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黑不溜秋,手感光滑,有着兩顆彎曲獠牙的怪獸,單是看一眼就會給人留下很深刻也畏懼的印象。怪獸是青銅鑄造,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感覺。他有點跟歷史上記載戰國期間的青銅獸有幾分相似,青銅怪獸有幾寸高,錯覺看跟一尊小人兒差不多,但是湊近了看,就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青銅獸頂端有一個酷似牛角的尖,尖上隱隱有一點暗紅,我疑心這是血跡。
我可以根據筆記本上這些阿拉伯數字找到一組電話號碼,而這一組電話號碼的主人其實就是一位考古學家。由此,我以這尊青銅怪獸跟這組暫時沒有查清楚來歷的電話號碼來假設一段發生在老頭一家人身上的離奇故事。
假設考古學家跟這位古董商老頭有多年的交情,喜得一罕見青銅獸,當然要給老友分享一下。
故此這位守財奴古董商就出高價從老友手裡購買來這尊價值連城的青銅獸,卻不料在交易當天可能發生了難以預料的意外,這件意外一定讓古董商很害怕,纔會從居住地大老遠搬遷來到這個地方。
青銅獸成爲守財奴的負擔,他不知道放在哪的好,最終還是把他放置在古董室跟其他古董擺放在一起。
小女孩也的確是去野餐的,只是中途貪玩跟父母走散,去了別的地方。
女孩的母親不知道女兒去了什麼地方,就急匆匆的趕回家,四處尋找不見人,就暗自猜測女兒會不會去了古董室。
因爲女兒跟母親愛玩的就是捉迷藏遊戲,所以母親肯定女兒一定躲在古董室等她去找。
母親一邊喊着女兒的小名,一邊在沒有開燈的情況下,摸索進了古董室。
古董室陰暗,擺放着各種古董;每一個古董都有一個傳奇的故事,其中有邪惡的,有正能量的,還有帶通話版的故事。
母親一路摸索,手指不小心摸到青銅獸尖,手指被刺破,一聲驚叫,驚動了丈夫,也就是這位守財奴古董商。
古董室聽見叫聲,急忙來開燈,看妻子面色慘白,手指滴血,顧不得責怪她,趕緊攙扶出去。把手指包紮好之後,貪玩的女孩兒卻從外面回來,看母親手指纏了白色紗布,自然好奇的問一番。
也就是在母親被刺破手指,血滴在青銅怪獸的尖上時,附在青銅怪獸身上的魔被血液喚醒,從而附體在女孩兒的母親身上。
慘劇就這樣發生了。
魔要嗜血,就得殺人。
居住在這棟樓附近的人,間接出現了離奇死亡。
死亡讓人恐懼也害怕。
而死亡的人,都是一副猙獰可怖的死相,特別是身上的血液被吸乾,就像是被吸血鬼吸乾的。
在這個地方殭屍一般都稱之爲旱魃,旱魃出現會有預兆了,乾旱。可是這兒並沒有發生乾旱,怎麼可能有旱魃?
而且死者身上除了各種傷痕外,沒有被咬的痕跡。
當地人跟有關部門也束手無策,最後這些人只好選擇外遷。遷移到小鎮附近,卻發現很多人出事,唯獨這棟樓裡的人沒有事,而且這棟樓裡的人很少跟外人接觸,偶爾出現一下也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一閃而過。
古董商因爲財富,對身邊的事物特別敏感,纔會奇葩的攜妻帶子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建造豪宅。
人們對這棟樓的質疑發展到害怕跟恐懼,更加沒有人敢於靠近這棟樓。
在各種繪聲繪色的傳說下,這棟樓最終成爲讓人望而生畏的鬼樓。
樓外的人遷移走,留下這棟樓孤零零的戳在那無人問津。
老頭有一種預感,妻子變了。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有看見妻子機械狀起來,披頭散髮的樣子,發狂似的去捉住她飼養的小動物殺之。
這個就是我們在另一間屋裡看見那些破碎的瓶瓶罐罐可以作爲見證。
妻子晚上變成另外一個人,大白天神神叨叨的唸叨一些聽不懂的話,並且做出一些讓人害怕的舉動,很多次嚇哭了女兒。
如此,古董商是絞盡腦汁的想法,想要控制妻子不讓她做出違背常理的事。
古董商忽略了一件事,在他看來,妻子隨便怎麼發狂,也不會傷害到自己的親骨肉。所以,一天他把妻子跟女兒鎖在家裡,他去了很遠的小鎮,去買了一個大鐵籠回來。
卻沒想到的是,推開門時,妻子倒在血泊中,旁邊的女兒也昏迷不醒。
妻子已經死亡,而且軀體還有一股腐臭味兒。
痛不欲生的古董商不能埋葬妻子,怕引起人的注意,就只好把妻子放置在大木櫃裡,再用平日裡保養古董的藥劑塗抹在妻子的屍體上。
古董商多了一個心眼,他開始密切注視女兒的一舉一動。
剛剛失去妻子那段時間,他懷疑是有人潛進家裡來殺了妻子盜走了古董,可是他去檢查了那些寶貝,一個不少。而且妻子的首飾也沒有少,那麼究竟是誰害死了妻子。
看妻子的死亡症狀跟之前這附近死亡的人極其相似,他真的害怕了。總覺得身邊有一雙兇惡無比的眼睛在注視他的一舉一動,他做噩夢都夢見女兒手持匕首對他一刀一刀的紮下去。
他想過很多辦法,用安眠藥讓女兒睡覺,想到把女兒送走,卻又捨不得辛辛苦苦收藏起來的古董。
迫於無奈之下,他實在是受不了女兒的一些超乎尋常的舉動,就在一天夜裡,把服用了安眠藥的女兒放進鐵籠裡。
被放進鐵籠的女兒憎恨古董商,恨不得嗜他的血,吃他的肉。
這更是讓古董商恐懼至極,他出去過,想找人商量;卻沒有人願意聽他講一句話,因爲他是守財奴,朋友很少,除了那位已經死翹翹的考古學家,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就這樣,這位心灰意冷的古董商,只好度日如年,默默無語的守候在妻女的身邊。
靈兒打斷我的話道:“他又是怎麼知道你的?”
