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顏震驚的看着古洛嵐:“你是說,當年你的父親,竟然那麼做了?他怎麼可以這樣!”重顏失聲的叫着,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鳳柒唸的身上竟然會發生那種事情。也忽然明白了,爲什麼當年鳳柒念被萬蟲噬咬的時候,臉上還能掛着那樣好看的無所謂的笑容。
“你還沒聽我說,怎麼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吶?”古洛嵐好笑的望了她一眼,很奇怪她到底想說什麼。
重顏抿着嘴脣,那些破橋段,傻子都能夠猜的出來。那個潛入房間裡的人,定然是古洛嵐的母親葉琴,而古城竟然就放任葉琴過來找他,真是太過分了,這是對一個孩子極大的屈辱。
古洛嵐笑笑,只好繼續往下說。
那天,鳳柒念已經十一二歲了,他在牀上睡的迷迷糊糊的,白天的時候,老鴇讓他跟着有了名氣的林公子一起接客,他只在旁邊端茶倒水,幫忙照顧生意,有些客人動手動腳,也要忍氣吞聲,只要不太過分,都是他應該的。
所以他很累,有人潛入他也不知道。
那個人粗暴的一把將他拉起來,鳳柒念揉着惺忪的睡眼問:“媽媽,幾點了,這麼快就要起牀幹活了嗎?”
那個發出桀桀的奇怪笑聲,不顧鳳柒唸的驚恐,一把將他打暈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只覺得下半身疼得要死要活的,掙扎着一看,才發現牀單上遍佈了乾涸的血跡,暗紅色的一片一片,觸目驚心。
小鳳柒念都不知道該怎麼哭泣了,長大了嘴巴,半天不敢說話。
那個男人就在房間裡面坐着,此刻,他已經戴上了冰冷的面具,透過那兩個窟窿,裡面的眼睛露着厭惡的寒光,和興奮的渴望。
“怎麼樣,是不是在想,怎麼不是葉琴來的啊,哈哈。”他邪惡的走過來,一把捏住鳳柒唸的下巴“可惜了,是我,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啊?”
鳳柒唸的臉色變了再變,終於哭了,哀嚎着,卻聽不清到底說的是什麼。
天色已經熹微,早有人醒了。
聽見鳳柒念在上面悽慘的叫聲,媽媽立刻跑了上來,剛敲敲門:“怎麼了啊!”她闖進來,就看見古城抓着鳳柒唸的身體,不停地蹂躪的樣子。
媽媽也嚇壞了,慌忙勸阻:“古先生!古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古城大怒:“滾出去!”
從這以後,鳳柒念就淪爲了古城的奴,常常如此被古城蹂躪。
重顏傻愣愣的望着古洛嵐:“那……那鳳柒念如何又回到的雪山,又是如何爲雪山做事情的,他爲什麼不跑掉呢。”
古洛嵐笑笑:“他怎麼會跑呢,是我父親救得他,他這輩子就是我父親的人,若是有人想要他,恐怕他也要問問我父親是不是願意才行。”
鳳柒念開始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因爲已經失去了處子之身,老鴇也不再保護他,讓他接客。可是古城說了,鳳柒念這輩子,只能接待女客人。
所以,鳳柒念都是充當牛郎的。
他接受各種各樣的任務,大到殺人放火,小到製作一個小工具,都是有可能的。古城還要求他學會各種各樣的魅惑別人的招數。
最後,他聽說,四公主冬顏將要經過康平城,他的任務,就是想辦法在殺了那個三爺以後,殺了公主。
可是,當他在路上,看見重顏爲自己挺身而出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在自己的心中滋生,越來越巨大,佔得地方也越來越多,最後,竟然容不下別人了。他嗤笑自己不自量力。
他一直在想辦法說服自己殺了重顏,但是遲遲下不去手。
每當重顏在自己的身邊熟睡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一劍就殺了她,但是看見那張恬靜的臉,沒有任何邪念。
後來,古城有點着急了,拿了人家的錢還辦不到事情,砸了信譽不說,那個人如果急了,可是會牽連到他們整個雪山組織的。
他連忙讓古洛嵐過來督促他。
可是,沒想到的是,連自己的兒子古洛嵐都栽在了這個女孩的手裡。這纔有了後來,他
對重顏說那樣子話的事情。
重顏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她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古洛嵐搖搖頭:“沒有,真沒有。”他看着重顏掘起來的嘴,笑着說。
“那爲何你們都不肯殺了我好交差呢?”重顏瞪着眼睛,等着答案。
古洛嵐說道:“因爲一開始,你對我們的戒備之心很有,但是對我們的待遇,都是實實在在的好,且不說別的,就是將心比心,也是你待我們要好很多的。”
重顏笑了:“那說的,還是我自己救了我自己一命啊!”
古洛嵐擡着眼皮望着她:“那是,若不是如此,你現在早不知道葬身何地了。說說接下來的打算吧,看我能夠幫你多少。”
重顏此刻收斂了心思,安靜的坐在古洛嵐的身邊,提到這些問題,她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的。
古洛嵐安慰她:“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就算你不這麼做,死的就是你了,這又是何苦呢。從小……”
重顏打斷他:“你不懂,我小的時候,她待我,真的很好,只是後來有了她被刺殺的事情,她纔開始疑心與我。”
古洛嵐只得閉上了嘴巴,等待重顏具體說要怎麼做。
現在,整個雪山的組織,都是他古洛嵐的,所有發號施令也都是古洛嵐來完成的,現在對於重顏來說,是一個絕好的幫助。
古洛嵐能幫到她大忙。
“既然你都那麼說了。”重顏咬了下嘴脣下定了決心“我要你幫我殺幾個人,算是殺雞儆猴了。等到這個辦完以後,估計她春傾的人,應該就沒有了吧。”
“我記得,你曾經還有說過一個人名,貌似是夏嬌?”古洛嵐挑了挑眉,他早就知道,要殺幾個必死的人“她難道不用管嗎?”
重顏搖頭:“夏嬌……只能說,她心計還不夠,很多事情做出來,只能是事倍功半的,更何況,和春傾相比,她根本不是威脅,只能說偶爾飛來的蒼蠅罷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