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也沒看見楚默出手,所以見此,只覺的十分不解,皺了下眉便跟在了楚默的身後。
越走唐越心中的疑惑就越大,作爲一個醫生,他敢肯定楚寒肯定出了問題。
就在唐越想要阻止楚默繼續向前的時候,楚默卻一轉身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屋門沒鎖,顯然是沒想讓唐越跟進去。
唐越皺了皺眉,跟了進去。
屋內,剛纔那個還一身睿智的少年又變成了一個兔子一般的人,他手足無措的看着唐越,眼底滿是不安,而楚寒的屍體則靜靜的躺在一邊。
唐越的瞳孔猛的一縮,寒聲道:“以前的事都是你做的?”
楚默如同驚鹿一般點了點頭。
“你到現在了還裝成這樣給誰看?收起你那副噁心的嘴臉吧!”唐越一邊說着,一邊往門口處退去,他纔不想被人殺人滅口。
楚默眼中閃過受傷,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只是哀求的看着唐越。
“葉崢呢?”唐越突然道。
“在樓下。”
唐越的眼睛一眯,冷聲道:“帶我去見他。”
楚默默然點頭,有些哀傷的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包括我。”
唐越不置可否,跟着他下樓,來到一處地下室,地下室十分空蕩,唯有牆角處站着七八個人,其中兩人被固定在牆面上,另外幾個人則圍着其中一個做着那無比骯髒的事。
仔細看,那人竟然是葉崢,而邊上被綁着的竟然是季朗,那個跟着秦哲消失的人。
此時的葉崢渾身赤-裸,身上滿是點點青紫與不知名的液體,倒是季朗,依舊一身西裝革履,跟離開唐越的時候好似並沒有兩樣。
“三炮,你就這點本事阿,這麼快就繳槍了。”一個現在葉崢旁邊的大漢嬉笑道。
葉崢身後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反駁道:“老子這是正常水平,沒準你還不如我呢!”說完他拍了一下葉崢的臀部,罵道:“操,夾那麼緊,真是個*。”
葉崢的身體動了動,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好似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唐越的臉色開始扭曲,吼道:“都給我住手。”
他這話一出,場中的人立刻都看向他,就連葉崢都擡起了他那張分外狼狽的臉,只不過反應不一罷了。
大漢本來根本沒把唐越當回事,不過他們在看清唐越身邊的楚默後都戰戰兢兢的停下了動作,現在一邊等待楚默的命令,顯然十分懼怕楚默。
唐越扭頭對楚默憤怒的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楚默有些驚慌的嚥了一下吐沫,小聲道:“他當初想讓人強-暴你,這是他應得的下場。”
“你!”唐越說了這麼一句卻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了,他當初性子柔和,處處爲別人着想,總想着葉崢是因爲被季朗矇蔽纔會如此,如今性子變的扭曲後,他倒一時間說不出楚默這麼做是對是錯了。
如果換做現在的他在遇到那樣的事後,也會對葉崢敵視到底吧。
心中有些紛亂,唐越嘆息一聲道:“放他離開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這個人。”
楚默聽了,趕緊示意那些人放開葉崢,至於葉崢,卻突然看了一眼唐越後小聲說了句什麼,然後便低下頭好似木偶人一般再無聲息。
“唐越,我倒是小看了你,原本我還一直不明白你爲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現在倒有些明白了。”季朗將剛纔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此時突然嗤笑道。
唐越聞言扭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楚默見唐越心情不好,趕緊討好似的道:“秦哲其實想要他,可是他畢竟是你碰過的人,就算死了也不能被別人沾染一點,所以我就把他留了下來。”
唐越聽了這句話竟然覺的說不出的好笑,這人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在葉崢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後,門口又進來一個人,那人一見到場中的情形,立刻叫道:“楚默,你瘋了嗎?”那人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帶着一副金絲眼鏡,不是秦哲還是誰。
楚默一聽,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唐越,對秦哲道:“不用你管。”
秦哲見楚默只看唐越,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委,臉上滿是扭曲的嫉妒的憤怒,他指着葉崢與季朗道:“他們兩個留在這就是被困在籠中的猛虎,你把他們放出去,早晚有一天會自尋死路。”
“不用你管!”楚默臉色冰冷的道。
“不用我管?不用我管!”“楚默,你怎麼就這麼狠心。”說完他指着唐越道:“這人是在將你推向死路啊,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楚默那張精緻的臉上已經染上了怒意,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不想讓唐越有一絲不開心,不想違揹他的任何意願,哪怕是讓自己死。
秦哲臉上的嫉妒更重,但卻恢復了那麼一絲理智,“楚默,你要是喜歡他,就像季朗一樣把他養起來,做個玩物也好,寵物也好,這樣不是更好嗎?”
楚默還沒聽完,手一擡一道冷光便飛了出去,順着冷光看去,一枚一寸長的匕首正紮在秦哲的肩膀處,刀柄入肉,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秦哲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用手摸了摸肩上的傷口,再將手放到自己的眼前,見上面確實染滿鮮紅,他纔有些瘋狂的笑道:“楚默,你就這麼喜歡他,喜歡到我只是說他一句就傷我的地步,楚默,你真好,真好!”
