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看到錢柏是死不承認,就朝着呂墨微微的點頭道:“咱們在這裡審問估計突破不大,這樣吧,不如把他先帶回山坡上,時彬對這裡的修士比較熟悉,就讓他來審問,如果今天下午得不到結果的話,就直接把他帶回去,交給高猛。”
呂墨點頭答應了下來,隨手從地上抓起了錢柏的衣襟,倒提着就飛回了山坡之上,來到修士所住的院落前時,呂墨猶豫了一下道:“秦丹師,我看咱們還是從後面飛過去吧,要是這小子還有同夥的話,我怕他們會逃跑。”
秦紋搖了搖頭,直接朝着時彬所住的院落正門走去,邊走邊開口道:“咱們就從正門進去,現在我還正愁抓不到他們的同夥呢,等見到了時彬之後,就讓他現在就集合再次點名,除了巡邏修士和當值修士以外,所有在這個時間點名未到的修士都快速抓起來,先隔離後再審查。”
秦紋和呂墨帶着錢柏走進了時彬的院落內,時彬正在書桌前坐着,手中拿着那張紙箋,低頭沉思,感覺到有人進入,擡頭一看,是秦紋和呂墨還倒提着一個人,馬上明白秦紋二人已經抓住了要出去報信的內奸。
呂墨這時就把錢柏隨意的扔在了地上,時彬匆匆迎了過來,低頭一看,錢柏已經憋的通紅的臉就映入了他的眼簾之內,時彬頓時怒不可遏,一腳踹的錢柏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開口道:“原來是你小子,你是在礦山內監工,今天休息的時間出去做什麼?”
說着話,他還要擡手打錢柏,秦紋隨手攔了下來道:“時彬,我們帶着錢柏是從正門進來的,你現在出去再集合一下修士,點名看看還有沒有出去的修士。如果有點名不到的,馬上派人出去把他們抓回來,然後隔離起來,一個一個的審查。”
時彬答應了一聲。就匆匆的走出了院門,然後大聲的道:“集合,馬上點名。”
秦紋這時看着錢柏道:“時彬現在已經證實了你今天不是當值的時間,而且你還不是巡邏隊的修士,說,爲什麼要撒謊?這次出去去見什麼人?”
錢柏此時心中是慌了神,本來他被秦紋抓住之後,知道秦紋和呂墨經常不在沼澤中,就想說謊騙過秦紋說自己是巡邏隊的修士,一旦謊話騙過了秦紋之後。就從東邊的石山出路中逃走,再也不回來了,沒有料想到秦紋是特意抓自己來的,根本不理會自己的謊言。
錢柏不禁想起了秦紋要把他交給高猛的打算,當年活剮了施家內奸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面色頓時變得煞白道:“秦爺,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千萬不要把我交給高猛,等我說完之後,希望你能留我一條賤命。”
呂墨冷冷的一笑道:“你現在還想活?我覺得你能在死前少受些罪,就已經是祖上積德燒高香了。快說,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帶回去讓高猛好好的伺候你。”
秦紋看到錢柏的眼神露出了一絲絕望,就有些擔心錢柏會故意隱瞞一些關於方府的情況,他就攔住了呂墨的話道:“你還想活命?那好,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你能把和方府勾結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我就會保住你的一條名,還會給你留下現在的修爲。”
呂墨一愣,忙傳聲對秦紋道:“秦丹師,這小子是個內奸。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供述出來之後,我還準備在所有修士面前嚴明律法,你這樣答應的話,會給別人留下話柄的。”
秦紋微微的搖了搖頭傳聲道:“現在不能讓這小子感覺到絕望,我準備給他留下一線生機,這樣的話,他就能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說出來,也能讓咱們更好的掌握方府的情況,即使是我留下他一條性命也無所謂。”
呂墨馬上還是傳聲反駁道:“這小子知道咱們在礦山的所有修士,以及防禦的配備,還是靈石礦的機密,要是留下他的話,以後極有可能會出現更大的麻煩。”
秦紋依舊面色淡淡的道:“留下他的性命,我並不是要放他出去,我準備保留他的修爲,然後在咱們修士的監督下,進入山頂去挖礦,這樣的話,他和外面就不可能有絲毫的聯繫,一旦礦石挖完的話,他所知道的機密也就無所謂了,就算是放他一條生路對咱們也沒有什麼妨礙。”
呂墨想想秦紋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就不再出聲,錢柏沒有想到秦紋竟然會突然轉口,而且特別大方的要保留自己的修爲,他又有些疑惑的道:“秦爺,您說的是真的嗎?我不但能活下來,還能保留修爲?”
