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微微的點頭道:“這個陣法極像我們玉清院中的基本殺陣的陣法,是最基礎的困陣中帶着殺陣的陣盤,我也是剛剛纔學到的,師父說是玄師以上境界才能學,所以現在印象比較深刻。”
秦紋看着下面的陣法漸漸形成,略微有些蹙眉道:“我怎麼看着這個陣法好像有些漏洞,不是,應該是陣盤上有問題,這個在陣法的東邊方位,也就是島礁的位置,怎麼沒有靈氣波動,這是一個明顯有些殘破的陣法。”
“你看,那些海盜的高階修士都來到了甲板上,他們所把守的位置就在島礁的附近,應該是以防商船的修士逃出來。”
蘇若剛纔也覺得有些那裡有些不對,聽到秦紋這麼說,馬上看出了法陣的異常,不禁疑惑的道:“這樣的法陣明顯就是被高階修士損壞過,這種法陣怎麼能用?要是在陸地上這麼大的空檔,根本起不到法陣應有的作用。”
秦紋猛然間想到了一種情況,就面帶微笑的解釋道:“薛言說的對,西方這些國家對於法陣基本上就沒有研究,所以遇到法陣的時候,除非是等階高出許多的修士才能破陣而出,而現在商船的修士基本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就算是一個殘缺的法陣,想要困住他們也並不難。”
“再說這些海盜也已經計算好了在島礁這邊下手,就是怕商船誤打誤撞的從法陣的缺口處逃出,看來他們應該是不止一次的使用法陣來搶劫了。”
秦紋的話音剛落,下面的商船上已經開始混亂了起來,秦紋看到商船雖然已經走出了險灘,不過面對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卻原地打起轉來,秦紋開口問蘇若道:“這個法陣還有幻象嗎?我怎麼看着商船現在好像找不到航道了。”
蘇若搖了搖頭道:“這個法陣只是普通的殺陣。能困住裡面的修士,卻沒有幻陣的功能,可能是商船被靈氣阻隔,向前無法航行。所以纔在原地打轉。而在缺口那邊是島礁,所以商船在那邊也無法通過。這是海盜早就計算好的。”
就在這時,海盜船上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秦紋忙再向下觀看,只見商船的一個玄師境界修士猛然衝出了甲板。朝着東邊的海岸線想飛縱逃走,不過就在他還沒有接觸到陣法邊緣的時候,就被裡面的陣法靈氣所困住,然後不知道受到了什麼重擊,直接口吐鮮血重新掉落在了甲板之上。
那個商船的船長看起來倒是有些經驗,穩定住了商船之後,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讓所有的高階修士都圍成一圈,保護着裡面的低階水手和普通人,所有的高階修士都嚴陣以待,手中握住自己的法器。
這時秦紋纔看到了這些西方修士手中的法器和大齊的也有所不同。有的長劍需要雙手握持,劍寬也在普通飛劍的兩倍以上,有些還手持着靈光閃動的弓箭,這種弓箭比東方的弓箭略顯小巧,不過比弩要大上一些,箭尖上靈光的閃爍非常的刺眼,秦紋用神識感受了一下,即便是一個玄士上階的修士使用這種弓箭,要是偷襲的話,箭上的靈氣也足以重傷一個玄師下階的修士。
不過現在他們做這些對於法陣來講基本上都是無用的,其實要想破掉法陣的話也非常的簡單,就算是這個法陣不是殘缺的,也能通過靈氣的走向找到最濃郁的地方,那裡應該就是陣眼,然後合力破掉陣眼,法陣也算是破掉了。
這是最基本的破陣方法,當然對付一些普通的法陣是有效的,如果要是遇到複雜的法陣,那就需要準確的計算,以及躲避陣中風險的能力了,不過現在海盜所使用的就是一個比較簡單的玄級高階陣法,而且還是一個殘破的法陣。
要是現在秦紋在商船上的話,他有數十種方法能破掉下面的這個法陣,不過商船上的西方修士明顯沒有破陣的方法,只是像無頭蒼蠅一樣,面帶着懼色的看着遠處蔚藍的海岸,他們不知道海盜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讓靈氣困住自己的商船,看來獨眼鯊橫行大海這麼多年,果然有獨到之處。
薛言這時卻驚訝的道:“那個人應該就是控制法陣的修士,他也是個東方人,而且還穿着長衫,他手中拿着的應該就是陣盤了。”
聽了薛言的話,秦紋和蘇若的目光馬上就轉向了海盜的船隻之上,只見一個有些猥瑣的中年東方修士做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站在了甲板之上,雖然只有玄師下階的修爲,不過旁邊的海盜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
蘇若這時不禁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用不確定的語氣道:“這個不是當年被逐出門派的吳肖嗎?他怎麼到了這裡來了?程菡師姐抓了他這麼多年,沒想到他竟然跑到這裡來了。”
秦紋沒有想到蘇若竟然會在這裡見到認識的修士,就開口問道:“你認得下面的這個修士嗎?他也是你們玉清院的門徒嗎?”
