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紅紅的幼生期數碼獸,跌跌撞撞地跳到了花賞的身邊,圓滾滾的樣子十分的可愛,睜着一對漆黑的大眼睛,不住地打量着花賞好一會兒。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花賞停止了下來,驚訝地看着面前這個從未見過的數碼獸,不知道它從何而來,那樣子,花賞知道應該是一個剛孵化出來的數碼獸,可是這孵化這麼的突然,使到花賞錯愕了好一陣子。
終於,這小數碼獸遲疑地試探着奶聲奶氣地說道:“啊賞?”
“嗯,是我。”花賞頓了頓,也笑了笑,不知怎的,花賞只覺得對已這個新生的生命,同樣有一種割捨不開似的情感。這本就很矛盾,剛出生的這個數碼獸,也就是這一刻才見面的,可是感覺卻是這樣的真實。
“歡迎你。可愛的小傢伙。”無論怎樣,這股感情既然在它誕生了之後就糾結了出來,那麼花賞也不會拒絕,“告訴我你的名字,小傢伙。”
“沙礫獸,我的名字叫沙礫獸。”
“很好,沙礫獸。”花賞開心地摸了摸它的腦袋,繼續那未完的曲子。直到逗留的時間結束爲止。
……
再次回到峽谷之中的時候,雨還沒有停,溼溼瀝瀝的好不粘人。從懸崖中的的洞穴之中看出,整個多羅卡峽谷瀰漫在一片白色的煙霧之中,把那因爲戰鬥而變得凹凸不平的地方隱匿在白色的世界之中,一派寧靜的景象。
只有三三兩兩的狂戰士還在雨中收拾着場地。尤里卡蘭斯和迪克西爾之間的戰鬥破壞度相當之高,最後,要不是蘭度基爾斯出現的話,恐怕整個峽谷也會在他們的最後一擊之中灰飛煙滅。
學者獸暫時留在了數碼空間之內,因爲忽然多出了一個“人”來並不好解釋。
一路順着那幽暗的洞穴向前走去,花賞來到了珂斯麗的房門處。想到。了珂斯麗臨走時回頭的那薄薄的笑,還有這緊緊關閉着的房門,就想是把她的心也封閉了進去似的。
珂斯麗能夠在狂化的時候,同時進行獸化,那麼也就是說她體內應該有獸人一族的血統,這對於一直在族中張大的她來說,應該有很大的打擊吧。想來尤里卡蘭斯之所以叫珂斯麗留下,難道是告訴了她身世的問題?可是,爲什麼要挑這個時候?尤里卡蘭斯應該不知道珂斯麗獸化了的事情,或許他一早就知道了,可是既然要挑這個時候說的話,不可能全憑一時的興起或者是喝醉了酒。
驀然,迪克希爾的樣子瞬間閃過了花賞的腦海,難道……
“咯咯咯”敲門的聲音傳了進去,不多久,珂斯麗就急忙忙地走了出來,她的眼睛還留着紅色,臉上也明顯地比其它的地方溼潤了些。
她剛剛還在哭。花賞愛憐地位珂斯麗擦拭那猶自未乾的水跡,拉着她的手,走到進了房間,之後溫柔地抱着她。
“可以告訴我聽嗎?”
良久,珂斯麗擡起了頭,眼睛迷濛着看着花賞說道:“迪達,我……”
“是關於你的身世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爺爺和你說了什麼嗎?”珂斯麗似乎很害怕花賞會知道什麼,她反手把花賞抱的緊了些,手指發白地抓緊他的衣服。
花賞搖了搖頭,“猜的。”
珂斯麗苦笑着道:“對了,你看過我獸化,有這樣的猜測也正常。”
她更急了些,手指變得蒼白,花賞的衣服被抓的皺皺,“那麼,迪達,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骯髒,我的體內居然留着獸人的血統,而且還會獸化。我…”
“那又怎樣?”的確,在花賞的眼中,無所謂的獸人不獸人,不過是種族的問題,而且獸人也是類人度相當高的生物,除開了那些必要的野獸特徵而外,獸人其實和人類無多大的分別。
“珂斯麗,回答我,那又怎樣?”花賞雙手把珂斯麗的臉捧着,低着頭,額頭碰着她的額頭,他們之間的鼻子緊緊地靠在了一起。
“告訴我,那又怎樣!”花賞的聲音稍稍地提高了一點,口中吐出的熱息使到珂斯麗想要轉頭,可又被花賞的手緊緊地捧着。
“我不知道!迪達,不要逼我好嗎?我真的不知道啊。”珂斯麗很想哭,抽泣着忍着那淚,身體輕微地顫抖起來,情緒陷入了不穩之中。
花賞知道,珂斯麗應該是陷入了一個思考的死衚衕之中,長久以來的人生觀有可能會在這時候扭曲。
慢慢地,花賞的嘴脣碰觸到了珂斯麗,輕點了一下之後,開始更深入一點。珂斯麗此時的眼睛睜得極大,瞳孔張開了些,她本就思緒極亂,此刻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整個身體僵硬了起來,只能下意思地隨着花賞的攪動而轉動着舌尖,她的牙齒不敢動,怕動了會咬傷那口中肆虐的柔軟。
吻很長,也很深,像是要吻停時間一樣,珂斯麗只覺得彷彿一切也遠離了自己,身心在這一刻開始了昇華,不知名的羞澀和惱怒取締了原本的彷徨和不安,那手,那身開始了激烈的反應起來。
無論是屬於狂戰士抑或是獸人的血脈,都是狂放的。她擁有了這兩股的血脈,只然不會是扭扭捏捏小女人。短暫的失神之後,珂斯麗就已開始了熱烈地迴應着花賞。儘管這對她來說是如此的陌生,可是卻是她迷醉以及……依賴。這樣可以使她暫時的忘乎一切,她從此深沉了下去。
良久,兩人分開了,可是那嘴脣之處的晶瑩水絲卻依舊連接着,想不斷的線一般,把兩人連接了起來。
花賞颳了刮珂斯麗羞紅着的臉,笑着說道:“知道我爲什麼要對付獸人嗎?”
