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看見一個漂亮的大哥哥沒有?”重顏無聊的歪在竹藤椅子裡面,曬着暖暖的太陽。
從醒來到現在,一直沒見到鳳柒唸的身影,按道理說,他那樣的人,應該是立刻出現纔對啊,可是遲遲不見,也未聽說受傷,不知是否又是他們組織裡面的人出現將他帶了去。
一抹擔心涌上心頭,上次的舊傷尚未好利索,此刻若是新增那樣撕咬的傷口,不知何年何月他定會死掉。
月兒嘴裡含着一顆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糖果,正美滋滋的坐在一旁逗着新從蛋殼裡孵出來的小雞,聽重顏問話,草草掃了她一眼:“沒見過。”
的確沒見過,自己心裡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漂亮的大姐姐了!
忽然,重顏眉頭緊皺。
莫非是趁着自己昏迷了,有人將鳳柒念扔下了?
若是擔心鳳柒念在自己身邊受了寵而神不知鬼不覺處理掉他的,那人一定是害怕自己勢力卻又在身邊的人……可是,並無人知道鳳柒念除了是個青樓出身外的其他身世啊!爲何要如此大動干戈?
若是母親的人,也不太可能,母親一向希望自己的身邊可以多幾個男寵,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提點自己,鳳柒念應該大受母親歡迎啊!
還是夏嬌?
若是夏嬌,倒是很有可能垂涎於鳳柒唸的美色,將他帶回皇城豢養於後宮之中,等自己有朝回宮,看見自己的人在她那裡臣服如小羊羔,恐怕是對自己一個不錯的打擊。
雖然鳳柒念並不討重顏喜歡,但重顏對身邊人的護着,遠遠超過任何一個皇家人。別說是個大活人,就算是小黑,自己也定不遺餘力的保護。
想到這裡,重顏終於坐不住,忍着腿疼站了起來,手扶到一邊江正言差人幫自己打的一隻手杖:“月兒,扶我回房。”
那小丫頭一臉不情願的挪過來,小手扶上重顏的一隻手臂:“公主,你又要幹什麼,剛纔才坐過來一下的,又要回去,不如我將孃親叫來?”她還戀戀不捨的看着那到處跑的小雞。
孩子本性善良,對小動物的喜愛重顏也十分理解,見她如此好玩心性也並不責怪。
“我醒來這麼許久,也不見你家人,一會就去告訴大夥,冬顏公主已經清醒過來了。”她一點點的往屋裡走。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重顏清醒過來了,那麼對於整個軍隊都算是一種鼓勵吧,也是對那些擄走鳳柒唸的人一種威脅。
肯定想不到,是的,他們肯定不知道嬌生慣養的冬顏公主可以這麼快就醒過來。
假如……假如鳳柒念真的被帶走了……重顏抓住手杖的手緊緊扣在上面,指節泛白,如果是這樣的,等她回宮……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徹底扳倒二公主的勢力!
托腮坐到木椅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某處地方。
二公主夏嬌,勢力不是那麼好扳倒的。她參政多年,又有不少大臣是看好她的,她背後的勢力,並不簡單。
只不過,爲何身爲長公主的春傾公主如此的按兵不動?
按道理講,身爲長公主,春傾完全可能繼承皇位,也更有實力繼承皇位!
突然想到這裡,嚇了重顏一身的冷汗。
如此看來,春傾公主,並非表面上看來的那麼大公無害!
春傾公主可以親臨朝政,就算是夏嬌也未能奪權,從重顏所知道的事情看來,這是完全不合理的!
爲何她會隱藏的那麼的滴水不露?如果不是重顏今天感覺到了不對勁,恐怕知道被弄死也不知道是春傾做的事情吧!
看來,夏嬌只不過是一個被人當作擋箭牌的人,真正厲害的人物,還在後面。
假如扳倒了夏嬌,重顏恐怕立刻會受到大公主的迫害,無力還手。所以,在收拾了大公主之前,夏嬌不可以動,作爲制衡春傾的一項砝碼。
然而,重顏怎麼想,都忘了一件事。
大公主其實也是把冬顏公主作爲制衡夏嬌的砝碼。
不知道大公主的北京,這三個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否……我們都忽略了另外一個人?
坐了沒有多久的時間,門外就傳來了喧鬧聲。
輕撫額頭,重顏無奈坐正了身子。
門外傳來腳步聲,靠近門口的地方,一片
衣衫掃地,齊齊叩頭的聲音:“草民……拜見冬顏公主,公主千歲!”
“你們是何許人?”重顏端起手邊的茶盞,呷了一口茶水。
“草民是這裡的村長,旁邊的是賤內,身後都是村裡說的上話的人。”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其實重顏很討厭這樣的場面,所有人見一個人,嚇得戰戰兢兢的。
而她自己說話也不能隨心所欲。
這樣壓抑的生活,不知道還要過多少年,只知道現在必須這樣,而在特定的人面前,倒是可以放鬆了自己。
特定的人!
想到這裡,重顏又再次握緊了手指。
“本宮不會虧待你們,你們讓本宮在這裡住下,好處多的是。”重顏往椅子後面靠了靠,牽動了腿上的傷口,輕微有些許疼痛“你們在我來的時候,可見過一個漂亮的不可方物的男子?”
她並沒有報多大希望,只是問一問而已,若是他們知道,多了一條查找的線索。
誰知,下面的話卻讓她感到驚喜:“回稟公主,確實有那麼一個公子,好像是姓鳳……今天早晨還在山邊茶樹林旁看見他來着。”
“什麼?”重顏失態,沒想到今天早晨他還在!現在追似乎是來的及。
剛要起身招人來去追鳳柒念,卻又被下面的話潑了一盆冷水:“算算時間,鳳公子應該還在山坡呢,草民已經讓人去叫了,說是公主您醒過來了,從那邊回來應該還要一會的時間吧。公主先不要心急。”
原來他沒事!
驚喜之餘多了一抹憤怒!
他沒事也就罷了,自己竟然這樣白白的擔心了許久!
他定然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清醒的事情,以他的功夫,若想回來,肯定早早就到了。
連重顏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這樣一個陰柔的男人,心裡居然有了依賴的情緒,似乎是太久沒有那一個知心的朋友可以說說話。一向都是小黑陪自己的。有些事情,就連映書映畫都不敢告訴。
正鬱悶着,忽然聽到一個動聽的聲音:“呦,我們冬顏公主醒過來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