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莞莞心痛如絞,相較起風肆對她的傷害,顧飛天此時此刻的態度,無疑比起風肆來,要更重不少。
“厲彪,先送夫人回去,現在,本幫主要清下場子。”有些人,是絕不能再留的。
“若想傷她,先過我這一關。”軒轅臨風一下子將莞莞拉在身後,整個人全身瞬時瀰漫出一股濃濃的護子之情。
看得這樣一慕,莞莞更加難過起來。
前世,沒有父母庇佑,她比誰都冷酷絕情,可是,這個地方,明明是有爹有孃的孩子,她卻反倒柔軟得只剩下眼淚了。
猶記得,風影閣內。
顧飛天救她於危難,也全是看在孃的份上,她,其實,與張靜雪,也沒多大的區別,說白了,也只是一個能討娘歡心的東西罷了。
現在,娘被救活了,他,再也不需要給娘交待了,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就被棄如敝屐了吧。
呵呵,真是天大的諷刺。
“濃兒,快走,爹可能抵擋不了多時。”軒轅臨風突然衝身後的莞莞冒出這樣一句話。
“那你呢?”這句話,竟然輕易的被她脫口而出。
“我沒事,你先走,等下,我自有脫身之法。”軒轅臨風見她竟然會關心他的安危,不由心頭一暖,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此時,雲凡見勢不妙,便要拉着莞莞向出口方向跑。
可是,前來的賓客,雖然是顧千濃請的,也不乏一些敵對的勢力,因爲不敢直接拒絕,卻仍然硬着頭皮的前來的勢力,此時他們才發現顧飛天的真正目的,他們一個個魂飛魄散的向出口的方向奔跑,現在頓時亂作一團。
到處是散亂的桌椅板凳與灑落的酒水吃食。
而顧飛天命令一下,碧落山莊勢力泛圍內的人則齊齊的堵住了出口,不讓任何人有可逃之機。
莞莞被雲凡拉着,卻並不順着他走。
“雲凡,大師兄呢,要走,我也要帶着他一起走。”莞莞看着一旁的雲凡,大聲的喊叫。
雖然聲音頗大,但一下子便被涌動的人潮給淹沒了去。
雲
凡指了指旁邊,淺墨此時正睜着眼淡漠的望着天空,似乎對旁邊的事充耳不聞。
“大師兄,快走吧,這裡太危險了。”莞莞伸手去拉淺墨的胳膊,淺墨卻根本沒有動的心思。
“大師兄,再不走,你會有危險的。”莞莞焦急的哭出來。
顧飛天心狠手辣,雖然曾經對顧千濃那麼好,但那都是曾經,現在,他翻手間便想要置她於死地,所以就算淺墨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不一定會放過他。
若是放過,早就該放過了,又何必養在身邊那麼多年,卻時時不給好臉色,打罵如家家家常便飯呢。
莞莞由遠思近,思索一定不能就這樣放着淺墨不管,所以她用盡全力,要將他扶起來。
“濃兒,你走吧……”淺墨突然開口,蒼白倔強的臉上浮上一抹淺淺的笑容。
莞莞很少見他這樣,不由心又開始痛起來。
他的遭遇,比起她,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好歹,被顧飛天寵了那麼多年,而淺墨呢,從頭至尾,就是活在苦難裡。
“大師兄,要走一起走,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莞莞無比堅決的堅持着她的初衷。
“帶着我,你們誰都走不了,顧飛天,就算再狠,應該也會顧念父子之情,所以我不會有危險,濃兒,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一個人去面對,你受傷時,我也會難過……雲凡,求你帶濃兒走,走得越遠越好,以後,濃兒就拜託你照顧了。”淺墨的笑容仍然沒有散去,只是看得讓人更加揪心,通過與雲凡那麼久的相處,淺墨相信,他一定會善待濃兒,所以纔在此時,卑微的表明心跡。
“雲凡,你一定有辦法帶師兄一起走的,對不對?”莞莞並不理會淺墨的話,而是轉向一旁,死死的哀求道。
若是雲凡不答應,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與袖裡的幾根不頂事的暗器,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我一定會照顧好濃兒的,墨兄珍重…!”雲凡權橫再三,只得同意淺墨的做法他一把拉起莞莞的胳膊,不管不顧的拉着莞莞朝出口處擠過去。
莞莞用力的想要甩開雲凡,可根本就掙脫不開
。
“雲凡,若你今日執意將我帶走,若他日大師兄因此有個好歹,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莞莞怒極,氣憤的威脅道。
這話一出,雲凡陡然頓了一下,不過,只剎那功夫,便又拉着她,撥開前面如沸水一般激烈的人羣朝前走,間或遇上三兩個阻擋的人,雲凡順手就給解決了,越往前走,他的臉越陰得厲害。
不知何時,宗悅一行人也已經跟上。
碧落山莊人很多,他們一邊走,一邊不得不防備旁邊的敵人。
宗悅驚異的發現,碧落山莊的人居然也會攻擊他及其隨從,宗悅心裡吃驚不已。
雖然顧飛天從來就不將風月王朝的皇室放在眼裡,但是,此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對付皇室,難道是已經做了決定要吃下皇室這塊肥肉?
宗悅心裡暗暗盤算,想着若是此次能回去,必定要着手準備抵抗碧落山莊事宜了。
若真任顧飛天一手遮天,那這風月王朝毫無疑問會陷入人間煉獄,他是這一國之君,怎麼能看着自己的子民陷入這樣水深火熱的境地呢。
擡起頭,前面是被雲凡拉着的小師妹。
宗悅雙眸不由變得極其炙烈起來。
小師妹。
之前,不顧一切的想要娶她,現在,怕也是成了奢望。
宗悅眼中的火逐漸熄滅,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根本無法自私的將她留在身邊。
他以爲,做了皇上,有了權力,便能給她她想要的幸福,可是,他此時才知,他大錯特錯了,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這樣簡單,顧飛天的勢力,就算要剷除,也絕不是三年五載能做到的,想到此,他的眉頭剎時皺緊。
儘管對她的愛已經根深蒂固,對她的愛已到極致,越是愛着,便越無法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宗悅心直直的墜落,眼裡的清冷越發寒涼如雪。
濃兒,這一世,我無法與你相守相依,若有來生,我必許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傾盡一生,只爲你……
宗悅默默的說,眼裡乍然涌現無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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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