珂斯麗疑惑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花賞想要說些什麼,她還在迷戀着那一吻的風情,只覺得此時身體很輕,心中空靈只留下一個人影。
“那是因爲你在我身邊。”花賞的手溫柔地把珂斯麗耳邊的發線撥到了耳後,捏了捏她粉嫩的耳朵,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假如剛遇到你是獸人一方的時候,那麼我對付的也就是狂戰士一方。至於現在麼,你希望的,我都會打,我會成爲你手中的劍,指向你所厭棄的,殺向你所憎惡的。”
“所以,請不要哭泣。”
“忘了嗎?你可是我的妻子。”
她真正地忍不住,淚水大滴大滴地滑落臉盤,打落在花賞的衣袖裡頭。這一刻的她只是虔誠地向她心目中的神靈祈禱着,感謝生命女生賜給了她一個懂得痛愛她的男人。這個並不嫌棄她血統的男人,或許除了她爺爺之外,這世界也找不到另外一個了吧?
“迪達。感謝生命女神,是她把你賜予了給我。”珂斯麗動情地說道。此時的她或許還在爲自身的血脈而煩惱,但是已經不是對未來充滿了灰色。狂戰士的一生,簡單而純真,他們只需要一個人的陪伴,就可以在人生的路途上接着走下去,不需要停頓,也不需要回頭。
“嗯,或許你真的那感謝那個人吧。”花賞忽然想起了迷你龍,或許哪天他也應該去感謝感謝它。不過忽然又想起了迷你龍丟三落四的做法,還是把衝動徹底地打消了。
隨後,珂斯麗講述了尤里卡蘭斯和她奶奶泰麗娜的愛情史。大概就是幾個人年輕的時候發生的激情歲月的事情。原本的尤里卡蘭斯和迪爾家的某個重要子弟一起遊歷大陸,正好遇上了迪克西爾和泰麗娜兩兄妹。兩人人類的愣頭青,不知道是不是騎士小說看多了還是正處於**期,一切地愛上了可愛的虎族小妹,於是乎一場經年累月的愛情追逐戰就以尤里卡蘭斯得到泰麗娜的芳心而告終。
至於泰麗娜的死,尤里卡蘭斯自是含糊地和珂斯麗說是因病去世的。珂斯麗的腦袋被自己的身世一說驚得亂哄哄,也就不疑有它。之所以會選這個時候告訴珂斯麗這件事情,也是因爲迪克西爾去世了後,尤里卡蘭斯纔有感說出。要不然的話,那一天珂斯麗自己不發現的話,他也就打算爛在肚子之中。
“迪達,你真的不會討厭我嗎?”珂斯麗忽然又患得患失地說道,直到把事情說完,她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僅緊張起來。雖然花賞說不介意她是混血的問題,但是她體內的另一半血脈可是來自於獸人軍團主帥的迪克西爾一族的,而不是普通的獸人。
花賞忽然放開了珂斯麗,退後了幾步,好一陣地打量着她,點點頭又搖搖頭,終於在珂斯麗緊張的急待之中嚴肅地說道:“會的。”
珂斯麗一下子像是墮入了冰窖一般,冰寒而絕望,大起大落的心情,就連狂戰士強壯的心臟也承受不了。她的腳步有點不穩,像是隨時會跌落一般,而這個時候的花賞卻是一把地走上起來,再次緊緊地把珂斯麗抱了起來,在她耳邊輕說道:“我是說,你要是還把這件事情掛在口中的話,我會嫌你很煩而已。”說完,還颳了刮她的小鼻子,眼中流露出豐富的戲謔之色。
珂斯麗瞬間反應過來,呆呆的樣子看的花賞又是一陣的大笑。
“好啊,你欺負我!”珂斯麗不依地在花賞的胸口處拍打着,力度卻是輕極。她看着花賞,心中的不安退去,動情地說道。
“迪達,再吻我一次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