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大教堂,是北方的丹典公國最大的教堂,雖然丹典公國在西方這些國家中,國土面積不如西黎共和國,軍事力量不如耶撒帝國,不過在教廷的力量上絲毫不遜色於這些大國,教堂威嚴的矗立在國都西邊的冰山之上,遠遠望去上上下下的虔誠做禱告的教徒。
韋弗帶着吳肖從半空中輕輕的落了下來,三輛馬車在國都的東門前等候着,上面掛着教堂的徽章,基本上所有人經過這些馬車旁邊的時候,都會收起輕慢的表情,做出肅立的動作。
韋弗和吳肖坐上第一輛馬車,他後面那些跟隨的修士分別乘坐在後兩輛車上,等到韋弗坐好了之後,就輕輕的敲擊着馬車的車壁,對着前面的車伕道:“回教堂,任何人求見都不許停。”
馬車粼粼的向着高聳入雲的冰山駛去,韋弗此時則是看着有些忐忑的吳肖,隨意的在馬車上佈置了一個隔音的屏障,然後開口道:“我在半路上已經查看了你的修爲,按照你們東方的說法,現在你應該是丹田已經破裂了,根本無法修行了對嗎?”
吳肖心中一驚,不過馬上就安定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無法修行的事情始終瞞不過這些神職人員,他在半路上已經想好了如何對答,早早挑明對自己也是一種解脫,就心中一橫開口道:“我是在乘坐商船的時候,路上遭遇了海盜,本來我也修行過幾十年,在和海盜打鬥的時候,丹田被擊碎了,最後跳海逃出了海盜船,才流落到那裡的。”
韋弗看着吳肖略顯平靜的表情,微微的點了點頭道:“丹田破裂也不算是太麻煩的事情。驅除了那些東方功訣也好,以後可以安心的修行咱們教廷的神訣了。”
吳肖沒有想到韋弗竟然把丹田破裂說的這麼輕描淡寫,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還能讓自己重新修行,呼吸頓時就沉重了起來,有些急迫的問韋弗道:“我以後還能修行?那丹田破裂也能修補完好嗎?”
韋弗擺了擺手並沒有立即回答吳肖的問題,而是伸出手道:“你那柄裁決之刃呢?拿過來讓我看看。對了,你是在什麼地方得到的這柄裁決之刃?”
吳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韋弗想要控制自己太簡單了,雖然他也明白這個短刀應該是教廷的一個重要法器,不過還是爽快的遞給了韋弗,然後回答道:“這個是我在東方的時候,和一個修士決鬥,最後我殺了他,從他身上得到的。”
韋弗對於吳肖的這種表現非常的滿意。就接過了已經軟綿綿的如層皮膚一樣的裁決之刃,口中喃喃的唸了幾句禱詞,猛然間裁決之刃就變得光芒四射,吳肖不由得驚呆了,現在的裁決之刃簡直就是一柄神兵利器,雖然他已經感受不到裁決之刃具體的品階,不過和當初自己手中的那柄短刀絕非同日而語。
吳肖呆呆的看着韋弗手中的裁決之刃,過了半晌纔有些結巴的道:“這。這柄短,啊不。這柄裁決之刃現在怎麼變得如此厲害了?它是一件什麼品階的法器?”
