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北辰邪焱在暗罵自己是賤人。
讓他就這樣當衆承認,只是個賤人,他覺得實在是強人所難。
但是……
剛剛自己當衆羞辱了夜魅,要是不承認自己是個賤人,北辰邪焱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北辰邪焱的對手,說不定最近一向老老實實的北辰邪焱,會爲了維護自己的皇子妃,公然又做出出格的事情,比如掐斷自己的脖子!
所以,他果斷的忍着屈辱感認慫了:“呵呵,四皇弟想要罵皇兄賤人,直說便是!皇兄難道還敢跟四皇弟頂嘴不成?只要四弟妹和四皇弟,不繼續生皇兄的氣,皇兄就是承認自己是賤人,又有何難?”
在座的各位,誰不知道北辰邪焱是個什麼脾氣?
所以大家的內心,其實非常理解二皇子的識時務者爲俊傑,只是不管怎麼說,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鄙視在心頭盤旋,畢竟堂堂的皇子殿下,這樣子也實在是沒什麼骨氣。
夜魅卻也不是個好惹的。
她當然知道,自己在朝中爲官,很多人都是不服的,那麼這次,乾脆就藉着二皇子殺雞儆猴。
她冷聲道:“二皇兄這般瞧不起女人,可惜與邊境的戰事,是我這個女人,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平息下來。二皇兄既然如此厲害,不如日後再有戰事,夜魅向陛下舉薦,讓二皇兄親自趕赴戰場?若是二皇兄敢許諾,定然在下一場戰役之中,比我有實力,能在我上次征戰得勝的時限內,得勝歸來,夜魅立即辭官離開,而若反之……二皇兄不能在約定時間內取勝,就放棄自己作爲皇子的所有尊榮,如何?”
這下,二皇子的臉色頓時綠了。
他怎麼敢立下這樣的承諾?莫說是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參與過大戰,一向都是處理小戰事,而且通常都是在營帳裡面,隨便指揮一下,主要還是將軍們在決策了。
就算是自己真的有那統領衆人的能力,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也沒有人敢隨便上來承諾,自己一定能在幾個月之內,就平息戰事啊?
畢竟如同當初那種戰事,歷史上,哪一次不是幾年才收場?最快也是一年半載了,夜魅那一回,當真是非常快了!
他的表情僵硬了幾下之後,開口道:“都是一家人,何須立下這種賭約?”
夜魅冷嗤了一聲:“二皇兄,我能在朝爲官,是因爲我的實力,如果你不敢賭,就證明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那麼以後……就不要再亂說這種話,讓我不高興了。畢竟我想,天下的女人,聽到你這話,也都不會高興!”
這話倒是說中了不少在門口聽審看熱鬧的百姓心聲。
尤其是女人們!
從夜魅封王,雖然也有女人不贊同,但更有不少女人都將她視爲自己的榜樣和奮鬥目標,大家已經不全部認爲,女人必須就要留在後院了,眼下聽見二皇子這麼說,大家當然都不高興。
二皇子回頭一看,見着那些女人們,凶神惡煞的盯着自己的神情,一時間嘴角抽搐了一下,竟也不敢多話了。
只好承認:“是我失言了!”
這下,原本一直對夜魅一個女人,在朝堂居於如此高位,頗有些不滿的在場的大人們,頓時也不敢說話了。
你看啊,如同二皇子殿下這樣的皇子,都不得不屈服,看着外頭百姓們的臉色,日後如果再拿夜魅是個女人的身份說事,定然會觸犯衆怒,說不定會被整個天下的女人敵對,這種情況下,誰還想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看二皇子老實認慫,夜魅冷嗤了一聲,不再看他。
北辰邪焱看見自家夫人氣消了,自也懶得再跟二皇子計較,在邊上尋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開口道:“焱聽說,此事一下子涉及兩位皇兄,便來聽審了,大理寺卿沒有意見吧?”
“沒有!”大理寺卿聽見這魔王點了自己的名字,趕緊一個激靈,飛快的回話。
北辰邪焱決定的事兒,誰敢有什麼意見?活着不好嘛?
北辰邪焱滿意點頭。
接着,便又繼續審案。
大理寺卿盯着月疊影道:“即便污衊皇族是死罪,你依舊堅持你的證詞嗎?”
月疊影開口:“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屬實!”
這下,二皇子就急了,他咬牙,幾次三番想說出真相,可也明白,這個真相根本就不能說!
便也只好開口道:“污衊,這都是對本殿下的污衊!”
大理寺卿開口:“既然此事牽扯甚大,本官只好與各位大人一起,去請陛下定奪,但是二皇子殿下,恕本官冒犯,現在,也只好暫時將您收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