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卡蘭斯的回覆的速度不錯,從珂斯麗一天比一天快樂的神情之中,至少她暫時忘記了自己身世的事情。每天有花賞的陪伴,她的小日子過的十分的快活,猶若一隻嘰喳的小鳥一般,使到沉悶的峽谷多了絲生氣。
又是十天過去了,花賞度過了來到這個世界後最爲安靜舒服的一段日子。珂斯麗似乎想要把花賞同化在這個峽谷之中,花賞能夠感到這點。不過,花賞終究不是一個敢於平淡的人,或許偶爾的度度假是不錯,但是現在的他還年輕,那些激情並不是這個年紀的人能夠拋棄的。
他還想要到這個世界的各處見識一番,也想有自己的一番成就。或許等那天他真的累了的話,應該就會和愛人安定下來,終老一生。不過花賞知道,至少不是現在。
自從花賞住入了洞穴之後,生活的事情都有珂斯麗包辦。不過今天有點不用,珂斯麗似乎是感受到了花賞的想法,這天的她沒有了往常的朝氣,顯得有點沉默的樣子,來到了花賞的房間之中,默默地爲他收拾起衣服來。
“嗯?珂斯麗,你衣服多了點是嗎?”花賞有點奇怪地看着珂斯麗鼓搗起一大堆的衣服,還有些奇怪隨身物品。
“不多了。”珂斯麗轉過頭來,對着花賞燦爛一笑,說道:“因爲不多預留一點衣服的話,以後就可不夠換洗的。”
“珂斯麗,你這是……”
珂斯麗忽然抱緊了花賞,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終究是要走的,所以很早開始我就爲了做了幾套的衣服和鞋襪。”
“我……”花賞忽然有種不忍心的衝動,自己是否太過於自我,以致忽略了珂斯麗的感受。或許她根本不想離開這個長大的地方吧。
“噓…”珂斯麗的手指輕輕地堵住了花賞的嘴角,用一種憧憬的口吻,爬在花賞的胸膛之處,對着他的心臟說道:“其實,我也捨不得多羅卡峽谷。不過我自小就有個願望,就是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天有多高,想要看看着世界的地有多廣,也想要看看,大陸裡所有的一切。”
“真的,迪達。我知道你會顧慮我。不過,你知道嗎?珂斯麗其實也是一個很野很野的丫頭呢。”
“所以,請不要煩惱或者是猶豫。迪達,你可以成爲我的劍,那麼我也可以當你的夥伴。”珂斯麗夢囈着說道,這一刻,她看着花賞的樣子,輕笑着吻向了他,雖然羞澀,但是卻異常的美麗。
……
“那個,珂斯麗,不用和尤里卡蘭斯大人告別一聲嗎?”花賞有點古怪地看着珂斯麗,似乎她每一次的離開,也從不會作多的留戀,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半夜裡頭,不辭而別的事情,還真的是夠雷厲風行的。
“不了,老頭子他早就知道了。”珂斯麗眺望着越漸變遠的峽谷,那懸崖處中間一個巨大的洞穴,彷彿像是一種孤獨的眼睛,靜默地凝視着這邊,“我知道,你會知道的,是嗎?老頭子。”
珂斯麗真的很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與其說是自己想要出來,到不如說是爲了花賞更多一點吧。爲此,花賞經過嘴裡不說,不過,卻與凝結在心頭,沉底在這份初萌芽的愛意之中。
沙礫獸似乎很興奮的樣子,即使在數碼空間時,已經多次被巴多拉獸載着在初始之島上空盤旋不知道多少遍,不過還是第一次的走出了空間,真正地翱翔在千變萬化的地貌之上。
“迪達,你到底有多少的召喚獸?爲什麼每次都能夠看到不同的種類?”珂斯麗擔心地把活潑過度的沙礫獸抱了起來,確實擔心它太高興了,會從巴多拉獸身上掉下。
“暫時只有九個。”花賞心中默唸了一下亞古獸它們的名字。
“九個?”珂斯麗這次可是驚呆了,從來沒有聽過一個召喚師能夠擁有九個召喚獸的。要知道,七階的召喚獸可以擁有連個的本命獸,七階以上,隨着階位的每上升一個級別,召喚本命獸的數量也會多出一隻,可是花賞卻……
當他們來到奧卡特城的時候,已經快要晨,這晚的天空比較晴朗,雨停了幾天,不過天色已然陰沉。城門的地方,已經開始了一輪的修建工程,各種的石頭材料堆滿了一地,雨滴打着護城河上面,波瀾起很多的圓圈。凌晨的時候很涼,守城的侍衛正在緊緊地裹着大衣,無精打采的站立着,手中的長槍斜斜地指着天空,卻是他們站着也半睡半醒去了。
