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不知道他們兩個咬耳朵說了什麼話,只是看那厲天昊因爲厲炎夜的一句話,擔心的模樣頓時就收斂了很多。
厲天昊關心完厲炎夜之後,沒有忘記自己心愛的女人,“對了,若藍呢?還沒起來嗎?”
是呢,姚若藍今天居然沒有出現在厲炎夜的身邊,真是出奇,剛纔出來夏雲初就覺得奇怪了。要是他們兩個昨晚真的出去滾牀單,姚若藍怎麼可能不在呢。
厲炎夜現在還受傷了,她是不可能不出現的。
“哦,你家的那位好像是嫌棄黃媽做的早點不適合她的胃口,還是吃膩了,一大早就出門了,真夠任性的!”厲炎夜淡淡說了一句,似乎知道厲天昊一定會問一樣。
他不知道姚若藍去了哪裡,可是富安一定會知道。一直有安排他跟在那個女妖精的身後。這一次厲炎夜受傷了,姚若藍不可能不去找那條大魚理論。
對於那條“電線槓”,姚若藍可以不用認出,也不用認識,但是那人一定是認出了姚若藍是他主子,就算不是主子,那也是一個對他直接上級很重要的人物。
後來厲炎夜才知道,那個“電線槓”叫做浮生,是那條大魚的心腹之一!
只是吃一頓早餐,厲天昊就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無數次。他還在惦記着他心愛的女人爲什麼還不回來,只是想在出門前見她一面。
而姚若藍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吃到了尾聲,雖然還是一副美若天仙的模樣,可是帶着一點風塵僕僕的勞累。
“藍藍,你回來了。吃早餐沒有?”厲天昊看到女人的身影,兩個眼睛都發光了,如今的眼裡只容得下這麼一個人。
可是他凝視着的女人卻什麼話都不說,甚至連眼睛都不看厲天昊一眼,徑直死死盯着正在給厲炎夜喂培根的夏雲初身上。
那股怨恨和嫉妒的眼神迸發出來的殺意,讓夏雲初感到身後一涼。
她當然也是感覺到了,將筷子上原本想要未餵給厲炎夜的培根夾到了自己嘴裡。
看到姚若藍,她的身體就自動開啓了防範意識,或者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這個女人讓她內心深處感到一股畏懼。
“額,若藍,你還是過來吃,我吃好了,去上學了。”夏雲初說完就放下碗筷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她不想跟這個可怕的女人再這麼對視下去,自己身上似乎都要被她的眼神燒出一個洞來了。
自己剛纔伺候厲炎夜用早餐被她看見了,肯定會被針對的。那就應該是她姚若藍的工作是?但是被她自己給搶了。她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
所以漂亮的眼眸裡頓時就迸發出殺意,讓夏雲初不寒而慄。
夏雲初像兔子一樣飛快地往自己房間裡面逃去,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後面,姚若藍才目光柔和地看着厲炎夜,他的手被木板固定着,看起來實在讓人心疼。
“很疼嗎?我餵你吃早餐。”
看到厲炎夜的那一刻,姚若藍渾身奔波的勞累忽然就不見了,立馬上去主動想要伺候厲炎夜吃東西。
還是那盤培根,厲炎夜最喜歡吃肉的。
她夾起來送到厲炎夜嘴邊的時候,男人卻緊抿着脣,沒有將那塊培根吃掉,而是冷冷說了一句:“你這麼有空的話,跟我哥聊聊。我已經吃飽了。”
提醒一下這個女人現在是在哪裡,不僅是厲家,而且是當着他大哥的面,你姚若藍再怎樣都不能那麼出格。而且你該伺候的人,是厲天昊。
“嗒”,重重的一聲幾乎嚇到了餐桌上的所有人,姚若藍帶着滿滿的怒意將筷子連同培根一起重重地摔在了餐桌上。
看到姚若藍梨花帶雨的模樣,厲天昊心疼到都要碎了,“藍藍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哭了?”一看見姚若藍難受,厲天昊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我心裡不舒服,想要殺人!”姚若藍狠狠地盯着厲炎夜一眼,就起身離開了餐桌。
看着姚若藍遠去的姣好身影,厲天昊心裡一陣揪疼,不由喃喃自語道:“藍藍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的,不就是被給寵壞了?”厲炎夜淡淡說了一句,漫不經心的。
厲天昊還在看着姚若藍消失的方向,爲什麼他覺得若藍是因爲有點吃醋才離開的,是看到雲初給炎夜喂早餐麼?
上午一大早,夏雲初就連忙回去了學校,生怕在厲家多呆一會,就會被姚若藍那個女人給吃了。
今天是招聘會的日子,她跟樑彎彎是大四的,肯定要去參加了。
因爲考慮到肚子裡的小東西,她怕是會出什麼事,所以就跟樑彎彎只是在四周轉悠,沒有擠進那些人山人海的學生羣中。順便也可以看看各家公司的簡介還有招聘信息。
夏雲初看了很多,幾乎都絕望了。因爲所有的企業都需要試用期滿三個月才簽訂合同。可是她等不了那麼久,三個月的話,到時候小傢伙已經六個月了。六個月的肚子還怎麼藏的住?
