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內的書房之中,四周高高的書架需要用扶梯才能拿到上面的一些書籍,兩個身穿黑色修道士服飾的中年神父正陪坐在書桌前,他們對面坐着的正是吳肖,吳肖正在一臉愁苦的翻看着面前的書籍。
由於韋弗最多十天之內就要帶着他去梵蒂教堂,所以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熟悉教廷的情況,所以這些天他需要在兩位神父的幫助下儘快的來學習一些簡單的知識,吳肖也知道這關係着自己今後在教廷的發展,所以也沒有半點懈怠,儘可能的翻看這些書籍,如果遇到不清楚的事情,他就直接問旁邊的兩位神父。
這兩位神父都是漢斯教堂中博學多才的修道士,所以回答吳肖的問題是沒有任何磕絆的,他們也知道吳肖以後是要做神座繼承人的,所以在這些問題上他們也延伸出了一些知識再回饋給吳肖,吳肖也需要把說的這些話記住。
十天的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韋弗和吳肖分別乘坐兩輛馬車向梵蒂教堂趕去,後面還跟隨着幾十個漢斯教堂的神父,他們也都乘坐着馬車,還有一些去梵蒂教堂朝拜的民衆,也都各自駕着自己的馬車跟在後面,有些沒有馬車的,就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行走,所以在韋弗的馬車後拖着長長的一溜人羣。
不過這些人都恭恭敬敬的走在教堂諸人的身後,沒有半點逾越,漢斯教堂距離梵蒂教堂雖然不太遠,但是乘坐馬車的話還是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吳肖還是在熟悉着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知識,就是空間戒指內攜帶的書籍有限,所以沒有在書房中的進展速度快,閒暇的時候也鞏固一些自己已經學到的東西。
就這樣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吳肖基本上沒有下過馬車,這讓前面的韋弗也是非常的滿意,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在尋找神座繼承人方面,韋弗所做的堪稱完美,不但成功的將吳肖收羅在自己的教堂勢力之中。而且也不用費心耗力的幫助這個東方人去適應修道士的身份。
來到了梵蒂教堂的勢力範圍之內,吳肖已經學會了所有的修道士的禮節,而且對於西方世界的各個主教的勢力分佈有了大致的瞭解,對於梵蒂教堂內部錯綜複雜的關係也有了深刻的認識,得到了這些情報之後,吳肖相信自己在梵蒂教堂內絕對會如魚得水,左右逢源的。
從馬車的窗戶向外看,梵蒂教堂附近所住的居民都是面色祥和,謙恭有禮。見到了上面有徽章的教會車輛都會主動的避讓,大街上很少有人急匆匆的趕路,樹蔭下,草叢邊都是緩步休閒的居民。
和漢斯教堂建造在高聳的山坡上不同,梵蒂教堂就在市鎮的中心位置,門前的大街上也不禁止行人通過,只是在教堂門口處張貼着告示,上面標明什麼時候信徒們能進入做禮拜。不過除了一些特殊的日子之外,基本上每天白天進出都是非常的自由。
在來到梵蒂教堂的鐵柵欄門前的時候。韋弗和吳肖走下了馬車,後面跟着那幾十位漢斯教堂的神父,而那些馬車則是由車伕趕着去了附近漢斯教堂包下的一個旅館內,而在他們進入教堂之前,在門外把守的修道士已經飛快的進入了教堂的內部稟報。
基本上再韋弗和吳肖踏入柵欄門的時候,同時有十個身穿大紅色袍子的修道士同時走出了教堂。外面想要進入做禱告的民衆都不禁紛紛的議論起來,這十名紅衣大主教同時出來迎接,就算是律蘭帝國的皇室也不一定能夠享受這種待遇,不知道今天教堂內迎來什麼大人物,竟然會讓梵蒂教堂擺出這樣的陣勢。
韋弗和吳肖走上了教堂的臺階。這十名紅衣主教剛好在臺階的正中相迎,其中一個紅衣主教微笑的看着韋弗道:“韋弗主教,聽說你找到了裁決神座的繼承人,這位修道士就是嗎?”