蘇若點了點頭道:“這個人叫吳肖,以前是我們玉清院外門的一個徒弟,在外門的門徒中算是修行天賦比較高的,原本還有進入內門作爲親傳弟子的機會,不過十年前他竟然在酒後企圖對程菡師姐的一個剛入門的弟子非禮,雖然最後沒有得逞,也被逐出了師門。”
“由於當然程菡師姐出去遊歷了,回來之後覺得門派的處罰有些過輕,就帶着弟子在紫雲山脈附近查找這個吳肖的行蹤,不過始終沒有找到,沒有想到他竟然跑到這裡來了。”
蘇若的話音剛落,旁邊的薛言卻有些驚訝道:“法陣的威力竟然這麼大,而且動手還基本不會讓人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秦紋和蘇若忙觀看下面的情況,只見一個商船的修士已經口噴鮮血躺在了地上,那個叫吳肖的修士面帶不屑的運轉着陣盤,隨即又有一個商船上的玄師中階修士突然被無形的氣流所重擊,直接飛出了兩丈開外,也是同樣的口噴鮮血,這種情況讓商船上的人羣慌亂不已,雖然隔着一個法陣,不過秦紋還是隱隱的聽到了裡面的尖叫聲。
看到吳肖有些囂張的開口說着話,秦紋就開口問薛言道:“他在說些什麼?”
薛言有些憐憫的看着商船上的修士回答道:“他是說他會把上面的這些高階修士全部擊殺,然後商船上最漂亮的兩個女人留給他,那些海盜都沒有任何的異議,有兩個還說希望吳肖玩夠了之後,再把女人賞給他們。”
蘇若有些厭惡的看着下面一臉猥瑣的吳肖道:“畜生。”
秦紋這時問蘇若道:“你和你那個程菡師姐的關係怎麼樣?要不要我下去把那個姓吳的給你抓上來?”
蘇若面上氣憤難平的道:“我和程菡師姐雖然不是一個師父,不過關係也不錯,剛纔見到吳肖的時候,我就想把他殺了,不過咱們兩個要是對付這些海盜也不太容易,他們裡面也有玄師上階的修士?”
秦紋想到了一個方法,就面上帶着笑容道:“咱們拿下了吳肖,也就是在幫商船上的西方修士,他們自然也要出些力才行,只要咱們把吳肖的這個陣法破掉,那商船上的修士就能幫着咱們去殺這些海盜。”
蘇若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我有個更好的辦法,現在我身上也有一個陣盤,直接用陣法把這些海盜困住,然後絞殺裡面的海盜就行了,反正他們個個惡貫滿盈,都不知道在海上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旁邊的薛言這時開口道:“蘇姑娘的這個辦法好,讓這些獨眼鯊的海盜也嚐嚐被陣法困住的滋味,如果今天咱們能拿下這股海盜的話,最起碼這片海域上要平靜幾十年,到時候商隊經過的多了,咱們所交易的西方商隊的貨物價格也會下調不少。”
蘇若這時就從自己的儲物袋內取出了一個陣盤,然後將一枚晶石放入了陣盤之上,毅然的道:“能殺掉吳肖這個門派敗類,即便是消耗一枚晶石也是值得的,薛言,等一會兒我使用陣盤的時候,如果看到我上面的晶石消耗完了,你就把這枚晶石放上去。”
說着話蘇若遞給了薛言另外一枚晶石,秦紋這時卻用手擋住了蘇若所遞來的晶石,隨手從自己的儲物袋內取出了十幾枚晶石遞給了薛言道:“你還是用這些晶石吧,蘇若,你來的時候攜帶的晶石不多,以後需要晶石的時候,就用我的晶石吧。”
蘇若下意識的剛想拒絕,馬上見到了秦紋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她在驅逐之城中見到了秦紋的家業,知道這些晶石對於秦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就微微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走出了靈舟的控制室,來到了甲板之上,運轉了陣盤之後,秦紋就感覺到一道淡淡的靈氣瞬間籠罩在了下方的兩個海盜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