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風肆,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只聽劇烈的稀里嘩啦的聲音過後,一地的碎片,一地的狼籍。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梅香簡直都快要被嚇死了,她慘白着臉,只能任憑那些碎片蹦到她身上,她卻不敢挪動分毫。
剛剛睡着的莞莞突然被這巨大的響聲給驚醒,光着腳便跑了出來,只是匆忙間,也沒注意地上灑了一地的飯菜與蹦落各處的碗盞的碎片,待她發現時,腳已然傳出一股劇烈的痛感。
“啊……”她擡起疼痛的左腳,驚訝的發現,腳底下此時正有潺潺的鮮血往地下低落。
風肆原本已經到門口,可是驀然聽得她的這一聲驚呼,終於還是忍不下心,回頭看去。
她竟然光着腳,站在那一地碎片中。
而此時,她那晶瑩的玉足正擡起,腳下,生生插着一塊白瓷碗盞的碎片,鮮紅的血液,正順着一滴滴的落下,已然快連成一根血線。
“千濃……”梅香只覺得眼前晃了一下,再看時,他已然到了自家小主跟前,一把將小主抱了起來。
“快去請太醫。”風肆大聲喊到,胸腔內心跳陡然劇烈。
梅香一下子爬了起來,速度極快的衝了出去。
此時,莞莞卻有些發暈。
她之前,似乎不會這樣,可是,現在她竟然出現暈血的症狀,她閉上眼睛,努力驅散剛纔看到的地上的那灘腥紅腥紅的鮮血。
“怎麼樣,是不是很痛?”耳邊,是風肆的聲音。
她搖了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只是,身子卻向他懷裡靠了靠。
他懊惱自責不已,剛纔,若不是他堵氣將桌子給掀翻,那她也不會失足踩到那些碎片。
“痛你就喊出來,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爲你的不信任就生氣,轉念想想,我確實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你信任的……”風肆一直在她耳邊解釋着,
她聽得清清楚楚,可身上力氣卻似乎被抽得一干二將,竟然無端的,再說不出話來。
她感覺有些不對勁,她努力睜開眼睛,微張開嘴,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無力發出聲音,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她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風肆看着她,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剛纔,似乎想對他說什麼,可是看她那樣子,似乎根本說不出來的樣子。
“來人……”
梅香走前去通知了竹香等三人。
此時她們正好都在打掃屋子裡的狼籍,聽得風肆的聲音,幾人忙慌慌張張的進了內室。
“皇上有何吩咐……”三個丫頭見狀,心裡呯呯直跳。
“馬上去將太醫院裡所有的太醫全部宣過來……”風肆快速的下達着命令。
“是!”竹香領命而去,而蘭香與菊香一人留在內室侍候着,另一人則去外面打掃殿內。
他眼神極寒,看着暈厥過去的她,臉上已經不正常的出現了青色,他緊皺眉頭,氣得想殺人。
這是怎麼回事,她臉色異樣,極像是中毒的症狀。
可是,她剛剛回來的時候,明明都還好好的。
難道是……
剛纔,他因爲生氣,所以根本沒有動桌上的飯菜,而她則心情很好的吃了兩碗飯。
纔沒過多大會兒功夫,她便出現在這樣的狀況,難道是有人在菜裡下毒,若不是她與他置氣,說不定現在他也着了道了。
突然是何人,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投毒。
他伸出手,快速的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叫過一旁的蘭香,吩咐道:“快去藍水閣將那老爺子跟那年輕的公子請過來,這是朕的令牌,你出門,去找文公公,讓他派我的貼身侍衛前去,一定要快記住了嗎?”風肆看着她的情況越發不對,心不受控制的漸漸下沉。
蘭香拿着令牌馬上便出了
棲鳳殿。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風肆低聲喃喃自語。
她替她蓋上被子,現在能做的,只是守在她身邊。
要是讓他查出是誰幹的,他一定會讓那人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風肆眼底的寒意乍現,似又變回莞莞曾經見過的,將風月王朝丞相凌遲的那個風肆一般。
只一小會兒功夫,便聽得外面腳步聲大作。
梅香與竹香一同氣喘噓噓的跑進來。
“皇上,太醫們請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
“是!”
一干太醫接到命令,直接進了內殿。
幾人正要行禮,卻被風肆提前打斷。
“禮就免了,快點替她診治,來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他隱約覺得她腳上的傷應該是其次,最主要的卻是她體內的毒。
爲首的太醫匆匆上前,伸手搭上她的脈。
凝神過了約一分鐘的時間,才臉色劇變的跪到了地上。
“怎麼了?”風肆冷着臉問。
看太醫的情況,他心底的預感越來越不好。
“這位小主是中了毒了,而且,毒性劇烈,微臣能力有限,實不知小主中的是哪一種毒。”那太醫的頭都快垂到地上,顯然對自己無法診出她中了哪種毒很是愧疚。
“你,過來給她把脈。”風肆指着旁邊一個白鬚白髮的老者,冷聲吩咐。
“是……”那太醫顫顫巍巍道,人還沒過去,整個人已經全身都發起抖來。
看着那太醫的樣子,風肆再忍不住,他冷着臉,不耐煩的一腳踹了過去。
“不行就讓開……”幸她他沒用內力,不然光這一腳,就能送那老者去見西天如來了。
“都是些沒用的廢物,若是救不活她,你們全都去給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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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