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名爲發財賭坊,雖然名字很低俗,但是確實整個奧卡特城之中最繁華,最大型的持牌經營的合法娛樂場所。
在發財賭坊的頂樓,一間豪華異常的房間中,賭坊的合法持有者,一名渾身赤裸,理短髮的精壯漢子,手臂上刺有青黑色的火焰紋身,熟悉奧卡特城的人會知道這個紋身代表的意思。
那是狂戰士一族特有的紋身刺青,而且只有經過了狂戰士一族的傳承考驗,可以單獨走出部落的戰士才能夠紋起的刺青,那是力量與勇氣的證明。
這名狂戰士的心情很差,就算是剩下的那個豔麗動人的女子如何地嬌婉承歡,也消融不掉他心中的不快之意。就再昨晚,接近凌晨的時候,那位大人傳來了一條命令,說會有一個新的管理者接收他的勢力,而且還重點強調了一定要無條件聽從那個新任管理者的命令。
一直以來,都是那位大人身邊的隨從對他的勢力進行暗中管理的,而他也就得到了相當之大的自由,但是現在卻換了一個人。
漢子不敢忤逆那位大人的命令,他不是自己族中的那些笨拙的空有力量而沒有腦袋的戰士。從出身以來,他就比族中的那些要人聰明很多,也比他們更加清楚如何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之中混的滋潤,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成爲奧科特城之中三大黑幫之一,青火的老大,雖然一切都在那個大人的控制之下,但是明面上如此風光的地位,就算是那些已經加入了狂戰士軍團的族人們也比不上。
這幾年以來,他已經徹底喜歡上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驀然來了個直接的管理者,他的心裡頓時就感到坐立不安。
而且這種權利的交替,也不知道他自己能否安全地保存下來。
漢子依然奮力地衝刺着,就在他快要到達臨界點的時候,房門處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小弟聲音。
“扎密斯大哥,死了!不好了!”
頓時聽見小弟的大喊,名爲扎密斯的漢子,一聲悶哼,提前交了貨,頓時草草了事,本來已經鬱悶的心情,驀然變得陰沉起來。
房門打了開來,扎密斯二話沒說,擡手就是一巴掌,把那個小弟扇到了一角,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是說了,老子在辦事,不要來打擾我罵?”
小弟捂着已經紅腫起來的臉頰,無辜地說道:“大哥,我也不想是,自是下面來了個高手,連卡卡也被他打敗了,那個人贏了我們快要一百萬金幣了!”
扎密斯猛地一聽,馬上就驚呼道:“什麼?”
卡卡是賭坊技術最好的荷官,現在連他也敗了。扎密斯皺了皺眉說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小弟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有人看見他是坐着扎卡利多酒店的風雲獸車廂過來的。”
能夠住上扎卡利多酒店的人,非富即貴。想到這,扎密斯的眉頭皺得更深一些,接着說道:“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本來因爲有人要插手青火的事情,扎密斯就已經心煩不已,現在居然有人在下面砸場子,畢竟一百萬金幣不是一個小數目,一般的商人也拿不出來啊!
花賞懶懶地坐在賭桌之前,整張桌子就只有他和荷官在對賭而已。在花賞的生後,一大幫的人羣圍了起來,議論紛紛。
輕輕地抿了一口賭坊提供的酒水,花賞緩緩地說道:“怎麼,我的牌已經開了,你還不開嗎?”
異界的賭坊,很多都是花賞以前沒有見過的,但是賭法這樣東西對他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麼難度,以前在他的手下就有好幾間的地下賭坊。
不過學會是一回事,精通是一回事,要贏錢又是另外一回事。花賞也就挑選了其中最簡單的,也是最多人的玩的一個。
一種名爲揭牌的遊戲,一共一百零一章的牌,又三種花色,每種花色有三十三個數字,分別從一到三十三,另外還有兩個特殊牌。
玩法就是莊家派牌,莊家和閒家各自抓三張牌。此時閒家就可以揭牌了,閒家首先把自己的一張牌解開,然後就開始挑選莊家的牌,一次只選一張,三張過後就算一局,可以開始計算賠率。
假如莊家的牌和閒家的牌的數字相差五以內,就算是閒家贏,最大的是五倍,最小是一賠。相反就算莊家贏,不過莊家贏的時候就要把雙方牌面的差數減五,得到的數字再減半就是賠率。
假如雙方的牌的數字一樣,就算閒家贏,而且是十倍賠率,還有就是兩張特殊牌,要是閒家抓一張,而他開莊家的也是同樣的特殊牌的話,那麼賠率就是二十倍!
