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賞還是第一次見過精靈,那些幾百年前的人類和精靈的後代自然不算,況且那些半精靈很多都已經喪失了精靈的特徵。
而此時,這個被裡洛夫送來的精靈,擁有着完全屬於那種現在只存在在吟遊詩人口中敘述的外表,尖長的耳朵此時垂下了很多,還會點點地顫動起來,耳朵是精靈情感的一種體現,也就是,此時的這個精靈在害怕着。
蜷縮在車廂之中的一角,精靈用盡力氣地把身上衣衫拉扯張開,擋住那些白皙的肌膚,手上腳上被裡洛夫重新地套上了枷鎖,而那唯一的鑰匙卻是在花賞的手中。
精靈眼睛隨着那鑰匙在花賞手中的一拋一拋而上下轉動着,那是渴望,要不是因爲身上的枷鎖讓她完全地喪失了反抗力量的話,恐怕她還會第一時間地衝過來吧,花賞如此想到,最後才把鑰匙拋到了精靈的腳邊。
精靈遲疑地伸了伸手,又遲疑地縮了回來,疑惑地看着花賞,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取回鑰匙的動作,像是有意才把鑰匙拋到她的腳邊的。
“怎麼,不想要?”花賞說道:“哦,對了,或許你聽不懂大陸的語言。”
精靈已經隱居在中央山脈好幾百年,而這段時間之中,人類的語言有了改變,她聽不懂也很正常。
“爲…爲…什麼?”
雖然有點口齒不清,不過花賞還是聽懂了精靈的話,精靈帶着一陣難明的眼光看着花賞,再次的問道,並且這次的話也流暢多了:“爲什麼…給我?”
“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些問題,而作爲回報,我還你自由,這只是個交易而已。”花賞直接地說道:“那麼,你是選擇自由,回答我,還是選擇當一名的奴隸?”
精靈眼中的不解之色越發的濃郁,在她的印象和族人的流傳之中,人類都是貪婪成性的,對精靈一族覬覦已久,這人…只是要問問題而已?
“什麼…問題?”面對着天性熱愛的自由,精靈還是抵不住這誘惑,忍不住開口問道。
花賞笑道:“我想要知道你們精靈族的歷史,還有你們現在居住在中央山脈的那裡,怎樣去,你們族中的強者有多少。”
叮咚,叮咚。精靈聞言,想也不想就把可以解放她,還她自由的鑰匙踢回到花賞的身邊,擰頭充滿敵意地看着他。
看來是低估了精靈族對人族的敵意了,只是問幾個問題而已,就引起了精靈的敵意,嗯,看來是太直接了點。
“怎麼,你不想要自由了?”花賞皺眉地問道。
“我寧願不要!”或許是因爲憤怒的原因,這句話精靈是說道暢通無比,一點也不顯得生疏。
“我沒有惡意。”花賞說道:“我只是想要知道這幾個問題的答案而已。”
精靈冷冷地哼了一聲,已經轉過了頭去,認命似的閉起了眼睛,在不言語,她回覆到了之前的姿勢,蜷縮在車廂的一角之中,眼睛那裡緊閉之後,流出了兩行的清淚。
車廂之中沉默的可怕,精靈只到了那鑰匙的晃動幾聲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事情的發生,沒有想象之中的族中恐怕事情的發生,也沒有被捕奴隊抓住時候遇到過的慘況,就這樣的,一直很安靜。
精靈忍不住,眼睛打開,眼前的白髮少年竟然也閉起了眼睛,慵懶地挨着車廂的一角,保持着從開始到現在也和她的距離,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還記得那個恐怖的地方之中,那個話事人竟然一臉獻媚地把自己送到這個人的手中,難道他是這人類帝國的某個大人物?
如此年輕麼……而鑰匙卻被他放到了一邊,安靜地躺着,如同不設防的無價值的小物品一般。精靈的心臟狠狠地跳了幾下,遲疑着,她最後輕聲地拎起了手中枷鎖的鎖鏈,慢慢地移動着身體,慢慢地挪着,那手逐漸地接近了鑰匙。
精靈從動作開始之後,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花賞,而後者竟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終於,在漫長而緊張的挪動之後,精靈的手終於碰到了鑰匙,手指已經勾着了鑰匙的環子,這一刻精靈忽然停下了手來,似乎是在掙扎着什麼一般,時間變得更加的漫長,像是幾個世紀之後,精靈心中暗歎了一口氣,認命似的快速縮回了手,而從始到終,面前的白髮少年也沒有睜開個哪怕一次的眼睛,連睫毛也沒有晃動過一次。
再次地蜷縮回到原本的角落,精靈閉上了眼睛,不多久竟是睡着了過去,而這時候,花賞纔打開了眼睛,看了精靈一眼之後才繼續地靜修起來。
不多久,車廂外的車伕已經停止了動作,而尼古拉斯的聲音也傳入了車廂之中。
精靈被驚醒了過來,第一眼就看見了花賞一臉的笑意地同樣看着自己,而她眼下最關注的那鑰匙已經被收好。
精靈一直怔怔地看着花賞的動作,而直到花賞離開之後,好一陣子,精靈才發現自己竟然被留在了車廂之中。
那人,不理會自己了麼……
精靈疑惑之中,又聽到了車廂外邊的響聲,幾聲的輕笑,十分的動人,車廂的簾子打開,她看到了兩個人族的女子,精靈天生的高雅,精靈族的族人可以說是個個的俊男美女,而即使是見慣了族中的美麗,此時的精靈也不得不暗自讚歎一聲,這兩個人族的女子是在是太漂亮了。
似乎一點也不驚訝車廂之中的精靈奴隸的自己,這兩個女人在自己面前相視一小之後,才友好地說道:“你好,我叫露露。”
“我是阿蘭達。”
“我叫……”精靈暮然停住了口,也不再出聲,帶着警惕地看着了兩名的契約侍女。
阿蘭達和露露再次的相視一笑,搖搖頭,露露接着說道:“好了,你怎樣想我們不知道,也沒有那個興趣,不過少爺吩咐下來的話,我們還是要做的。”
說完,也不理會精靈的掙扎,阿蘭達和露露一人一邊地把這個精靈拉出了車廂之中,徑直地向着小旅館之中走去。
“等等,你…你們要把我怎樣!”精靈一直地掙扎着,走入了小旅館,心中更是驚異不定,能夠從裡洛夫手中輕易得到自己的那個男人,竟然是居住在這種簡陋的地方麼?