這個時候騎着巴多拉獸進城可能會一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因此花賞也就在城外附近降落,打算等天亮以後再進城。
城門處被破壞的幾乎散架,四面的城牆就這樣的轟塌了一邊,想不到擁有了那些晶炮,戰況也去到了這個破城的地步,花賞在想,要不是那時候差了惡魔獸去催眠了大幫的魔獸去襲擊獸人軍隊的話,可能奧卡特城還要被破壞的嚴重一些。
巴多拉獸自然不能夠進城,至於亞古獸它們,也已經消化了那些魔獸的晶核,轉醒了過來,它們的實力的確有了很大的提高,很難相信它們的身體並不壯大,擁有的力量確實大的驚人,就單單說亞古獸,自從醒來了後,已經有了不弱於花賞的實力,要是兩隻的數碼獸同時攻上的話,那麼花賞也只有捱打的份。不過它們依舊沒有進化到成熟期,看來它們吸收的能力還不足夠。套用學者獸的說法就是,它們本就是擁有無限大電容的電池,只要輸入它們身體的電力充足的話,威力會相當低驚人。
惡魔獸,學者獸,沙礫獸,這就是此時花賞帶在身邊的數碼獸,惡魔獸的擁有強大的攻擊性,而且隱匿起來一般人也發現不了,伴隨在身邊十分地方便,就想是自己的影子一般。學者獸,約定了地,除非是特發的情況,或者他自己要求,花賞也不能將他隨意收入數碼空間之中。至於沙礫獸,是因爲珂斯麗愛不釋手。
直到了清晨,在斑斕的朝陽下,花賞他們才走進了城中,過程雖然有點阻滯,不過也是因爲城裡緊張所致,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街上的行人少了些,或許是因爲太早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獸潮過後,人民的心亂了些,不願出門。
走過了兩條街,也看不到有載客的風雲獸車廂,花賞已經離開了奧卡特城有一個月的時間,不過對於大概的路名還能夠分清。接連的詢問之下,他總算是摸到了扎卡利多酒店的大門。
主街道的後半處,繁華依盛,本來因爲獸潮而擔驚受怕的商人富賈一類的人,這時耶卡波魯出現了,展現的那無可匹敵的聖域威能之後,這些人自覺沒有別的地方比得上一個聖域強者守護的城市來的安全,也就繼續安心地在這生活下去。而其重建城門需要極大的物資,這對於這些終生以逐利未目標的人來說,此時正是發財的時機。
扎卡利多的大門華麗地張開着,那迎賓的小姐依舊是那副熟悉的笑臉,不過這時候的門檻確實清淡了些。
“你是…那菲爾少爺?”一名迎賓的小姐認出了花賞來,驚訝地問道。
花賞點點頭,問道:“是我,希爾在嗎?”這間扎卡利多酒店給了花賞一些特別的回憶,以至於幾次回來,他總會不由自主地回到這個地方,去找這個女人。
“哦,大小姐她已經回去帝都的。嗯,是十天前的事情。”迎賓的小姐禮貌地說道,接着又連忙補充道:“大小姐留了言,說假如那菲爾少爺您回來了,就去找總管大人。”
……
希爾走得不算匆忙,她似乎意料到了花賞會再次回到酒店之中,能夠吩咐的都已經下達到酒店的各處。如同帝王一般,花賞入住了酒店中偏靜而豪華的套房之中,所有的服務一應俱全。
從酒店總管處借來的希爾留下的是一封摺疊着異常俏麗的信封。
“那菲爾,我有事要回去了。這次能夠見到你……讓我發現原來真正的你我一直也不瞭解。我明白,生長在那樣一個家族裡邊,或許隱藏是你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方法,畢竟姑姑已經不再了,而你身邊卻是一個信任的人也沒有。”
“我差人送了點物資到你的領地之中,希望能夠幫到你點什麼吧。”
“我真的不瞭解你,你讓我迷茫很久,有些事情也讓我心煩。你每次都是那樣,說走就走,爲什麼不和我說一聲?難道我讓你討厭了嗎?那菲爾,你知道嗎,這樣對女性來說,真的很沒有風度。我有點恨你了。”
“能夠得話,希望在未來我們會再見面吧。”
“希爾字。”
花賞小心地按着那一點點的摺痕把信紙摺好,有小心翼翼地把它裝入了信封之中,抓在了手上,停留了良久,最後嘆息着,把它收入了空間戒指當中。
那水晶窗外的樹葉,紛落得不留痕跡,悵然若失地,花賞望着窗外的顏色,感覺有些東西從自己心底處也飄零飛走。
“希爾……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