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你說獸潮,難道你一早就知道些什麼嗎?”珂斯麗這時候緊張地問道,她本能地感動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或許很快就會發生似的,心中對着多羅卡峽谷的方位,無由來地一跳。
“嗯。”花賞挑了些簡單的說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雖然這邊的虎人的任務被我們正好給破壞了,但是從剛纔那四道光看來,獸人們所策劃的東西,應該是開始了。”
“而且,時間應該會很快!”本隨即說道:“我聽那些魔獸的吼叫,非常的急切,從黑冰山脈到這裡,恐怖不用一天的時間,就會出現第一波的低階魔獸了,花賞先生,你有些什麼好的注意嗎?”當知道珂斯麗是狂戰士的時候,本就保持這一種恭敬的態度,而且看珂斯麗像是以花賞爲首的,所以本就直接詢問去花賞來。
本是奧卡特城的子民,理所當然地對這次的危機十分地關心。而且本是一個不甘平庸的人,尤其是得到了平民夢寐以求的鬥氣修煉方法的時候,他的心就熱絡起來了,或許因爲這次的事件,就是他踏出村子的一個機會不定。
“迪達…”珂斯麗輕輕地叫喚了聲。
花賞這時候沉思起來,他並不是奧卡特城的什麼行政官,本就無需爲這些事件心煩點什麼,再說,他終究是要回到他的那個未曾見過的領地之中,而且,那裡還距離這裡遙遠得很,就算真的爆發了什麼大戰,恐怕也不會禍及那裡,再說,法斯特帝國屹立了千年之久,真正的潛伏力量還不知道有多少。
再說,他來奧卡特城的目的基本是達到了,在他進入數碼空間之前,就已經吩咐了格麗夫人找來了大批的開發形的奴隸,想來這時候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他去領收而已。
還有裘西斯,那羣龍社的百來號人可以帶走的話,花賞也會帶走,畢竟他手下其實並沒有多少人。
勢力,一切的基礎還是建立在勢力之上,只要有了自己的勢力,個人的勇武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花賞的思維開始瘋狂地運轉起來,一條條地理清一些東西。他是要離開這裡的,或許,在離開之前還應該儘可能地充實自己的勢力。他本就是獨自一人來到這裡,做的是無本的生意,能夠從戰亂之中拿到多少也是賺了。
“這樣吧,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村子裡應該有足夠的風雲獸,你會去峽谷把情況說明,而且,先回城裡一趟。”花賞最後對着珂斯麗說道。要是奧卡特城破了,他就什麼也沒有撈到,這個把月來做的算是白費了。
珂斯麗猶豫了一下,銀牙一咬才說道:“不,我跟着你。”
她是關心自己的爺爺的,但是卻放心不下花賞的安全,她和他是心靈契約的共同體,而且她比花賞更加看重這個契約,其中的心情,是外人不會了解的,還有,這回城的路上說不定還會遇到其他的的獸人。
“你…好吧。”花賞最終還是同意了,他也想到遇險的可能,他不是救國救民的英雄,也沒有那個心情去擔當救世主,面對着有可能遇到的危險,選擇強力的同伴纔是正確的。
“我想,我能夠幫到你們些什麼嗎?”本適時地說起話來,並不像花賞忘記他的存在。
“你?”珂斯麗打量了本一下,又看了看花賞,眼中流淌這些許的期盼。
花賞的心中嘆息一聲,看來那個所謂的夫妻契約真是害人不淺吶,“好吧,要是可能的話,你可以幫忙到多羅卡峽谷那裡報個信,就把你所知道的全說就好了。”
“明白,那麼我以之後能夠找到你們嗎?”本急忙忙地又問道。
花賞眯着眼打量了本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才道:“要是可能的話,你到奧卡特城凡提大街上找一個叫裘西斯的人,他會通知我你的事情。”
“好!那我現在就啓程了,村長的屋外有正好有三匹的風雲獸,我想應該夠用了。”本說完,留戀地看了已經安置好卻還昏迷過去的母親,隨後在獸人身上粘了點血寫下了幾個字樣,才匆匆地領着花賞兩人正要往向村子裡走去的時候。徒然間出現了一絲的光亮。
那是之前被本打落的那塊奇異的曲狀物,只見它慢慢地升騰起來,彷彿被什麼東西召喚着一般,對着黑冰山脈發出了更加強大的光芒。
“這是……”花賞以最快的速度,把那曲狀物抓在手心之中。只是那小小塊物品在花賞的手中不住地抖動着,連帶花賞的手也劇烈的震動起來。眼看就要脫離花賞的手心。
花賞連忙把它收入手中的空間戒指,之上,無力他如何地催促,曲狀物本身像是帶有抵擋的力量,如何也不能收入。
看來這曲狀物的來歷很不簡單啊!花賞的手掌被震得發麻,指間的光芒投射出來,映得四周像是白晝一般。
花賞咬咬牙,賭氣一般地伸手拿出了暴龍機,按了一下,隨即一個七彩的光暈出現在他的面前,曲狀物就這樣的被花賞用力地扔進了裡面。數碼空間的入口瞬間關閉,那曲狀物也在沒有出出現過。
迷你龍曾經告訴過花賞,他可以隨身帶一些小物品進入數碼空間之內,但是假如是超過了一個人的體型大小的時候,就無能爲力了。
事情發生的很快,也結束得快,珂斯麗和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花賞就馬上說道:“行了,趕快走吧。”
……
“等等,你把這個帶着,有人攔你的話就亮出來,直接找我爺爺,他是軍團長,告訴他我很好就行了。”珂斯麗從身上撕開了一塊布條,從內袋之中拿出那塊鐵牌子,直直地印了上去,布條上就神奇地出現了個火焰的圖案,最後遞過了給本。
本的眼睛睜得更大一些,珂斯麗的爺爺就是狂戰士軍團的軍團長!他的心不爭氣地跳動了幾下,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完成,而且要完成得很好!本暗暗地下了決心,率先就躍上了風雲獸,噓噓兩聲就跑遠了。
珂斯麗擡頭看重遠去的風雲獸,那因爲快速而掀起還沒有掉落的塵埃,慢慢地就像是擔憂一般地迷亂她的心扉,她用力地搖搖頭,使自己從心煩之中掙脫出來,隨即說道:“我們也出發吧,迪達!”