可是藏不住的話,就不會有企業願意跟她簽訂合同了,還是白忙一場。
而且自己要是繼續留在s市的話,厲炎夜就總是會知道她有了身孕。說不定就算是六個月,他都會帶着自己上醫院。實在是拿不掉了,他就把小傢伙給過繼給自己大哥……無論是哪一種,夏雲初都無法接受!
夏雲初是太過擔心自己肚子裡的小傢伙,所以思緒都混亂了。她都沒有想過,要是厲炎夜真的有意將自己孩子過繼給厲天昊,那他肯定就不會讓她去墮胎;又或者說,要是真的想要厲天昊有屬於他的孩子,完全是可以採用人工受孕,讓夏雲初懷上厲天昊的親生骨肉纔是!
“喂喂,夏雲初,你發什麼呆呢?還是又想厲炎夜了?”剛剛纔擠出招聘會的樑彎彎,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雲初啊,還是你舒服,有厲家少奶奶這個頭銜,都不用幹了,還看什麼招聘會。真讓人羨慕啊……”
夏雲初拍了拍樑彎彎的額頭,“沒正經的,我很早跟你說過我想要跟厲天昊離婚?現在已經差不多了,所謂的厲家少奶奶也即將消失。”
“離成了?”樑彎彎很關心的追問。
夏雲初沮喪地搖搖頭,“沒有。”
“不用猜都知道是厲炎夜這個霸道男不準的!”樑彎彎氣憤說道,半晌忽然冒出一句讓人汗毛豎起的話。
“雲初,我怎麼覺得,你嫁的人應該是厲炎夜呢?”
她話音一落,夏雲初的心就猛然跳漏了一拍,隨後又試圖讓自己假裝若無其事地輕斥道:“樑彎彎,你這個小混蛋,連你也來消遣我是嗎?我都說了,跟厲炎夜不會有什麼關係的!那種暴力男,我才受不了。”
樑彎彎卻事盯了夏雲初良久,然後才微微嘆息一聲,“我知道了,我從你真誠的眼睛裡看出來了,你沒有說謊!”
“當然沒有。我有什麼必要騙你?現在這麼忙,怎麼可能還有空騙你玩這種事情!我可不幼稚!”
夏雲初溫聲斥責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說要跟我一條戰線麼?怎麼就這麼容易妥協了?不要胡說八道了啊!”
樑彎彎卻還是沉構在自己的世界裡,長嘆一句,“我怎麼還是覺得怪怪的?”
夏雲初是在是服了樑彎彎的大腦洞,又愛胡思亂想,她將樑彎彎拉到一旁的花圃旁邊坐在石凳了。
“好了,現在還是說說你的想法,或者是是推測,爲什麼說我嫁的人應該是厲炎夜,而不是厲天昊?如果你沒有證據或者是推敲的話,我不會放過你!必勝客那這個新出的千層蟹肉披薩,最大寸數的,勞煩你請客了。”
“我擦,夏雲初你好意思麼?堂堂厲家少奶奶,居然欺負我一個貧窮的平民?”
“當然,如果你說出的理由推斷能夠說服我的話,這一頓,我輕咳。願賭服輸,哪有什麼少奶奶或者平民可言。”
夏雲初是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請樑彎彎吃上一頓大餐了,這麼久以來一直承蒙她的照顧,連舞蹈課的工作也是她幫自己找的。夏雲初一直都有記住別人對她的好。
想到自己跟肚子裡的小傢伙要離開了,這座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就不再出現了。還真的挺不捨的呢。
樑彎彎似乎也覺得這個賭注挺划得來的,想了片刻就開口道:“其實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自己的第六感,也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啦。厲炎夜對你的霸道是的關愛,不是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小叔子對自己嫂子的關心麼?反而更像是一種丈夫會妻子的關心還有霸道。”
樑彎彎這次的直覺還真的是一語中的,只可惜,旁觀者清,當局者卻迷了。
夏雲初果然反駁了。“我敢肯定地告訴你,你這個直覺大錯特錯了!厲家還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姚若藍在,厲炎夜對她的關愛倒是遠遠超過我的。”
夏雲初當然不能說,別人昨天晚上還一起出去滾牀單了,還滾斷了胳膊。雖然是想要打消樑彎彎對自己跟厲炎夜關係的誤會,可是她全然不覺自己說出的話,早就帶上了一點點的酸意。
“這裡面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是覺得厲炎夜對你的感情真的是有超強的佔有慾,一般不是覺得這個女人是屬於自己的纔會這麼做麼?而且你想啊,他都能用厲天昊的樣子來欺騙你的感情,爲什麼就不能假借厲天昊的名義來娶了你呢?”
說者無意,聽着卻有心,夏雲初聽完樑彎彎這個隨口一說的一番話,心裡的震驚已經要將她淹沒。
能用厲天昊的樣子騙自己,更加能夠用厲天昊的名義來娶自己。這個說法讓夏雲初的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