韋弗點了點頭,然後介紹吳肖道:“這位就是我在荒原海灘邊找到的神座繼承人,他的名字叫肖,雖然是個東方人,不過他的家族一向是教廷的忠實信徒,說句實話,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有東方人對神能這麼虔誠的。”
十個紅衣主教都來和吳肖見了見禮,剛纔開口的那個紅衣主教就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道:“韋弗主教,還有肖,大主教和教皇在後面的教堂內等候,今天是前面教堂的開放日,要是大主教和教皇親自光臨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轟動,所以他們才覺得低調一些。”
韋弗和吳肖都清楚這只是一個說法,按照教廷的規矩,吳肖現在還只是一個繼承人,他的身份還不足以讓大主教和教皇來到這裡迎接,這個說法只不過是對吳肖表示一定的態度而已,所以吳肖和韋弗也都同時表示理解。
順着外面的教堂,一直向裡走,出現在吳肖面前的是一處碩大的院落,雖然剛纔從外面看梵蒂教堂的門口非常的普通,但是這院落內卻幾乎和一個鎮區沒有什麼分別,而且裡面的建築雖然多,但是並不雜亂,所有的房屋都是教堂式的建築,來往的也都是身穿各色服飾的修道士,基本沒有平民出現。
一直來到了正中的大教堂附近,吳肖纔看到了教堂外面的平臺上站着兩個衣飾華麗的老者,其中站在正中的一個老者的頭上還戴着皇冠,經過了這麼多天的學習,他自然知道那個戴皇冠老者應該就是教皇了,旁邊那個自然就是大主教。
所有的修道士都恭謹的走上了臺階,然後給教皇和大主教行禮,教皇和大主教受禮之後,大主教就微微的點頭道:“韋弗主教一路辛苦了,這位就是裁決神座的繼承人吧,先到教堂內敘話吧。”
教皇這時也向着吳肖微微頷了一下首,然後和大主教一起回到了教堂內,韋弗這時看了看身後自己帶來的那些修道士,就輕輕的擺了擺手,那些修道士知道自己是不能隨便進入面前的這個教堂的,就恭謹的分成兩列站在臺階的下面。
吳肖進入了教堂之後,只見四周畫滿了大幅的壁畫,高高的塔尖在裡面也能清楚的看到,大主教和教皇來到了一個旁邊的小型會客廳內,教皇威壓的坐在客廳上唯一的寬大椅子之上,大主教則是侍立在他的身邊。
韋弗和吳肖恭謹的站在教皇的對面,教皇看了看吳肖就點了點頭道:“韋弗主教,你這次做的不錯,大主教用三個多月的時間才推算出裁決神座的裁決之刃會出現在北部的荒原海灘之上,你不但帶回來了裁決之刃,還把裁決神座的繼承人同時也帶了回來,這就是神的旨意。”
韋弗忙恭敬的道:“這些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其實在拿到裁決之刃的時候還出現了一些小事情,帕丁主教手下的一個神父要對肖下手,還要搶奪他手中的裁決之刃,被屬下攔了下來,屬下認爲既然大主教推算出來裁決之刃會出現在荒原海灘,那拿着裁決之刃的修士一定就是裁決神座所選定的繼承人。”
“所以屬下就極力的阻攔下來,事實證明屬下的推斷沒有錯,這個肖雖然是東方人,不過他的家族從三代之上就開始信奉教廷,父母以及他自己的都是虔誠的信徒,這次不遠萬里乘船來到咱們這裡,也是爲了朝聖的,是海盜搶劫了商船,才讓他流落到荒原的,這應該就是教皇大人的指引,也是神的旨意。”
教皇聽了韋弗的話之後,也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收回了對吳肖的注視,然後轉向韋弗道:“我看到他身爲東方的修士,丹田已經破裂,以後想修行咱們神訣還需要重頭做起啊?”
韋弗沒有絲毫猶豫的道:“教皇大人,肖是在商船上遇到海盜的時候才受此重創的,屬下以爲這也一定是神的安排,畢竟他以後是裁決神座的繼承人,如果修行的還是東方的功訣,未免對神靈不敬,所以神靈就給予他磨難,讓他成爲一個真正的神的子民。”
教皇向大主教看了看,見到大主教也微微的點頭,就起身對着吳肖道:“你現在跟着我到後面來,我要請示神來讓你重新獲得力量。”
吳肖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沒說教皇就答應給自己修補丹田,一直矜持的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喜色,穿着黑色長袍的他就跟着教皇還有大主教進入了後面的密室之內,韋弗則是留在了這個小客廳內。
密室的房間並不大,正中間擺着教廷所信奉的神的雕像,教皇和大主教先跪倒在地上,吳肖自然也不能站立,也忙跪了下來,等到教皇默默的禱告結束,教皇和大主教才緩緩的起身,然後轉身看着依舊規則的吳肖,隨即教皇微微的伸出了右手,輕輕的按在吳肖的頭頂,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散出,然後變成一個黃色的光罩將吳肖籠罩在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