呂墨這時怒聲的道:“秦丹師是咱們的家主,在秦府中他說過的話,自然是一言九鼎,你快點把事情的經過供述出來,難道還讓家主給你寫一份保證不成?我們忍耐是有限的,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馬上我們就要拿下方府,你說不說其實對我們的幫助也是有限的,如果你再磨磨唧唧的話,我就帶你回去讓高猛把你剮成肉棍養在花壇內。”
錢柏忙開口道:“我說,我說,我在進入咱們府邸之前曾經認識了一個叫吳明的修士,我們的關係非常好,在進入了莊園之後,我們還有聯繫,那時他在石橋那邊攬工,我本來是想把他也帶到咱們莊園的,不過他最後被方府的管事僱傭了下來。”
“在兩年之前,這個吳明突然得到了方府家主的賞識,也升到了外府的管事,從那時開始,他就在我閒暇的時候,經常請我喝酒,並且資助了我不少的靈物,我們就漸漸的無話不談,他有一次在我醉酒之後說他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請我幫忙。”
呂墨這時就開口問道:“是什麼麻煩?”
錢柏有些猶豫的道:“是關於那時咱們建造市場的事情,我只是知道有煉丹組遷移了過去,就把市場內的一些情況告訴了他,並且給他畫出了圖紙。”
呂墨這時面色變得略微有些猙獰的問道:“那你知道里面有法陣修士在修行嗎?”
錢柏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當時的草圖我還記着,其中有兩個地方我是進不去的,一個我知道是煉丹組所在的位置,另外一個上面填寫的是一片空白,方家有沒有人去查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呂墨氣的又想踹他幾腳,秦紋攔住了道:“你讓他接着往下說,是不是從那以後,你就和那個叫吳明的聯繫上了?”
錢柏點了點頭道:“當時我也知道咱們府中的規矩嚴厲,並且獎賞還很豐厚,曾經也想過找呂管事謝罪,不過每到正廳門口,我都怕最終失去了性命,又重新走了回來,從那件事情過後,吳明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找過我。”
“漸漸的我也有些安心了,可是到了下半年的時候,吳明又找我喝酒,當時我就有了戒心,推辭了幾次,最後吳明知道我的想法,就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去的話,就把當初的草圖拿出來送給你來揭發我。”
說到這裡,錢柏猶豫了一下道:“最後我也是沒辦法,纔跟着他來到了東城的酒樓,剛到酒樓他就給了我一袋上品靈石,說是上次我繪製草圖的報酬,我本來是不想接的,可是吳明又拿草圖的事情威脅我,我只得接下了靈石。”
“那次他讓我探查的是肖徵修士的事情,我告訴他肖徵修士就是在莊園內修養,那件事情過後,吳明又給了我半袋上品靈石,最後漸漸的我們之間的聯繫就頻繁了許多。”
秦紋面色漸漸的有些變冷道:“那你這次進入礦山是怎麼聯繫上吳明的?”
錢柏躊躇了一下道:“當時我是手頭有些緊,就想找吳明借點靈石用,所以就把我們要去山林的事情告訴了吳明,最後吳明給了我一袋上品靈石,還告訴了我一個做標記的方法,我就在進入山林之後,一直把標記做到了沼澤外面的山洞處。”
呂墨這時倒有些好奇的道:“方家給你拿着靈石,你在莊園還有月例,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你這麼缺錢?如果你要是提升境界的話,咱們莊園有特定的獎勵,丹藥上是不需要花費靈石的,你要那麼多錢都是做什麼用了?”
錢柏的面色有些通紅道:“我在莊園外面找了一個相好的,是個玄士下階的女修士,她的花銷也比較大,沒有辦法,我只能多掙些靈石。”
秦紋擺了擺手,示意呂墨不要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他開口道:“你現在一共向方府送過多少封信?裡面寫的都是些什麼內容?方家家主又讓你打探些什麼?”
錢柏想了想道:“自從進入了沼澤之後,我發現這裡面竟然是個晶石礦,一時起了貪念,想從方府那裡拿到些獎勵,就在東邊沼澤的出口處做了標記,然後和方家進行聯繫,多少封信我倒是記不清了,不過每十天左右就聯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