莊家不得揭牌,只能被動地給閒家挑選。
而此時,花賞面前就開了一張特殊牌,靜靜地開着荷官那首顫抖着不敢開牌的樣子,花賞覺得這個世界的賭法雖然很多不同,但是莊家的切牌技術真是沒有什麼技術可言,比起以前自己場上的那些小弟要差遠了,更不用說自己。
他花賞也就沒有用什麼高明的千術,單單只是記牌而已。
這是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傳來,一個身型彪悍的漢子跨着闊步從人羣之中走來,一邊還說道:“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老弟你啊,怎麼今天這麼有興致到我這場子上玩,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來人正是聰明的狂戰士扎密斯,只見他快步走到花賞的跟前,示意荷官退下,一手撐着賭桌,地頭靠近花賞,笑眯眯地說道:“朋友,見好就收,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想來我的場子鬧事,你會死得很慘的。”
花賞同樣報以微笑說道:“怎麼,你們賭坊打開門來做生意,還有不許客人贏錢的道理?”
扎密斯已然笑臉說道:“你也差不多贏夠了吧?這樣吧,連同之前你贏的那些,我再給你十萬,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怎樣?”
這個樣子在賭客人看來,他們就是相識已久的朋友一般。不過這朋友的交談的內容就不是他們所想的。
這時花賞又說道:“假如我說不呢?”
扎密斯皺了皺眉,這麼不上道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面前的這個人是有意來鬧場子的了,他的聲音不禁提高了一點說道:“你想清楚了,在我這鬧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扎密斯還在努力着,一般來說,他在奧卡特城之中也算是有點名氣,一般的貴族和富豪也不會怎樣和他作對,但是在沒有了解清楚花賞的來歷時,他還不至於馬上翻臉。
想着,扎密斯馬上又對這人羣說道:“呵呵,不好意思,剛剛見到了老友談的高興,讓大家久等了,我已經叫人安排了另外一張桌子,大家可以去那邊玩,今天誰要是手氣不好輸了的話,我給你們打個八折當作賠罪!”
扎密斯纔剛剛說完,人羣就頓時叫好,打八折也就是說有更多的本錢再去翻本。他們剛剛看到了花賞是如何圈起的,只覺得揭牌是如此容易的贏錢,馬上就涌到了旁邊的賭桌中。
扎密斯有對着花賞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拿錢離開,今天的事情當沒有發生過。”
花賞搖搖頭,淡淡地說道:“我也是那句話,假如我說不呢?”
“看來你是真的來鬧事的!”扎密斯聲音冷冷地說道。
“這很明顯,不過有件事情可以讚賞你一下,沒有馬上對我動手,反而先是安撫那些賭客,不錯嘛。”
“哼,要是你還這麼不識相,我也不介意現在就動手。”
“好吧,不跟你鬧了,是李若羅亞叫我來的。”花賞淡淡地說道,之所以要現在才告訴扎密斯,是因爲花賞想通過剛纔的事情給他一個評價,看他是否有利用的價值。
扎密斯下意思地說道:“什麼?你說誰叫你來的?”
“李若羅亞,你的主子。”
扎密斯不敢置信地說道:“你就是…”
……
這是扎密斯的房間,花賞靜靜地坐在扎密斯的辦公桌上,上面還殘留着一些沒有來得及擦去的粘液,花賞古怪地笑了笑,心想,果然到了那裡,做老闆的都喜歡着一套。
被花賞那古怪的笑意和眼神看着,扎密斯忽然出現了一絲尷尬說道:“那個…那個是早上吃東西的時候弄的。”
“行了,這些事我沒有理會的興致。嗯,我知道你的心在想些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李若羅亞叫我來,是想要取代你,或者說抹殺你呢?”花賞直視着扎密斯說道。
“不敢!”扎密斯臉色見不到如何的慌張,淡淡地回答說道。
“很好!”花賞笑了笑,一手託着下巴說道:“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接受之後一切照常,無論是明面還是暗面,你依然是青火的龍頭。前提是你能夠很好地完成我的任務。”
扎密斯依然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說道:“大人請說。”
“很好,我喜歡你這種人。”花賞愉悅地說道:“我的名字你暫時不用知道,大人你就暫時這樣叫下去吧。”
“是的,大人。”
花賞站了起來,被對着扎密斯,開始擡頭打量起一副掛在牆上的畫像,那是扎密斯的個人畫像,手抓戰刀,赤**上身,好一副霸氣無比的猛將。
良久,花賞笑了笑,依然背對着扎密斯忽然說道:“你是狂戰士吧。”
“是的,大人。”
“把你知道的,而我又應該知道的青火的事情都告訴我,假如你足夠的聰明的話。”花賞隨即轉過身來,對着扎密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