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方塵停手,兩人看着已成了豬頭的餘二少,臉皮不覺抽了幾下,一人小心說道:“方家主,事到如今,你待要如何?”
方塵伸手在餘二少身上衣服擦了擦,輕笑道:“這就對了,大家心平氣和談談多好,爲何要降低自己素質呢?”
兩人臉皮又是一陣抽動,你特麼倒是夠心平氣和的,但下手一點都不平和,兩人不敢答話,等着對方下文。
方塵想了想道:“這樣吧,別說本家主不給你們機會,只要你二人能打贏我那三位弟弟,我就把餘少爺給放了,如何?”說着向于山他們示意了一下。
兩人不覺看向三個少年,年紀看起來稍小一些,但氣息渾厚,穩穩都是神力境修爲。其中一人氣息稍弱一些,可另外兩人卻絲毫不弱於他二人。
二打三?兩人暗罵,這家子吃什麼長大的,這麼小就有神力境,可他們有得選擇麼?兩人深吸了口氣,道:“方家主此言當真?”
“方某人向來言出而信,在場雙方近百人皆可爲證!”方塵點點頭肯定道。
“好!希望方家主能信守承諾。”這方世界還是很重信義的,在場這麼多人,若對方失信傳出去,名聲必會大受影響。
方塵轉頭露出一抹柔和笑意,道:“山子,柱子,喜子,去練練手,修練了那麼久,總要實戰檢驗一下。”對幾個小傢伙他也是操碎了心,這種時候還不忘尋機給他們磨礪。
鐵拳幫兩人臉色一黑,特麼的,原來是拿他們給小屁孩練手!瞥向餘二少的目光更是怨念深重,要不是這蠢貨,事情又何以至此?大隊人馬一擁而上,早把對方解決了。
不過,兩人相視一眼,這或許是個機會,與人交手不是光有實力就行,經驗也很重要。
那位方家主老沉狠辣,實力也看不透,很大可能已經突破了後天境,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三個小屁孩一看就是雛,若趁機擒下一兩人,事情便有了轉機。
“是,大哥!”于山,石柱兩人大喜,本還以爲擒住敵首打不起來了,沒想到大哥還給了他們出手的機會。侯喜一看對方纔兩人,膽氣也壯了幾分,目光有些閃爍。
事實證明,男人都是有暴力因子的,尤其是那種持強凌弱,以多欺少的時候……
雙方走上前,鐵拳幫兩人一抱拳,正想按江湖規矩說兩句場面話。但三個小傢伙哪懂什麼江湖規矩,‘哇哦’一聲舉着鐵棍就衝了上去。
兩根鐵棍蓄足了力氣,向着兩人當頭砸下,把兩人嚇了一跳,差點沒罵出來。兩人一人使刀,一人用掌,廝殺經驗豐富,雖是倉促出手,可還是勉力卸掉了棍勁。
然沒等他們鬆口氣,又是一條鐵棍如蛟龍出海,從斜下方向一人小腹捅來。那人臉色一變,情急間腰部一擰,堪堪擦着衣物避開鐵棍,沒等站穩,背後惡風又至……
方塵看得面帶笑意,連連點頭,就像看到運動會上,自家孩子跑在最前面一樣,心裡即開心又驕傲。
三個小傢伙雖然沒有廝殺經驗,可不代表沒交戰經驗,平時他可沒少陪他們切磋,給他們喂招,要論交手經驗可不缺,唯一差就是生死搏殺那股狠勁,和危急間的應變能力。
畢竟死生搏殺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什麼以傷換傷,以命換命並不足爲奇。
鐵拳幫兩人本還想擒下一兩人,交換二少爺,誰想一招失了先機,後續攻擊便是連綿不絕,讓他們手忙腳亂,一時間只能勉力招架。
更讓他們吐血的是,三個小屁孩似是還有一套合擊陣法,攻守有度,騰挪換位,分割合擊,讓他們幾乎沒有還手餘地。
每當他們看到破綻想要攻擊,旁邊立馬有根棍子伸出擋下,或是背後惡風襲來直擊要害,讓他們不得不收手,當真是憋屈得不行。
三個小傢伙開始還有些緊張,招式略微僵硬,十數招後就放開了,就連侯喜也打得興起‘哼哼哈哈’叫個不停。
一套小夜叉棍法施展起來愈加順暢,小三才陣配合也越來越默契。
隨着三個小傢伙進入狀態,鐵拳幫兩人壓力更大。本來人數就劣勢,還有兩人實力不下於他們,招式又是剛剛剛……讓他們很多經驗技巧都用不出來,最煩的是還有個小王八蛋,一直繞着他們戳戳戳……真特麼想掐死他。
又過二十餘招,于山,侯喜合力迫開一人,而後突然回身,與石柱猛然向另一人砸去。三條鐵棍,三個方向,完全封死了那人躲避的空間。
那人臉色狂變,奮力架住兩條鐵棍,可還是被第三條狠狠掃中腿部,‘碰’的一下翻倒在地。
那人咬着牙就地一滾,逃出合圍就想站起來,但被掃中的左腿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
“樑保助我!”他情急下大吼一聲,扭頭便想向同伴奔去,誰想看到的情景卻是神色一僵,瞬間呆滯在原地。
那位被迫開的使刀之人,見他被打傷,竟是直接跑了……
樑保聽到喊聲,頭也不回道:“馬兄弟,你先撐着,我這就回縣城通知幫主來救援。”心裡卻道,開什麼玩笑,兩人完好就難招架了,你還傷了腿實力大打折扣,再打下去不死定了?
而且二少爺被擒斷臂,回去也討不了好,還不如逃離扶余,去別的方討生活,以自己神力境修爲,到哪都能過得滋潤。
然則他還沒跑出多遠,就感身後一股颶風呼嘯襲來,連躲避都來不及,便狠狠砸翻在地。
‘噗!’
樑保猛然噴出口老血,五臟六腑一片火辣,氣力也被震得渙散難續。
沒等他緩過來,就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音極爲熟悉,他努力扭頭一看,頓時手腳一片冰涼,整個人都不好了。
“二,二少爺?”
他纔剛想逃跑,就被自家主子砸翻壓着,不免有種被捉姦在牀的心虛,一時都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