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看到靈階修士沒有直接開口反駁,而是沉默不語,知道自己所說的這個交易應該還是有的談,就繼續開口道:“你可以把你所經歷的見到朱雀真身的事情給我講一下,然後你就能得到自由,重新返回天彌教,繼續追隨你的朱雀之神,我想這樣總比那個什麼浴火重生要好的多吧?”
靈階修士這時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秦紋道:“你說我只要把朱雀之神的浴火重生告訴你,你就放我離開,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難道你就不怕我回去之後把這裡的事情稟報給教主,到時候他會派更多的修士來這裡嗎?”
秦紋淡淡的一笑道:“這裡的事情你們教主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我想隱瞞也不在於這一時,至於靈杉部落搬不搬走和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我知道你們這次來是和靈鷹石有關,靈鷹石所出產的這個地方,靈杉部落也帶不走,我只是對朱雀真身比較感興趣,我大小也是一家之主,這種欺騙的交易我還是不屑於做的。”
靈階修士不禁又陷入了沉默之中,秦紋提出的這個條件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朱雀真身雖然是他們天彌教的最大依仗,不過關於浴火重生的傳說卻不是什麼秘密,除了一些低階的弟子不知道這些事情之外,只要是在天彌教見過朱雀真身的高階修士,對於浴火重生的事情都不是十分的避諱。
甚至有的修士還和教主當衆討論過這個問題,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並不在天彌教的戒律之內,就算是自己講給秦紋聽,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現在又得到了秦紋的再次保證,他就開口道:“那好吧。你可以問關於朱雀真身的問題,不過其他無關的問題我一概不回答。”
秦紋看到靈階修士已經鬆口,就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先問你叫什麼名字?在天彌教擔任的是什麼職位?”
靈階修士猶豫了一下,想起了剛纔秦紋的承諾,就直接回答道:“我叫袁浩。至於在教中的職位和朱雀之神的浴火重生沒有關係,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秦紋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就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不過他也只是隨口問問,他的主要目的還是朱雀真身,畢竟天彌教就只有朱雀真身和他手中的青龍丹爐有關係,至於其他情況都沒有這個重要,他就點頭道:“那好,你不回答也行,我想問一下你一共見過朱雀真身幾次?每次都能得到什麼樣的元氣?”
袁浩略微想了一下道:“我自從進入總壇以後。基本上每個月除了外出之外,都能見到朱雀真身,那些低階修士在外面祈福,而我們則是在裡面祈福,每次所吸收的元氣量並不大,不過那種元氣對於修行非常有用,像我這種天賦的修士,在門派內師父就曾經說過。這輩子我能修行到玄師上階就是祖上積德了,現在我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靈階。這全部都是朱雀之神帶給我的。”
秦紋看到他說起朱雀之神時,表情非常的嚴肅,知道他在這個問題上不會說謊,就想了想道:“剛纔你所說的浴火重生是種什麼功訣?你見到過浴火重生的修士嗎?”
袁浩早就想好了秦紋問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直接點了點頭道:“當然見過,浴火重生並不是一種功訣。而是朱雀之神的巨大神通,當年我的一個屬下在一次任務中身亡,不過他爲教中立下了大功,教主就爲他使用了浴火重生。”
“當時和他在一起的一共有十名修士,教主就找了十個天賦較好的幼童。然後朱雀之神將我的屬下的魂魄注入到幼童體內,這些幼童就完全擁有了他的思想,而且在以後修行的過程中進步十分的神速,不到十年的時間,他原來只有玄師初階的境界,現在就已經快要突破到靈階了。”
秦紋這時不禁驚詫的看了呂墨一眼,袁浩所說的這種功訣和呂墨修行的魔族功訣聽起來差不多,只不過呂墨是自然的變小,而這個所謂的浴火重生竟然是需要一個幼童的身體,這個聽起來比呂墨的功訣還要邪門。
呂墨也明白秦紋看自己的意思,就猶豫了一下傳聲道:“秦丹師,他們這種功訣和我修行的不一樣,我猜想這並不是什麼浴火重生,而是那個朱雀真身所做的靈識轉換,直接將幼童的弱小的靈識抹殺,然後將修士神識重新調轉進他的身體內,這種神通以前只是聽說過,不過就算是聖階修士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秦紋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時才明白袁浩剛纔爲什麼會一心求死,原來他也是想通過這種所謂的神通來提升自己以後修爲的境界,他就繼續問袁浩道:“那你們現在距離天彌教這麼遠,就算是死了,教主又怎麼會知道,從而得到你們的靈魂呢?”