秦哲說完,突然轉頭對唐越道:“你原來不是問我爲什麼不喜歡李慕雪還娶她嗎,現在我就告訴你,都是你身邊這個人讓我這麼做的,他容忍不了你身邊有女人。”“哦!對了,還有之前葉崢、葉嘉甚至你父親的事,都與你身邊的人脫不了關係,怎麼樣,現在你還想跟他在一起嗎?”
秦哲從來都知道楚默的軟肋在哪裡,所以恨極的他立刻將矛頭轉向了唐越。
要是以前的唐越絕對會立刻爆發,不過現在的唐越卻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根本沒什麼反應。
秦哲這下真的有些慌亂了,他知道如此下去他跟楚默都只會落得個慘敗的下場,一想到那種結果,秦哲腦袋一蒙,就從懷中掏出了一支手槍射向唐越,“楚默,這個人死了,你就會知道誰纔是真正喜歡你的人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伸手去扣手槍。他此時離唐越這麼近,如果他真的成功了的話,唐越恐怕立刻就會身死,不過今天這裡有楚默在,他卻註定成功不了。
一道寒光閃過,秦哲只覺的腦袋一涼,眼前滿是大片大片的紅色,心中隱約猜到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滿心的悲涼與憤怒,不過這些轉瞬間就都轉化爲對楚默的擔心,眼前也顯現出了他第一次見到楚默時的場景。
那是一個下雪的洞天,那個如同雪球一般玉雪可愛的孩子那麼驚慌的看着自己,好似無助的小獸一般讓人憐惜,也就是那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今生的目標,那就是守護這個小人,讓他獲得幸福。
現在他馬上就要離開這個骯髒、冰冷的世界了,可是那個如雪般的人卻要留在這世上,而且會一步步的走向滅亡,這讓他如何安心。
好似迴光返照一般,秦哲睜大了雙眼,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用盡全身力氣扣了一下手中的手槍,耳邊傳來搶鳴聲,他臉上的肌肉終於鬆開,心滿意足的向後倒了下去。
槍聲過後,真的有大片的血跡慢慢滴落到地上,也真的有人慢慢倒在地上,不過那人卻不是唐越,而是站在他旁邊的楚默。有楚默在的地方,任何人想要傷害唐越都是癡心妄想。
看着倒在地上的楚默,唐越腦袋中空茫一片,他剛纔真的以爲自己會死,可是眼前的人卻毫不猶豫的撲到了自己面前,爲自己擋住了那致命的傷害。第一次,唐越有些懷疑,難道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唐越,我喜歡你,好喜歡,喜歡的我心都疼了。”楚默的眼神開始渙散,可是他卻努力的盯着唐越,好似要把他的面容記到靈魂裡一般,不過他本就在彌留之際,哪還看得見什麼,眼前到處出現了他第一次見到唐越時的情景。
那個站在陽光下笑的一臉溫柔的少年,低頭幫一個受傷的小貓包紮,瞬間,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那帶着光暈的少年,他被告知要一生守護的人,唐越。
從此之後,自己的生命便多了一個比任何東西或者事情都重要的人,那人佔據了自己的全部心神,全部精力,好似自己的所有都是爲那個人所存在一般。
總想離那個人更近一些,怎麼都不夠,怎麼都不夠,就像現在,真希望能多看他一眼,哪怕只一眼就好。
之後的事情在意料之外,又好似在情理之中,不管唐越願不願意,律師都依照楚默早就立好的遺囑將他名下的財產給了唐越,包括楚寒的,秦哲的,甚至還有葉崢、季朗的,唐越也一下子變成了最大的贏家。不管他願不願意。
又是一個明媚的清晨,唐越站在飛機場外,看着葉崢所乘坐的飛機慢慢離開,轉身回到了家裡。
一進門,他就發現自己的家中好像有人,立刻小心的四處查看起來。當他來到臥房的時候,只見一個身穿管家服裝滿身禁慾氣息的人正站在那裡,那人一見唐越,淡淡一笑,開始脫衣服
。
好似無數次演練好的一般,那人身上的衣服快速剝落,露-出裡面那修長的四肢與白皙的皮膚。脫完衣服,那人連帶紅暈眼帶春-水的看着唐越,說不盡的誘惑。
唐越只覺的面紅心熱,雖然心中根本不願意,但他的身體卻已經開始叫囂起來。現在的唐越根本不會着意控制自己的*,所以他幾步上前,將那人按到牀上,就開始了一番攻城略地。
季朗已經好多天沒做過了,突然這麼一下還是有些難耐的,不過在他的眼睛餘光看見晨輝中那個忽暗忽明的人臉時,突然覺的身上那些痛苦也不那麼難耐了。
當最後一刻來臨,季朗突然抱住了唐越,小聲道:“你會一直讓我在你身邊吧?”聲音中又是忐忑又是期待。
唐越想了想,伸手按住季朗的身體,“只要你的身體還能給我帶來快樂,那就允許你在我身邊。”
是這樣嗎?季朗看了看邊上散落的那套管家服裝,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就讓你永遠喜歡我的身體吧!
從此後,唐越的身邊就多了一個精明強幹的管家,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卻也沒人敢小覷他,商場上,他就是唐越手中的利刃,生活中,他就是唐越的完美僕人,至於晚上,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