花賞把珂斯麗的表情收在眼中,無由來地一陣嘆息:“值得麼?”
珂斯麗再次搖搖頭,目光堅定地看重花賞說道:“知道一種叫做寒鳴鳥的魔獸嗎?”
彷彿是回憶着某些記憶,珂斯麗的語氣慢慢變得夢幻起來:“那是一種從不放棄自己伴侶的小魔獸,無論雄性的鳥飛向什麼地方,雌性的都會一直地跟着,直到它死去的那一刻爲止。”
花賞想要說些什麼,只是珂斯麗依舊自顧地說道:“我們族人,尤其是族裡有了丈夫的女人都喜歡飼養這種鳥兒,是爲了思念遠方的丈夫。”
“而你,就是我的寒鳴鳥。”
花賞的嘴脣微微地抖動了幾下,有些異樣的情感慢慢地在心底之中升騰起來。
“一種跟着嗎?記得那個時候,也有個女孩一直地跟着的啊…”
花賞呢喃自語,珂斯麗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而是疑惑地看着花賞說道:“迪達,你怎麼啦?”
“走吧,儘快把事情解決後,我會陪你會去峽谷一趟的。”花賞揹着珂斯麗,說道,他看着那天上的星星,那裡是否有一個幻化成星星的女人,通過遙遠的時間和空間看着他呢?
“真的!”
“恩。”
……
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希爾趴在了書桌之上,背後蓋着一張薄外套,這是沃瑪給她蓋上的。希爾輕輕地摩挲着肩上的衣衫,感覺那裡傳來的溫度,把剛剛因爲那陣陣的鳴響而被吵醒的煩悶退去了不少。
剛剛的那齊鳴聲,那一下下的心驚肉跳,叫得彷彿是世界末日一般,希爾那與生俱來的奇異靈覺是她從中聽到了一些不可說明的心悸,就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沃瑪就坐在離希爾不遠的椅子上,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剛剛的那些聲音她也聽到了。只見半響之後,沃瑪用手按住胸口,才從驚恐之中醒來,看着希爾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希爾搖搖頭,是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才說道:“沃瑪,我好像感應到有些不好的事情會馬上發生,你等下去查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希爾的第六感有着怎樣的神異,沃瑪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聽到自己小姐如此說道,靈動可愛的小姑娘睡意馬上就退去了,連忙說道:“我先在就去好了!”
“嗯,這也好。”希爾低頭想了一下,猶豫了下繼續說道:“等晚一點,你去給李若羅亞傳個信息,請他幫忙找一下他吧。”
“小姐,那個混蛋經常都失蹤,還找來幹什麼?意外看,說不定這幾天他根本就是賴在了什麼下流的地方,醉生夢死了,他以前不是最喜歡這樣的麼?”
希爾苦笑一聲說:“要是這樣還好,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的話,要是讓姑姑在天之靈知道了她的兒子就在我的眼皮下出了意外,你說我怎麼能夠心安呢?”
這次沃瑪沒敢拗口了,自是嘀咕着說道:“真不知那個混蛋前世做了什麼好事情,到現在還人關心他!”
希爾好笑地看着不忿的沃瑪,也沒說什麼,畢竟那菲爾給沃瑪的印象是在是太差了點,要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外的話,這種印象應該不會改變了吧。
那自己呢?希爾不僅迷惘起來,她自己是什麼時候才那菲爾的態度改變了呢?希爾下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彷彿有另外一隻手在那裡柔柔地颳着,還有一雙依戀的眼睛看着自己一樣。
沃瑪離開了書房,辦事去了。希爾自己一個人,看着面前那文件疊成了小山似的的景象,有點慘然,有點哀愁,也有點自憐。
有些塵封的記憶慢慢地解開了些,還曾記得有個小男孩對她說過,等長大了要當自己的守護騎士;還曾記得,那個時候他也說過――
“希爾姐姐,你當我的媽媽好不好?”
“只是媽媽......嗎?”希爾看着那微軟的燈光,水晶窗外的天慢慢亮了起來。
“可是,你說過,要做我的寒鳴鳥的啊”
那一年,她才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