鼓盪,對於金羿三人而言,是爲那些元陰經血被吸乾而死難的女童報仇,這一行的其他九人則是一半爲了洗刷先前的被這些妖人大敗而逃的恥辱,一半是爲了除魔衛道的使命,這一切這一羣正道新秀弟子懷着共同的心願,一起闖入了那血煞魔窟。
“呀—呀—”,不知哪裡飛來的幾隻紅嘴老鴉,站立在那雲居洞外的一塊巨大山石之上,不斷髮出鳴叫,夜幕慢慢的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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