袁浩躊躇了一下道:“我們所有見過朱雀真身的修士,都會在聖壇內留下本命玉符,如果要是身亡了,就會有一絲魂魄返回進本命玉符內,白色的玉符就會泛出各種各樣的顏色,教主就會拿着這些玉符來爲我們進行浴火重生。”
聽到這裡,秦紋就解開了心中的疑問,至於朱雀真身爲什麼會有這種功能,自己的青龍丹爐還有哪些和它相似的能力,而自己還沒有開發出來,這就要自己進一步的探索了,估計就算是再問袁浩,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於天彌教中的情況,秦紋知道袁浩是不會向自己透露半句的,畢竟他現在還是有所依仗的,實在不行的話,袁浩還有浴火重生的想法,秦紋也就沒有追問下去,示意呂墨將袁浩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後秦紋就擺手道:“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袁浩晃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臂,驚詫的看着秦紋,有些躊躇的問道:“你就只問這些問題就把我放走了?”
秦紋語氣淡淡的道:“我還想多問你一些天彌教內部的情況,估計你也不會對我說,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浴火重生是件什麼事情了,所以我就兌現了我剛纔的承諾,現在就讓你離開,難道你還不願意走嗎?”
袁浩知道自己剛纔說錯了話,就低着頭向營帳外走去,不過剛到營帳門前,他突然轉身道:“你雖然解開了我手上的繩索,不過我的丹田還被元氣封着,這樣走出去的話,走不出這個部落我就會被打死的,原來這就是你的承諾?”
呂墨聽到了袁浩有些反譏的話,心中有些不爽,就冷冷的道:“我們秦爺說放過你了,現在已經是兌現了諾言,這個營帳之中就只有我們兩個玄級修士,難道我把你的丹田解開之後,讓你直接拿下我們兩個不成,至於你出去之後被那些牧民打死,你不是一直都想着能浴火重生嗎?剛好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袁浩不禁有些語結,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秦紋不想做出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就擺了擺手對呂墨道:“你帶着他出去,讓一個靈階修士給他解開丹田,然後放他出去就行了。”
呂墨這時眼神一轉,腦海中想出了一個辦法,就點了點頭,帶着袁浩就走了出去,剛剛走出了營帳,他就招手叫來一個修士,低聲對他說了幾句,然後故意朝着高猛審訊修士的營帳走去。
那個修士聽了呂墨的話之後,就匆匆的來到了高猛所在的營帳前,將營帳的布簾撩起,基本上裡面所有的修士都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呂墨這時就在營帳內所有修士目光下叫來了一個靈階修士,讓他把袁浩的丹田解開。
當袁浩還在不明所以的時候,呂墨突然面帶微笑,用非常熱情的口氣道:“袁浩修士,你剛纔所說的對我們非常的有用,我們家主也非常的滿意,現在你可以離開了,以後也歡迎你來我們府上做客。”
袁浩一怔,看了看營帳內那些被俘修士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知道自己是着了呂墨的道,不過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只得低着頭,運轉元氣飛縱着離開了靈杉部落,部落的牧民雖然不知道呂墨爲什麼會放走他們的仇人,不過想到呂墨這樣做,一定是經過秦紋的允許,就只得恨恨的看着袁浩的背影,並沒有人去阻攔。
看到袁浩離開了之後,呂墨就一臉冷笑的走進了高猛所在的帳篷內,對着被俘的修士道:“看到了沒有,他剛纔不讓你們招供,是想自己供述出來來保全性命,我們家主說了,只要你們能老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的話,也會和袁浩一樣正常離開這裡。”
被俘的修士都看到了剛纔的那一幕,剛纔還一臉堅貞不屈的面上不由得都露出了躊躇的表情,他們雖然不相信袁浩會這枚輕易的招供,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所以他們中有一部分的修士心中已經活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