“放開我……不要,你們想要幹什麼!!不要…嗚嗚……”
寬敞的浴室之中,精靈用力地扯着自己的最後一塊的遮羞布,終究是無力於對抗之中,羞憤不已地被扒光了身上不能夠稱之爲衣服的衣服。
凌辱……這就是族人說過了,被抓到之後的凌辱麼……精靈真的想要痛苦起來,悔不當初遵守族裡的規定,走出了深林之光,纔會有這樣的下場。
阿蘭達擦了一把臉,才嘟囔的說道:“真是的,不過是讓你洗個澡而已,你用得着反映這麼大嗎?”
“洗…洗澡?”
露露沒好氣地說道:“要不你以爲什麼?那,接下來我們可沒有興趣侍候你洗刷,那邊放着衣服,你洗完了就出來吧。”
說完,露露看了阿蘭達一眼之後,兩人就一同走出了浴室,白霧升起,熱水的溫度讓精靈的神經難得地放鬆了一會,自從被抓捕以來,就算今日過得最爲舒適,熱氣嫋嫋,如在畫中,向着在族中的自由自在的生活,還有家裡面特大的浴缸,精靈不禁無聲悲慟起來。
……
……
“這不過是個意外而已。”花賞擺擺手說道。
“是嗎?”季連娜不可置否地看着了花賞一眼,才悄悄地在他的耳邊說道:“吶,歌緹娜她們纔回來,現在又帶回一個精靈,你真的受得了麼?聽說你還是剛剛纔墮落天堂回來的吧?”
花賞“……”
耳邊聽着了季連娜是無忌憚的笑聲,花賞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他纔回來,帶回一個精靈的消息就第一時間傳開了來,本來這小旅館並不大,都出一個什麼人來自然會被發現,只是他才踏入小樓,她們就……
這個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小弟,我想你還是要顧一下自己的身體要好,畢竟姐妹們已經這麼多了,你也該節制一下的好。”西莉婭忽然插了一句說道。
“少爺,要不晚上人家過去找你?”卡碧琪又悄悄地在花賞的耳邊說着,末了還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嬌笑了一聲。
“好吧,你們這是不相信我了?”花賞無奈地說道。
希爾搖搖頭,道:“我信,因爲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反正已近這麼多了,再多一個或者少一個,其實都也是一樣的。”
真是……幽怨能夠殺死人。
花賞只好搖頭,口氣弱弱地說道:“好吧,這是一個精靈,難道你們想不到其它的事情?”
“精靈很少見了,最近幾百年可能也就出現了這個而已。”珂斯麗嘟着嘴說道。
“好吧,我不否認她作爲一個這樣一個珍稀的真正精靈的價值,不過對於我來說,她的價值並不體現在她是一個女性的精靈。”花賞頓了一下,看着希爾說道:“而對你,她也具有相同的價值。”
“我?”希爾疑惑了一下。
在這裡的女性都不是那種愚蠢的人,只是出於女性的天性,纔會有之前的那種作態,而現在,經過花賞一說,她們自然會開動腦筋。
“精靈好幾百年不出現了,那麼這樣一個真正的精靈出現了,代表着什麼?”
“是中央山脈!”希爾連忙說道。
花賞點頭,終於把話題從無意義的女人方面轉入了正題。
“希爾。”西莉婭這時候笑了笑,拉着希爾的手說道:“我想小弟是爲了老費爾的吧。”
希爾歉意地看了花賞一眼,才道:“你也真是的,一早也不說清楚。”
我說了,只是你們不信罷了……花賞無奈地苦笑一番,“不過這個精靈對人族帶有很深的戒心,想要從她口中套出中央山脈的事情恐怖不容易了。”
“當然,因爲你是個男人嘛。”季連娜笑道。
“這有關係?”
“呵呵,要套出這個精靈的話,還是交給我們好了。”
花賞聳聳肩,道:“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