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的抵近她的耳邊,看似不經易,實則整個心都在呯呯呯直跳。
他也只是爲了借這樣反問的話避免立刻被她看穿問題的尷尬罷了。
莞莞稍移蓮步,不知爲何,她下意識的無法與她保持這樣近的距離。
“怎麼?你怕我?”雲凡見她退後,明顯是要遠離他,他不悅的追問。
“怕你幹嘛,你快進去躺着吧,最好用你的醫術將你自己治好,不然,我很擔心!”莞莞最後一句話說得極其的小聲,但是雲凡卻還是耳尖的聽到了。
他心內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這樣的濃兒,對他而言,具備着相當的吸引力。
“就這樣死了纔好,反正也不受濃兒待見!”雲凡看着顧千濃的桃花眼一下子瀰漫上濃濃的哀傷,他就想知道,她會不會因此而心疼他。
“雲凡,該說你耍小孩子脾氣呢還是你故意想爲難我呢?我不知道你心裡的想法,我只是不願意你們受傷,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莞莞閉了閉眼,這才緩緩開口道。
二師兄,現在的淺墨,再加上一個未認識多少天的雲凡,這三個人,竟然慢慢的在她心裡滋生出或多或少的影響。
所以,她不想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有事。
除了宗悅,能讓她既揪心,又不捨之外,其他兩人,她卻只是希望他們平安就好,不同於宗悅給她的感覺。
此時,她如此說,就是不想讓雲凡誤會。
從見雲凡第一次起,她就能感受到雲凡對顧千濃強烈的愛,他不會輕易放手,所以,她有必要時時的與他保持距離,並善意的提醒。
雲凡苦笑,看着她的眸子莫名的流轉了一會,轉身回了房內。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親近她。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着他。
他進,她便退,他執着,她便旁觀,她與他,一直保持着相當的距離。
莞莞看着他略有些蕭瑟的背影,提起裙襬,緩緩跟了進去。
此時,雲凡站在桌邊,他手裡,拿着一塊碧瑩瑩的玉佩。
遠遠的看着,那玉佩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
流淌般奇異。
莞莞不由得看入了神。
這東西,一定是世間至寶,玉質內晶瑩剔透,只是裡面有條翠綠狀的龍形物,已然成了活物,莞莞瞪大眼睛,好像歷史上還從來沒有記載哪種玉石能如眼見這塊玉般活生生的。
“濃兒,過來……”在房間的燭火下,雲凡臉上的蒼白,才無比的明顯。
“啊?”莞莞雖不知道雲凡到底要幹什麼,可她潛意識裡卻一步也沒挪動腳下的步子。
雲凡見狀,只得慢慢的,一步步靠近她。
他將那塊碧瑩瑩的玉佩拿在手中,他看向她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無比。
“濃兒,這塊玉,是我從小貼身收藏的,能保平安,如今,我將它贈予你,希望它能保你永遠平安幸福。”雲凡說完,便拿起玉佩,要往莞莞脖子上戴,可莞莞下意識的要躲。
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應該送給他以後的妻子,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給了她呢?
可是,不知怎麼,那玉佩輕飄飄的,像是突然凌空便附在了她脖子下方的鎖骨處,玉質上身的那一刻,她只感覺全身都溫溫潤潤,說不出的舒服。
奇怪的是,她都沒看到,那玉佩的繩索到底是如何穿過她的腦袋的。
“雲凡,這東西我不能要。”莞莞伸過手,試圖取下。
“我就知道,綠風鳴是最適合濃兒的,我還沒動手,它便自主附上去了。”雲凡的目光裡含着閃閃的驚詫,不過,明顯欣喜要佔一大半。
“綠風鳴?”莞莞輕輕咀嚼着這幾個字,只覺得僅僅只念着這個名字,滿口生出莫名的香氣。
嘴時雖然唸叨着,可是手卻摸索着要解開這個穿着玉佩的繩索,可是摸了半天,穿着玉佩的繩索居然沒有結。
她心裡愈發又驚又疑,難道,這雲凡,會魔術不成?
“濃兒,這綠風鳴可是有靈性的東西,它自主附上你的身體,是已經認你爲主了,所以,就算你拿剪刀剪,用火燒,也不能傷它分毫的,你便不要白費力氣了。
雲凡笑吟吟的說道。
“雲凡,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莞莞一聽,頓時泄了氣。
至寶難道就是這樣強制性的寶物麼?
還真特瑪的霸道。
“我不知道,反正這東西從小就在我身上,只是,它很少像今天這樣活躍而已。看來,我的眼光不錯,至少,它也如我一樣,選擇了你。”雲凡說這話時,有些認真,他薄薄的脣角突然染上一抹蒼白的笑,但立時隱去。
莞莞無奈,只得任由那玉佩貼在她身上了。
“雲凡,你快點爲自己治傷吧?”莞莞看着雲凡臉色已經非常的不好,又是生氣又是無可奈何。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想要找死,明明自己就是醫生,偏偏不給自己治療。
也不知道那兩人請大夫請得怎麼樣了,怎麼還沒回來。
“濃兒你說喜歡我,我就爲自己醫治。”雲凡無賴的說。
倒是莞莞,聽得他的話後,她一下子沉默了。
這傢伙,倒是一直想方設法的“調/戲”她麼?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你不開玩笑了,我才考慮是不是要喜歡你。”喜歡不是愛,所以,莞莞可以像喜歡朋友一樣喜歡他,卻決不能將他當成心裡愛的人。
“真的嗎?”雲凡的眼裡一下子迸發出強烈的光,好吧,他一定又誤會了,莞莞不由輕嘆。
“是!”現在也別無他法,先讓他把自己治好再說。
“濃兒原來還是捨不得我的,對嗎?”雲凡突然拉過她的心,她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是一想到雲凡病重卻不治,她便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你快點治傷吧,不然,我可不希望等下你死在我的房間裡,要知道,我可是很害怕看見死人的。”莞莞裝出一幅害怕的表情,畏懼的看着雲凡,似乎過不了多久,雲凡真的會死掉一樣。
“我沒事,濃兒不必擔心。”雲凡揚起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只是因爲染上如霜般的蒼白,讓莞莞看得極其的心酸。
“那你快治吧!”莞莞再次催促道。
“我想治,可是,我自己一個人,無法給自己下針。”雲凡苦笑。
其實他身上有治傷的藥,可是在她面前,他偏偏就不告訴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