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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姬住得房子在倫敦的泰晤士河畔,依靠在牀上就能將窗外美麗泰晤士河的景色盡收眼底。
從窗外衝來徐徐的涼風,下雨之前的風總帶着一股土腥的味道。
“現在的情況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魅姬嘴角揚起美妙的弧線,繼續道:“不如我送你八個字如何?”
“請說!”
“速戰速決,死無對證。”魅姬眼眸裡閃動一抹妖異的光芒。
鮑里斯深以爲然點了點頭,魅姬所說完全就是他的心聲,可最近的壓力讓他又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道:“把那個小子做掉不難,但難得是怎麼善後?”
各方的壓力實在太大,鮑里斯雖貴爲市長可仍然要通盤考慮,畢竟,自己的任期很快就到,把人都得罪光了,要想連任的話,估計會有很多的麻煩。
“殺了林天,一了白了。”魅姬當然不會爲他想具體的善後辦法,而一味蠱惑道:“沒有了他,你就會少了很多麻煩,而你現在的麻煩,也完全是因爲他而起。”
鮑里斯不再猶豫,點頭應道:“我明白了。”
“很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魅姬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掛掉電話的鮑里斯,終於拋下最後的煩心事,從辦公室走了出去,市政府大樓外面聚集着黑壓壓的請願的學生正與警察隔着市政府鐵柵欄相望。
“我們希望市長能夠同意釋放林天,因爲他是無辜的。”請願的抗議人蘇夢欣正站在人羣的前面,拿着擴音喇叭大聲對面前的同學們疾呼。
溫妮也在一旁高舉拳頭附聲道:“請有關當局釋放無辜的林天,給予一個公正且滿意的說法。”
“釋放林天,他是無辜的……”
“釋放林天……”
“……”
羣情激憤,高舉拳頭和標語衝着對峙的警察請願,請願聲一波接着一波,排山倒海讓人動容。
從辦公室走出來鮑里斯要不是站得穩,差點就沒被排山倒海的氣勢與聲浪給掀翻一跟頭,他很是不爽的走到正站在政府大門臺階上觀望的古約爾,罵道:“難道,你只會在這裡看戲嗎?”
古約爾正面帶焦慮的全神貫注的看着門外的形勢,完全沒料到市長會親臨,突然被他一聲怒吼,嚇得渾身一緊,點頭哈腰道:“市長大人,請問你有什麼吩咐嗎?”
“還吩咐?外面都成什麼樣了?不想辦法解決,還問我有什麼吩咐?”鮑里斯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亂罵,根本就不跟他講任何的道理。
罵了半天見古約爾也沒任何的反應,鮑里斯也沒有再心情再與他廢話,衝着正在賣力表現的蘇克招了招手,蘇克一瞧,見鮑里斯衝着自己招手。
歡快的像條狗一樣,殷勤跑了過去,獻媚的笑道:“市長大人,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不是我有什麼吩咐,而是我想聽聽你有什麼措施?”鮑里斯揹着手,鐵青着臉對獻媚的蘇克問道。
蘇克獻媚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幸好,他腦筋轉得還算快,立刻表態道:“我嚴格按照市長大人的命令去辦。”
“把眼前這羣人給趕走,他們這樣無組織無紀律的站在堵在門口,不僅影響政府的形象,還妨礙辦公……”鮑里斯唾沫橫飛說了半天,唬得蘇克一愣一愣的。
鮑里斯意猶未盡的望着蘇克,見他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不悅的問道:“還不快去,愣在哪裡幹嘛!”
“可是……”蘇克苦着一張臉,爲難的抓耳撓腮,他明白市長大人的意思,把眼前這幫羣情激憤的學生給趕走,可是,光是用嘴說肯定是不行,如果是動武,肯定會引起騷亂。
細細想來,不免讓他抓耳撓腮沒了辦法。
“蘇克,你是不是不想幹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鮑里斯大爲不滿的說道。
蘇克擡頭見鮑里斯滿臉的不悅之色,深吸一口氣,他決定站在鮑里斯的陣營,嚴格按照市長大人的吩咐去辦,忙不迭的衝着警察跑了過去。
衝着防暴警察的小隊長招了招手,對他說道:“你,給我過來。”
防暴警察小隊隊長正步跑到他的面前,敬了個禮,說道:“局長大人,請問有什麼吩咐。”
“用高壓水槍把他們給我驅散。”蘇克對他下命令道。
小隊隊長一愣神,滿臉疑惑,等待着蘇克解釋。
蘇克並沒有解釋,揮手道:“服從命令,按我的話去做。”
請願的人羣中,蘇夢欣手持擴音喇叭大聲疾呼,希望引起當局的注意,可她也注意到手持盾牌站在人牆的防暴警察也開始有了行動。
“夢欣,他們可能要行動了。”溫妮湊過來,稍顯緊張的對她說道。
蘇夢欣也很害怕,可林天被關在牢房裡讓她不顧一切,甚至忘記害怕,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給當局施壓,從而迫使他們同意。
請願的人羣黑壓壓的聚在一起,而其他的新聞媒體的記者,一直被人們尊敬的稱爲無冕之王,他們也用手裡的相機去忠實的記錄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不好,警察要用動手了。”
人羣中有人見警察拿着水龍頭衝着他們走過來,大感不妙,急呼道,他的呼聲引得在場一片譁然,警察到底是怎麼了?
