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我倒是真的小看了他。!”
嶽忠明不禁神色微閃的點了點頭,隨後擡頭望向了秦政:“那王的意思——”
“讓他先去前線,不過得嚴加看管。之後,在徹查一下他這幾年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再不濟也得弄清楚他是不是周通的人。”
沒有絲毫猶豫的說着,秦政給了李月白一個眼神。
“這事交給我,我會連他今年過幾次廁所也查出來的。”
李月白現在兵強馬壯,所以相當的自信。
不過,見他主動包攬下此事,秦政卻是搖了搖頭。
“你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這事還不需要你親自出馬,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知道皁海吧!我聽聞現如今皁海扶伶氏已經將要一統皁海,你替我去一趟皁海,幫我摸清楚他們對於我東海龍宮知道多少,又瞭解多少。另外,我對扶伶女王很感興趣,瞭解一下他的嗜好以及子女情況。如果有機會,抓一個她最親近的人去鰻頭部州。我秦政已經不是以前的秦政了,誰若是針對了我,必須付出代價!這會是一個艱難的任務,你跟莊彩蝶一起行動,也好有個照應。”
“那東波海的暗軍……”
對於秦政的安排,李月白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甚至於還有些躍躍欲試。畢竟在太白國,他行動起來或多或少有很多的顧慮,但去了皁海的話,他等於是解開了所有的枷鎖。
“交給賈心吧!她現在是我第八個小妾,又熟悉暗軍操作,正適合接手。不過她依舊爲暗軍副使,你爲正使。”
沉吟了一會,望見賈心殷切的目光,秦政點了點頭,然後道。
他的決定頓時然慕容嫣然跟賈心嬉笑眉開了起來,倒是白雨霽三姐妹,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秀眉。
“你倒是來者不拒,也不怕累垮了。”
眼閃過了一絲古怪,李月白輕笑了起來。
“能者多勞嘛!你也別閒着。你若是能夠拿下扶伶女王,我送一百箱珠寶給你當聘禮!”
拍了拍他的肩膀,秦政邪笑着道,不過他說的是扶伶女王,但目光卻是瞥了瞥一旁的莊彩蝶。
注意到秦政的眼神,李月白不禁苦笑了起來,不過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而莊彩蝶,現在還沉浸在要前往皁海的喜悅。
“你們此去皁海必然困難重重,我沒有別的東西送你們,唯有聖衣兩套,外加金剛石兩枚。你們別小看了這兩顆石頭,雖然沒有經過打磨,不顯光亮,但它們卻是這世最爲堅固的東西——沒有之一!百里,那你的刀來!”
拍過了李月白的肩膀之後,秦政便從一個漂亮的口袋拿出了兩塊錐形的灰暗石塊。這兩塊石塊正是傳說的鑽石,而且還是沒有經過打磨的天然鑽石,每一顆都有秦政的小指頭大小,兩頭各有一個尖銳的天然錐角,不僅刻意用來當暗器,也是兩樣不錯的工具。
百里騰飛肯定是不認得鑽石的,所以秦政讓他將刀遞過去,他懵懵懂懂的將自己的寶刀給遞了過去。
而遞出去之後,看到秦政的動作,他便瞬間連腸子都悔青了!因爲接過了長刀,秦政便直接將之拔了出來,然後用其一塊鑽石在刀的身子刻畫了起來!
“看到了吧!即便是如此寶刀,這種石頭也能輕易的刻畫甚至是斬斷,日後你們只要運用得好,它們的作用絕對會超出你們的想象!百里你也別一副死了爹孃的表情,你這刀雖然不錯,但未必能入得我的法眼,等我們找到了新的鐵礦,我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兵器!”
在刀身寫了一個淺淺的“秦”字,秦政便將兩顆鑽石分別交給了莊彩蝶跟李月白,然後纔將寶刀垃圾一樣的扔向了肉痛不已的百里騰飛。
“你說的好聽,等你找到了新的礦藏,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而且你說你還會打鐵,老子還真不敢相信。你從出道以來,喝過多少水,吃過多少飯老子都一清二楚,你要是會打鐵,老子以後改吃素!”
百里騰飛顯然是覺得秦政在胡謅唬他,一邊心疼的擦拭着刀身,似乎希望將那個討厭的“秦”字擦掉,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這可是你的淺薄了。我有多少本事,你若是都能夠看得出來,那我還是我麼?好飛天一說,在造出熱氣球之前,你也一直以爲我是在胡謅,哄着姑娘們玩耍,但結果呢?我秦政說的每一個字,都真的跟黃金一樣,只不過是以你的見識,揣測不了而已。”
輕輕一笑,秦政鄙視的望了百里騰飛一眼。
他這話有理有據,百里騰飛頓時啞口無言了起來,甚至望向秦政的目光都有些動搖了起來。而李月白,則是一臉好的望向了秦政:“你們不提我差點忘了,這幾天東波海到處都有人說什麼‘飛天龍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相公做出來的一個小玩意,其涉及一些驚世秘密,暫時不方便與你們分說。總之,相公的手段肯定不止於此,日後,你們慢慢體會是!現在酒菜已經備好,咱們還是好好的吃一頓團圓飯吧!畢竟明日大家可又要各奔東西了。”
白雨霽的語氣有些驕傲,說着滿眼愛慕的望了秦政一眼,然後衝着衆人道。
她的話頓時點醒了衆人,他們這才響起,明日裡秦政要帶兵南下了,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得有些唏噓了起來。
他們現在越來越強,但相距的時間卻也越來越短了起來。大家都太忙了,不是在征戰,是在搞建設以及做生意。
“再辛苦兩年!兩年之後,我要這世再無可與我秦政匹敵之人!”