韋弗輕輕的捧在手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崇敬道:“這是一件裁決神座曾經使用過的法器,現在放在我手中根本不能發揮它的全部威力,以前你在沒有掌握教廷神訣的情況下能驅動這柄法器,說明你的身上還是有神賜予你的力量的,以後你要好好保管這柄裁決之刃。還有,你說裁決之刃是搶到的,這個有些不太妥當,以後你就說是在東方被一個鬚髮皆白的西方老者送給你的。”
“特別是見到了大主教和教皇,一定要這樣說。這樣的話對你有好處,對了,還有你的修爲,你要是一個普通的修道士,丹田破裂確實這一輩子就完了,但是你現在是裁決神座的繼承人,大主教和教皇會用神力給你重築一個丹田的,到那時你自然就能修行了。”
“重築丹田?這個很難嗎?”吳肖重來沒有聽說過重築丹田的先例,即使當年他是在紫雲山脈最強大的玉清院修行,門派中有聖靈境界的修士,重築肉身和丹田只有在仙界的傳說中才能聽到。
韋弗點了點頭道:“重築丹田不但需要強大的靈氣和空間中最高階的靈物,還需要接收神的旨意,是神在藉助大主教和教皇的修爲來給你重築丹田,我們凡人根本沒有這種重築丹田的能力。”
吳肖聽不懂韋弗所說的神神叨叨的話,不過他最後倒是聽清楚了,自己的丹田確實能重築,而且自己以後還能做那個勞什子裁決神座的繼承人,聽起來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不知道在教廷中的職位有沒有大主教和教皇高。
但是這樣的問題他現在不能問韋弗,畢竟當時他在海邊荒原的時候說過,自己的一家都信奉教廷,萬一這個裁決神座在教廷中非常的有名,而自己這一問,不就露餡了嗎?現在還是要多做少說,儘快的從側面熟悉教廷內部的情況爲好。
韋弗這時把手中的裁決之刃重新遞迴給吳肖道:“這柄裁決之刃你一定要保管好,帕丁說不定還會弄出什麼動靜來,不過只要有我們漢斯教堂在,你就一定能做上神座的繼承人,以後你有可能會被留在梵蒂教堂之內,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也可以通過教堂中我給你引薦的神父通知我。”
吳肖接過了韋弗遞來的短刀,等到短刀的形狀恢復了之後,才小心的貼身放好,然後點了點頭道:“這個我明白。”
他的話音剛落,猛然間看到韋弗的眼中閃出了一絲陰霾,心中頓時想到了一件事情,韋弗只所以這麼對待自己,應該也是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一些好處,就馬上露出了恭謹的表情開口道:“主教放心,屬下既然已經主教洗禮的修道士,以後無論做上任何職位,永遠都會聽從主教的吩咐的。”
吳肖低頭探查着韋弗面上的表情,果然韋弗聽了這些話之後,露出了暢快的笑容搖了搖頭道:“你是神座的繼承人,以後的職位不可限量,絕對會在我這個主教之上,聽從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只要以後你別忘了漢斯教堂就行,我在漢斯教堂奉獻了這麼多年,也不想看着它衰落下去,我只是希望如果教廷做出任何關於漢斯教堂的決定時,到時候你能及時的通知我就可以了。”
吳肖忙點頭答應了下來道:“漢斯教堂就是我的家,主教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幫助過我,我一定把主教交給我的事情辦好。”
韋弗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有你這句承諾我就放心了,等到了咱們的教堂之後,我會派人專門爲你講解梵蒂教廷內的情況,你雖然現在有神座繼承人的身份,不過要想真正在教廷內有影響力,一定要團結可以團結的人,這一點我只能給你提供現在的情況,具體怎麼做還要靠你自己。”
吳肖心中不禁暗喜,他現在正愁着怎麼多學一些關於教廷的基本知識呢,韋弗已經給自己準備好了,至於韋弗所說的如何在教廷中生存,這個吳肖倒並不擔心,這麼多年的顛簸流離,他早就看清楚了世間百態,爭權奪利、勾心鬥角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他的世界中發生,對於以後的生活,無非是換了一個環境罷了。
馬車在教堂的門前停了下來,吳肖走出了馬車,放眼望到的是山下國都的全景,轉身看着朝着自己和韋弗恭敬施禮的神職人員,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在心中油然而生,他不知道是該痛恨秦紋,還是感謝秦紋,如果沒有蘇若和秦紋的話,自己還可能是混跡在海上一個海盜,現在竟然搖身一變成爲了裁決神座的繼承人,接受着這麼多人的朝拜。
雖然吳肖心中這麼想,不過有一點他是絕對不會改變的,那就是找秦紋報仇,在大海漂流中他也想過一旦自己能重新修行成高階修士以後,絕對將秦紋和蘇若碎屍萬段,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不由得在心中降低了一個標準,既然秦紋間接的給自己帶來了這樣的地位,以後就給他們留個全屍吧。
不過蘇若一定要自己玩過之後才能殺了她,想起了原來在門派中高高在上的女神,說不定有一天會成爲自己的胯下玩物,吳肖覺得自己的小腹下部變得有些堅挺了起來,這時韋弗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肖,這邊請。”
吳肖一怔,馬上明白韋弗這是在衆人面前做做樣子,以示對自己的恭敬,也收起了自己心中的花花心思,微笑着對韋弗道:“主教大人,先請。”
韋弗對吳肖的這種表現非常的滿意,看來自己認準的這個裁決神座的繼承人並不是一個狂妄自大的笨蛋,也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膽小鬼,現在能這麼快的適應身份,就值得自己和他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