到底是誰下得命令讓他們動手?
人們紛紛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可答案還沒浮現出來,警察手裡的一根根水槍噴射出水柱衝着人羣直奔而去。
上帝啊!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聚集的人羣被水柱澆得四下散開,站在最前面的蘇夢欣和溫妮,她們受到衝擊最爲嚴重,渾身有如落湯雞一般,用柔弱的身體去抵擋高壓水槍的噴射。
高壓水槍噴射出來的水柱就像粗大的皮鞭,無情鞭笞着蘇夢欣與溫妮二人。
“夢欣,我們趕快走吧!”溫妮實在受不住水柱肆意的噴射,拉着蘇夢欣就要離開這個地方,可倔強的蘇夢欣可執著的對她搖手道:“溫妮,今天,不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是不會走的。”
溫妮身爲警察局長女兒,她從來沒見如此野蠻執法的場面,當她見蘇夢欣要以自己柔弱的身體,咬牙堅持的時候也毅然的與她並肩站了出來,毫不畏懼的去被無情高壓水槍噴射水柱沖刷。
可她們的嬌弱的身體到底是不鐵打的,面對着水柱的沖刷,儘管不情願,一步步的往後退,她們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但是她們咬牙堅持。
蘇夢欣在林天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柔軟愛哭的女孩,她總是用自己的柔弱去換取林天的疼愛,可她今天一改往常的嬌弱,像一個戰士一般屹立不倒,勇敢的去面對一切的艱難險阻。
她自己的行動去證明自己對林天的愛。
心理上恐懼、生理上的痛苦,這一刻,她全然的拋到了腦後,坦然的面對着噴射水槍的怒吼,即便是眼睛睜不開,即便是身體早已傷痕累累。
她仍然在堅持,如同堅持自己對林天的愛。
所幸的是,在艱難的道路上,她並不是孤單的一個人,而是有一個來自異國的好姐妹的陪伴,溫妮這個來自於英國上流社會的姑娘,面對人性醜惡與殘暴,她仍然沒有退縮,勇氣的挺身而出。
在場的但凡是人無一不被眼前的場景所動容,請願在英國實在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很多媒體的記者都不屑採訪,就算來也不過是應付差事,而這一次,媒體記者在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出於敏銳的直覺,他們很快意識到今天的新聞將會震撼人心。
哆嗦着捧着手裡的照相機,忠實的拍着發生的一幕,而一向爲人民的保護神的英國防暴警察,這一刻,也在扮演着極不光彩的角色。
“我們不能讓二個姑娘去獨自面對這樣的痛苦。”被驅散的人羣的中終於有人看不過眼,揮拳怒吼一聲,毫不猶豫衝了過去,衝到蘇夢欣和溫妮的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擋高壓水槍的噴射。
“還有我!”
有了人帶頭,其他人也按捺不住自己早已被激怒的情緒,義無返顧的衝了過去,與那人一道並肩戰鬥。
隨着加入的人越聚越多,蘇夢欣和溫妮相擁的二人,突然感到被水壓衝擊無比痛苦的身體,一下子得到了釋放,除渾身上下正往下滴落水珠。
再也沒任何的水花噴射在她們身上,她們不約而同擦了把臉上的水漬,讓她們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們的面前,站在一道厚厚的人牆,也正是這堵厚厚的人牆擋住噴射水槍的怒吼。
“市長大人,快點停下,不然,會出意外的。”古約爾眼神灼灼,臉上露出焦急的樣子在鮑里斯身旁勸阻道:“要是出了人命,我們將沒辦法收場。”
古約爾在鮑里斯耳邊不停的勸說着,可他那裡會知道,此時的鮑里斯眼中場面卻是另一番的景象。
到處是一片血紅,猶如人間的煉獄,請願的學生在他看來,猶如一個個殭屍,毫不留情的向市政府的大樓衝擊,防暴警察正在拼死的抵抗。
一切的反轉,讓他根本無禮古約爾的勸陰,眸子裡露出腥紅之色,嚷道:“把他們都給擋在門外,千萬不要讓他們進來!”
蘇克見到眼前的場景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尤其當他看到溫妮也與蘇夢欣並肩去面對着高壓水槍的噴身之時,他心中不安就更加擴大。
可他沒想到是的,鮑里斯仍然繼續下令,向無辜的學生噴射水柱,他自我安慰道:“是局長大人下令,我也完全是按照他的話去做。”
“你們的手裡的警棍都是燒火棍嗎?”蘇克對着站成一排防暴警察質問道:“把他們給我驅散開來。”
“什麼?閣下,你確定嗎?”小隊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纔用水槍,事態已經嚴重,再動武,無疑使目前的形勢繼續加劇,到那個時候,事情將一發而不可收。
蘇克也是硬着頭皮下達的命令,鮑里斯在那裡一個勁的怒吼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到,可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官員們誰也沒有站出來替那些無辜的人說一句公道話。
鮑里斯毫不理會揮舞着手臂,讓蘇克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古約爾在一旁苦勸無果,他實在不忍再看下去面前將要發生的慘劇。
“住手,市長大人,你這樣做,是在犯法!”