“嗯,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我沉思中又答覆道:“首先這個給我簽單的僱主是一個謎,或許是她提供了資料給老頭。”
“僱主不是老頭?”靈兒驚訝道。
“應該不是,我看郵件上的字跡娟秀,應該是女人的字跡。”
“我知道是誰給你的郵件。”魯小丫出其不意開口道。
“別賣關子,快速。”矮冬瓜沒有耐心很急的催促道。
“是大木櫃裡的女人。”
魯小丫的話不由得讓我一愣,這個可以有,魂靈只要能控制操縱好能力,可以寫字,跟常人一樣做事,只是普通人是看不見他們的。
“那麼之前死亡的小女孩是不是守財奴的女兒?”
“肯定不是,守財奴的女兒怎麼着也有二十幾歲了,小女孩纔多大?”鄒毅補充道。
“我很想知道魔的力量是怎麼來的?”
我拿起青銅獸,解釋道:“魔的能量來自人們的恐懼。”
但是魔也有缺陷,他始終只是一個讓人害怕沒有實體的影子。僅靠一縷不甘的邪念之氣支撐住,其目的就是想找到真正屬於能衝破暗黑界的公交車,來達到可以把深陷苦海在地獄中受苦的所有惡魔都解救出來。
公交車,就是魔真正的附屬體。而這個附屬體,還具備通靈的能力。這個有着通靈能力的人,說白了就是一把開啓地獄之門的鑰匙,一旦被魔找到附體成功,他就會得到新生。
在我們當中除了我通靈,沒有其他。突然,我有想到靈兒——她現在是孕婦,而且有看見過鬼的先列,想到此,我暗自心驚,急忙靠近靈兒。
靈兒見我面色都變了,小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想挨近你。”
靈兒很感動的樣子,衝我恬靜一笑,繼續瀏覽古董。
矮冬瓜驚乍乍的嚷嚷道:“沐風,咱這是在做夢?”他所指的是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這些古董折價出售,完全可以買一座城池。
“笨豬才以爲是做夢,想跟得是兩碼事,就怕得到無福消受。”魯小丫替我答覆道。
小丫頭的回答很明智,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能安全從這裡出去那是萬幸,如果出不去,我們就全軍覆沒了。
鄒毅一直眉頭不展,無心看古董,在極力耐着性子等我的結果。我用袋子裝好那尊怪獸面具,對他們喊道都出去吧!
在另一間屋裡,張鑫好似越來越虛弱,面色慘白,說話也有氣無力的樣子。劉可人跟羅子文面面相覷,因爲有了我之前的忠告,他們倆還真的不敢太靠近張鑫。
“可人幫幫我。”張鑫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吃力的想要坐起來,向劉可人伸出手喊道。
劉可人看張鑫可憐,慢慢起身朝她走過去——
羅子文目不轉睛的盯着張鑫,忽然從她眼裡捕捉到一絲狡黠的神采,急忙出手一把拉住劉可人阻攔道:“別去。”
張鑫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怎麼,羅子文你好狠心,在沒有遇到可人之前,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還說要跟鄒毅爭奪我,現在怎麼慫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羅子文說着,就想拉走劉可人。
張鑫冷笑一聲,扶起牆壁搖搖晃晃站起來,踉踉蹌蹌走幾步,咳嗽一聲道:“我這是感冒了,我,我有哮喘,沒有吃藥就這樣,你們真夠朋友,竟然要丟下我——”
“不是,張鑫我沒有那麼想,只是。”劉可人的肩頭被羅子文緊緊扣住,想要幫張鑫卻無法脫身,急忙解釋道。
“可人,你知道羅子文是什麼東西嗎?”
“他從小偷看女生撒尿,去偷人女生的小內內,還——還追我,他就是一個畜生。你還喜歡他——咳咳!”張鑫說着話再次爆發出一連串的咳嗽,接着口鼻開始流血,眼眶也在滴血,這一副突發的慘狀嚇住了劉可人,她一聲尖叫,眼前一黑倒在羅子文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