深深一嘆,秦政摸了摸白雨霽等女的臉頰,帶着一絲愧疚但卻堅定的道。
“這話雖然有些吹牛的成分在內,但我喜歡!等幹完了周通,咱們去教訓一下北部原的混賬還有皁海的臭娘們!百里我最近專克人妻,那扶伶女王一個寡婦,正合我的胃口!阿政,這次你可不能跟我搶哦!”
百里騰飛頓時大笑了起來,搞怪的應了一句。
他這麼一說,場面頓時又活躍了起來,連李月白,也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也這點出息了,連寡婦都不放過……”
而他話音剛落,鬼匠也是不甘寂寞的插了進來。這傢伙跟百里騰飛一樣,都喜歡熟女,所以立時便跟他統一了戰線。
“此言差矣!最美不過人妻,這可是龍王說過的!”
“老子何時說過這等禽獸之言,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秦政頓時慌了,因爲他發現白雨霽跟慕容嫣然的臉色都是難看了起來。
而望着他們玩玩鬧鬧,一旁的嶽忠明只能搖了搖頭,無語的笑了。這要是別人在他面前說這話,他肯定早怒斥了過去,畢竟這話實在是太過有辱斯,但經歷過諸多風雨的他已經是沒有了往日的血性,所以學會了委曲求全,裝聾作啞。
“老師不要介意,他們本出身平微,讀的書不多,所以言語有些粗俗……”
知道自己老師的性子,藍心連忙悄然的走了過來,小聲的致歉道。
“無妨。都只是真性情而已,老夫懂得。只是日後小姐你若是有了孩子,可千萬要好好教導……”
無奈的擺了擺手,嶽先生這一句話也算是最後的掙扎了。
當夜,一幫子好友難得聚在一起,說說笑笑,自然是極爲盡興。不過因爲第二天要出發,所以衆人都相當剋制,連秦政,也只是趁着酒興寵幸了慕容嫣然跟李芳芳兩人而已。
翌日一早,秦政有生以來第一次穿了盔甲。而以他悶騷的個性,所穿的自然也不是尋常的盔甲。
事實,這套盔甲是他專門設計的,模仿的是劍三天策府一騎當先的校服,這套校服鎧甲是最少的,但看起來卻依舊是相當的英武,特別是穿在秦政這樣一個小白臉的身,看得城主府的女眷眼睛晶亮。
之所以穿盔甲,自然不會只是爲了好看!事實,秦政這是在造勢,讓東波海的百姓知道他要跟周通硬剛了,並沒有懼戰的意思,另外,則是讓周通方面緊張起來!
這是東波海這些年來最爲熱鬧的一天,秦政當日飛天還要熱鬧,街擠滿了人,都眼睜睜的望着秦政還有那近千全副聖衣的龍王禁衛!
他們騎着馬,身的鎧甲跟兵器在日光的照射下散發着點點寒芒,雖然人數不多,但在窄小的街道內卻顯得格外的強大。不知怎麼的,望見他們緩緩遠去的身影,旁人便止不住的有些熱血沸騰,所以那些百姓一直將秦政他們送到了碼頭邊。
下了馬來,秦政一面讓人將馬匹趕了大船,一面轉向了身後的民衆們。
“鄉親們,送到這裡吧!再送下去,進江裡了!我走之後,東波海交給你們了。周通狼子野心,看了我東波海的富裕,想要搶走我們的錢糧跟女人,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但這事我不能答應!
他們要造船,我砸爛他們的船廠,他們要鑿山,我殺光他們的壯丁,他們打過來了,我用的血肉作一道柵欄,算攔不住他們,我也要扎一下他們!我向你們保證,我,以及我的戰士們,會爲了你們,也爲了東波海,流乾最後一滴血!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在這個時刻拿起你們的勇氣,捍衛你們的家園!
看看你們的四周!不到十年!我東波海已經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場的,想必都是從那個灰暗年代走過來的人。你們有眼睛,也有心,所以應該可以清晰的看到我秦政爲你們創造的一切。你們應該懂得這些東西的得來會是多麼的不易。
知道嗎,周通的治下,到現在還是十稅一,我們東波海已經改爲了勞工有償制,但他們卻可以隨意的強徵壯丁,強徵士兵,這是何等的野蠻?我允許你們穿絲綢,船錦袍,但他周通,卻連你們吃肉的權利都會剝奪!
如果你們情願失去現有的一切,那我秦政無話可說,但若你們還想吃肉,還想穿錦衣,還想每天只工作五個時辰,還想繼續又尊嚴的活着,那團結起來!配合着我東波海的三萬將士將這個城池給守下去!我東波海一共有一萬二十萬民衆,只要人人爲我,我爲人人,沒有人可以戰勝我們,也沒有人可以打垮我們!
鄉親們!我秦政的血,先流爲敬!”
慷慨激昂的說着,秦政一把拔出了一把匕首,然後輕輕的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而隨着他的動作,其身邊的龍王禁衛也都是紛紛的解開了一隻手套,然後無聲的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但卻給與了人們一種前所未有的莊嚴。所以,在秦政他們了船,緩緩的離開的時候,岸的人羣齊齊的咆哮了起來:“城主萬歲!東波海必勝!”
“城主萬歲!東波海必勝!”
“城主萬歲!東波海必勝!”
…….
這一聲聲吶喊彷彿是會傳染一樣,使得呼喊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甚至藉着海風吹散到了二十鎮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